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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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她的淚一滴滴落在他心坎上,近似誣陷的控訴令他備覺沉重。人一旦受到刺激之後 是不是都會喪失平常的理智?

  索家莊的血案有太多疑點,為什麼索情看不見?她看見的只有別人刻意捏造出來的 假相。

  「索情,雖然你是索丹青的女兒,我該恨你,可是,我從來不討厭你。」這種怎麼也無法把她視為仇人的可怕感覺令他痛苦矛盾。「放你回索家莊去的理由並不是你所想 像的那般,我也希望我有那麼冷血、那麼可恨,可是……對你,我做不到。」

  索情手上的匕首落了地。她淚眼婆娑的搖著頭,「不要再說謊了!我不要聽。」她 用力的搖頭,搖下亂紛紛的淚。他已經毀了她所有的精神依靠和她世上所有的親人,現 在又用這些甜言蜜語欺騙她。

  萱雪寒捉住她在空中胡亂揮動的手,穩住她的身子,俯身吻住她的口。

  強烈而激動的索求令索情不知所措,只能任由他的舌尖在她檀口放肆。

  有別於之前壓抑的親吻,這一回的吻既大膽且放肆,索情感覺到它對她心防的摧毀程度,一顆心不自覺地亂了起來,在殘存的理智中她推開了他。

  「不……不要再戲弄我了。」索情為自己回應他的吻感到羞慚。他是她的仇人怎麼 可以?無助地,她又落下淚,搖頭說:「我是索家惟一僅存於世上的人,就算乞求你的 同情,不要再折磨我了。」

  在心中歎了口氣,萱雪寒伸出手想拂順她落在額前的亂髮,在半空中又放下。

  他站了起來,「你歇著吧!你太激動了,至於被你當成你索家莊被毀來指控我的證 據,我覺得破綻百出,你再仔細想想吧!」他準備離開,「我想你會被那些假證據所騙 也情有可原,畢竟和索家有血海深仇的人大概只有萱王府。」他冷冷一笑,「再仔細推 敲,聰明如你一定會找出一些疑點。」

  目送著他離開的身影,索情的心情紊亂至極,除了他最末一段話令她心煩意亂外,之前他抱她、吻她的那份悸動一樣令她不明白。

  老天怎麼老是愛捉弄她?

  ☆ ☆ ☆

  今年的雪來得特別早,看看時令也不過是秋末冬初,天空竟已飄起雪來。

  外頭的雪冷,她的心更冷,冷得巴不得她心中所恨的人都下地獄!賀香玲面無表情 的看著自天而降的雪。

  一把傘為她遮去陸續溶在她身上的雪花。

  「郡主,外頭冷著,進屋去吧。」冬梅把披風搭在她肩上,「對了,鍾國舅在詠梅 亭等您,說有事要告訴您。」

  「他來了?」也就是來跟她說明「事情」處理得如何嘍?真巧,她前些日子隨娘到別業住了半個多月,昨日才回王府,他今天就過府來告訴她。

  不愧是她的好義兄。

  「冬梅,你去弄一壺溫酒來,我打算和國舅把酒賞雪。」她和義兄說話時,不宜有 其他人在場。

  待冬梅退去之後,賀香玲才前往詠梅亭。

  鍾運國一看到她,立即迎了過來。

  「義兄,事情辦得如何?」賀香玲意欲知道結果。

  「由我親自出馬,事情豈有不成的道理?」他一臉得意洋洋。

  「那個叫索情的賤婢死了沒有?」就是那女人令她痛苦。

  「呃……玲丫頭,咱們不是說定了,義兄會想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使得咱們可以各取 所需?索情沒死,不過,自從索家莊發生血案之後,她也對萱王爺恨之入骨,欲殺之而 後快。」

  賀香玲精明地想到,「你把血洗索家莊的事嫁禍給萱王府?」

  「理所當然嘛。」鍾運國得意洋洋的說:「萱、索兩家是仇家,會想到血洗索家莊 的,一般知道萱、索兩家恩怨的人都會直覺想到萱王府。」

  賀香玲知道索情沒死,有些不快,「這件事到目前為止,我看不出任何有利我的地 方。」她會和義兄商量滅了索家莊,主要就是要殺索情洩恨。

  「怎會不利於你呢?」見她不快,他連忙解釋,「你想要索情死,如今她雖沒死, 可她家人無一生還,她一人獨活於世間,那不是生不如死?而且,你當初想殺她的原因 是因為她迷住萱王爺。如今她恨萱王爺都來不及了,就算萱王爺真對她動了心又如何? 他一輩子得不到她。」

  「那又如何?」

  「萱王爺是萱家惟一的遺孤,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女子終身不娶吧?」那風流公子怎 可能為了個姑娘做如此犧牲?除非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在他失意的這段期間,你只 要多親近他,記得要溫柔體貼地多親近他,屆時他會對你動心的,英雄終究難過美人關 嘛。」

  賀香玲緊繃的臉總算有些笑意,不過她仍說:「萱王爺那人可不好親近。」上一回 她已經丟過一次臉了。

  「安啦!再不成,就由義兄我進宮去請求娘娘,要她跟皇上說,要他來個當殿賜婚 不就成了?」

  龍口賜婚十件成十件,哪個人甘冒抗旨殺頭之罪?

  「不!到目前為止,我還不打算走到這一步。」她不信憑她賀香玲的美色,萱雪寒 會不動心。「對了,方纔你說索情沒死,她此時在什麼地方?」

  「我也正在找她。」他派人血洗索家莊的那天就是調查到索情暫且離莊數日,因此 才下手,要她活下來,正是因為看上了她的美色。可……說來也奇怪,到目前為止都事 隔十來天了,為什麼仍沒見到她?更奇怪的是,索家人的屍首竟有人為他們收屍合葬, 是誰會為一群命賤如螞蟻的賤民做這種事?

  「她不見了?」賀香玲冷笑,巴不得她真的失蹤,永遠別再出現。「義兄,那你的 損失可不小喔!」她怎會看不出來義兄與她合作此事是為了什麼?她這好色的義兄還不 是迷上索情的美色?要是索情真失蹤了,那他此回合作的事等於沒拿回一些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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