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微微地搖了搖頭,輕輕的將臉埋進騰極懷中。有些事教她如何啟口?
拜堂之後,即是送入洞房,然後……
很不自覺的,她又想到了春宮圖。
今晚,她和他要一起入畫了嗎?一思及此她臉紅得更加厲害,連耳根都紅了,一張臉往騰極懷中拚命鑽……
###夜深了,打從回到洛王府拜過堂後,寶懷便被請入新房略作休息。
不久騰極來到她身邊和她並坐在一塊,房裡來了一群人,說了許多吉祥話,加上一大堆禮儀,吵吵鬧鬧過了好久,待一切靜下來時只剩她一個人仍坐在床緣。
終於安靜下來了,她怎麼覺得好想睡?已經很晚了嗎?
她想睡,可是不知怎的,她的心跳就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下比一下跳得狂、跳得快,心思一刻也靜不下來。
這就是洞房花燭夜嗎?
頭上的鳳冠好重,快把她的脖子壓斷了,幸好一輩子就戴這麼一回,要不,真是難過死了!
忍無可忍的,她伸手想扯下紅頭巾,順道把鳳冠取下。
手才動,她就聽到外房的房門被人推開,守在外頭的丫環喚道:「王爺。」得到賞禮後,又一句,「多謝王爺,願王爺、王妃百年好合,永結同心。」之後即帶上門離開。
洛王他……他來了?
寶懷已經扯著紅頭巾的手忙規矩的放回膝上。
不久,內室的房門也傳來了推門、上鎖的聲音,然後沉穩的步伐一步步地向她走過來,忽地紅頭巾被挑起,寶懷含羞帶怯的低下臉。
「對不起,外頭賓客多,冷落王妃了。」
寶懷淺笑的微微一搖頭,不知怎的,她緊張得連手腳都冰冷了起來。
騰極走到小几旁倒了兩杯酒,一杯交給寶懷,一杯給自己,「願……我倆永結同心。」他一仰頭將酒飲盡,一雙眼心神俱醉的凝視著她。
看騰極把酒喝了,沒喝過酒的寶懷也很豪氣的把酒一口入喉——
啊……天吶!喉嚨好像在冒火,她快要噴火了!
然後很迅速的,她覺得那把火好像蔓延到胸口。腹部……
那感覺很新奇,好像還不壞,於是她又很主動的倒了好幾杯喝。
起初騰極還以為寶懷很能喝,於是就由著她,甚至主動為她斟酒,直到她眼波開始流轉,不太能對焦,且開始癡笑時,他才發覺不對勁。可是為時已晚,她靠在他懷中不久即沉沉睡去。
無可奈何之下騰極只得「服侍」她上床睡覺。當他把她安置在床上,自己換上寢衣才躺下來,正要沉沉入眠時,寶懷忽地將他抱個滿懷,一個轉身她翻趴在他身上,姿勢極為挑逗、曖昧。
但這絕對無關閨房內夫妻間的情趣,因為騰極發覺寶懷睡死了,根本不知道此刻抱在她懷中的是人還是其他東西。
為了讓她睡得安穩,也讓自己有個好眠,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他主動幫她恢復睡姿。可不久,當他快要入睡時,寶懷又把身子翻到他身上。
天!她怎麼會養成那樣奇怪的睡姿?
為了讓自己不再在欲入睡時又被人吵醒,騰極只得任由寶懷抱著他,只是這睡姿終究不是自己所習慣的,一整夜他都徘徊在淺眠狀態。
唉!洞房花燭夜的第一天他就累慘了,只是不同於一般新郎的「累」,此時他也只能無語問蒼天。
他的妻子很特別,洞房花燭自然也與眾不同了。
認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