首頁 > 套牢惡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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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我想你沒那機會。」他的聲音好冷,不下於外頭的風雪。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從他沉怒的表情中得到些許的愉悅啊?

  「因為,我會在你找到下一個一夜情的對象前,就讓你成為我的新娘。」

  言君蕾笑了,「即使你是西宇的總裁,這麼武斷的出口也太狂妄了吧。」雖然打從認識他到現在,她已經習慣他說話的方式了。

  「你最好相信。」

  「別的事情我當然相信,可是成為你的新娘嘛……」她無法不露出得意的笑。「決定權有一半取決在我哩,我想你很難有勝算。」

  「是嗎?」他揚了揚墨黑的濃眉,嘴角揚出了自信的弧度。

  「我說不嫁就不嫁,難不成你要用搶的不成?」

  「打個賭……」他露出個神秘的笑容。

  「又賭?」上一次他不就賭她會自己出現在他面前嗎?結果誰輸誰贏已經很明顯了。

  這男人是不是在說「賭」字的時候,心裡頭其實早有贏得勝算的籌碼?不自覺的,她提高了警覺。

  「我賭你,會心甘情願的和我進禮堂。」

  「那是不可能的事。」

  「世事難料。」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就乖乖的當你的新娘。」都已經「心甘情願」的和他進禮堂,她這句話有說不等於沒說。

  「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我倒要看看,你要用啥法子將我拐進禮堂。」

  應嵐不說話,只瞅著她笑,心中正暗自計劃。

  這輩子一直到目前為止,他一直是個中規中矩、做事按部就班的人,可為了眼前這小妮子,他不玩些手段是不行了。

  且看他怎麼請「卿」入甕!

  第七章

  因為要完成專訪應嵐的這個創舉,言君蕾每天得陪著他上下班、吃飯、應酬,三不五時還去喝幾杯。

  這哪裡是專訪?她覺得這種連他的生活她都得參與的感覺,好像她準備幫他寫自傳似的。

  總之,這樣的貼身取材真是有夠奇怪的!

  這天應嵐五點半就準時下了班。他帶著在辦公室悶了一整天,無聊到幫秘書打文件打發時間的言君蕾到地下停車場開車。

  「今天過得還好吧?」應嵐在進電梯時問她。

  「好?」她差一些沒翻白眼。「我只覺得那些當大老闆秘書的人很偉大,那麼無聊而繁多的事務可以久處其中而甘之如飴!你的薪水想必給得很誘人吧?」呼!就算給她雙薪,她也不干秘書那種工作。

  秘書,真是高級打字工的代詞。

  「不是每個人都習慣咄咄逼人的生活方式的。」他又趁機糗她,「所以你是天生吃記者飯的。」

  她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這些話怎麼聽都不像是讚美。」來到他車子旁邊,她看了一眼那部走到哪裡都很囂張的銀色法拉利,忍不住地開口諷刺,「你這部車和那部沒事掉門的車倒是同樣走到哪裡都令人側目喔。」

  往車子裡一坐,他只氣定神閒的揚動嘴角。

  這女人可真會記恨吶!即使八百年前的事,一聯想到,馬上搬出來說。

  言君蕾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看到應嵐她就忍不住將自己武裝起來,像只全身豎起刺的刺帽一般。

  這種男人是禍害。她在潛意識裡告訴自己對他提高警覺。

  忽地,她像想起什麼一樣又道:「不過,如果沒有那一件烏龍車禍,我想也不會開始咱們的孽緣,想想在那種情況下初次見面,怪不得我到現在還對你沒好感。」

  他深深看了他一眼,「我們初次見面不是在那場烏龍車禍上。」

  她看他開著車子的俊美側面。「我可不記得我在之前見過你。」他的俊美是少見的,撇開恩怨,她平心而論,如果她之前有見過他,她應該會有些記憶才是。

  不過,經他這麼一說,她對他那張好看的臉,好像有一些些……一些些很久遠以前的記憶?

  他和自己似乎在很久以前就見過面了。

  在停紅燈之際,應嵐回頭看她,「有些遺憾呢!」他的眼中閃過一瞬間的落寞。她忘了的事,我卻記得好清楚……

  忽地,他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將車頭一回轉,往另一個方向馳去。

  「要去哪裡?」感覺不太像回別墅的路。

  車子開了好久,終於在一幢大樓前停了下來。在這文教區,霓虹燈明顯的少了很多,感覺比其他地方雅淨。

  應嵐看了下眼前這幢令他懷念的大樓,他記得十年前,他就是在這裡的第六層實驗室裡,第一次看到言君蕾。

  那時的她留著清湯掛面頭,模樣清純可人。只是第一眼,他就心動了!

  「我大學時,曾到這裡參加過世界學生科學競賽。」他把視線由大樓收回,看著她。

  言君蕾並沒多想,像他這種世界級的名人鐵定是就讀一些著名學府,那又沒啥奇怪,不過這幢大樓倒是令她也想起高中的事。

  「真巧,我在高一時也來參加過,不過,不是很順利就是。」

  「為什麼?」不會啊!他記得那次除了他們大專組因為他受了傷,成績受影響外,高中組不是得了很優異的成績?

  「在比賽前發生了一些事,心情有些受影響。」她有些沉重的低下頭去,沒發覺到應嵐正盯著她看。

  回憶一勾起,止不住的一股愧疚感湧了上來,「在比賽前,有人為了我受傷了,我……」她嚥了下口水,深吸了口氣繼續說:「我其實……其實很內疚的,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向人道謝,只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她不是個不明事理、黑白不分的人,是環境造就她個性上的缺陷。

  「有時候我會偶爾想起這件事,不禁忖想,如果當年我有跟他道謝,那麼也許我現在就不會那麼內疚。」她歎了口氣,「有時候真覺得自己很差勁。」

  「那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他問她。

  「十年前吧!」

  「真巧。」應嵐故意如此說。「我參加科學競賽也正好是十年前,而且我還在當時為了一個高中女生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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