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他和寶懷才好不容易互吐情衷,就等著一個月後成親,而昨晚香王又信誓旦旦的表現出自己絕對花心到底,且一定不會娶她。
哦!上蒼……
「你真的跟她說,就算世上女人全死光我也不會娶她,寧可當和尚去?」騰極好氣又好笑。
「我以為她是男人,才這麼說的。」怪不得自己會被打成這樣。南宮玨總算明白了,此刻他忽地十分同情騰極。
唉!原以為皇城第一美人該是性子溫婉若水的美嬌娘呢!沒想到其性子之烈,真是有夠恐怖。
「看來我有得解釋了!」有個孿生兄弟真的不知道是福是禍。
他的話令南宮玨有些訝異,「你這塊冰啥時候也懂得解釋了?你不是一向冷到最高點,習慣沉默是金嗎?原來遇到了母老虎之後,你也懂得開口求饒了。」
對於他的嘲諷,騰極不以為意的淡笑。
從前別人誤會他,他之所以不開口為自己辯解,是因為那些人都非他所在意的人,別人要如何誤會他,那由得人去。
可寶懷不同,他必須承認他對她的在乎。既然重視在乎她,他就不希望彼此之間有什麼誤會,那對彼此的情感是一種傷害。
「你要怎麼向她解釋呢?」南宮玨十分好奇。
「我什麼都不必多說,只要帶你前去就行了。寶懷一看到你臉上的傷就會明白昨晚到怡紅院的人不是我。」
「喂!你這一招很殘忍哩。」
「我一向潔身自好,為了你卻被罵了不下十餘次的色狼、花花公子,我也挺委屈的啊。」
「喲……你愈來愈油嘴滑舌嘍!」冰塊王爺愈來愈像個人了。
「和閣下相較尚差得遠呢!」騰極不甘示弱的說。
兄弟倆相視大笑……
「上一回曾聽你說皇上有意讓你『南遊』江南,此事如何?」騰極忽地問道。
「已成定局,可能近期就成行了。」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想想他這花花公子的生涯總算也快告一段落了。
由他這人人眼中的紈褲子弟假借南遊之名,對地方官員進行勘察工作不會引起太多注意,也可看到較真實的狀況。
朝臣一旦外放久了,總會在地方不安分,甚至天高皇帝遠的自行封王,錢權一把捉的成為地方皇帝。而這些人在朝中也都有一些同黨和靠山幫他們注意朝中的一舉一動,一旦朝中有所動靜,皇上所派的巡察大臣尚未成行,那些地方權臣已經準備好一切等候了,能勘察出實際情形才見鬼呢!
也因此,他才給皇上相中,打從數年前左右就開始為南巡之舉進行「自毀形象」、建立新形象的工作而努力。
他在數年前尚未接受皇上的御授任務之前還是很清純的,可是現在……唉!往事不堪回首。
「對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南宮玨覺得此事若不告訴騰極,屆時可能會為他和未來的嫂子帶來困擾。「其實昨天我會到怡紅院去,是受那個尚停留在中原的塞雅公主之邀……」他把前天夜裡塞雅去找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寶懷郡主離開之後我又倒了一杯酒要喝,卻發覺裡頭給下了淫藥。後來我十分生氣的找來了怡紅院的老鴇,問藥是不是她下的?她嚇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我知道她沒膽那樣做,而酒中的藥乃是西域有名的淫藥『消魂香』,以此推測那藥只怕又是塞雅的傑作。」
現在想起來還真為自己捏了把冷汗,萬一昨晚他到怡紅院時又如同往常一樣拚命喝酒,到寶懷來時只怕藥效正發作,屆時……還真的很難對騰極交代。
好險!
另外他也得感激寶懷在他喝下第一口酒壺中的酒時賞了他一巴掌,使得那口酒全數噴了出去,這才讓他有機會發現酒似乎不太對勁,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有這樣的事?」騰極皺著眉。「看來寶懷會在子夜那麼晚的時間出現在怡紅院只怕也和她有關,要不,她一個姑娘家沒道理會在深夜去那個地方。」
塞雅那麼做到底有何目的?
他知道塞雅一向對他很有好感,只是她那樣做未免太過分了些,她在酒中放了淫藥擺明居心叵測。
「那番婆的武功不弱,且又中意你,尤其那番女又似乎工於心計,否則怎麼想得出利用咱們長相相似的特點玩這種不入流的遊戲?」
「嗯。」騰極臉色十分嚴肅的冷沉了下來。
塞雅公主是嗎?對於外邦貴賓無論她們做什麼,通常騰極會念在為了兩國和平關係而忍耐,然而,那並不意味著他可以也把寶懷給犧牲。
只要塞雅下次敢再亂來,他絕對不會再有任何寬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懷兒、懷兒,快來看看娘遣人為你特地到江南帶回來的繡布和綢緞。」秦王妃一早就來到寶懷的房間,跟在她身後的是手捧珍貴布料的五、六名丫環。
紅色的布料繡著鳳凰、鴛鴦,一看就知道是為了洛、秦兩王府聯姻而準備的。
秦王妃一推開女兒的房門就看著寶懷正托著腮看著手中的書,一點也不理會她的叫喚。她在寶懷身邊坐了下來,「唉,你這孩子這幾天是怎麼了?茶不思、飯不想的,連洛王過府探訪你都托病不見。」
見她仍沒有反應,秦王妃使了個眼色要丫壞們把布料拿過來。「懷兒,你瞧瞧,這布料多麼美麗,這是為娘特地要人到江南為你帶回來的,預備為你縫製禮服。你瞧瞧嘛!看看你喜不喜歡?」
熬不過娘親的軟語相哄,寶懷放下了書本,「我不嫁!」
「你這孩子又怎麼了?」秦王妃一怔。現在距離婚期已經近得不容許她還再猶豫要不要成親了,「你不是後來對洛王的印象改觀了嗎?」不到十天前她才向自己說決定嫁洛王了,怎麼現在又變卦了?
「我就是不要嫁!」寶懷嘴一扁紅了眼眶。
「是不是和洛王又鬧意見了?年輕人血氣方剛吵吵嘴免不了,想我當年和你父王也是這樣。」她輕拍了下女兒可愛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