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習慣相親的困擾,可……再次面對仍心情不太好,而他竟然連心情不好出來喝個酒,晚一些回家,車子都會讓人給當成計程車攔下來,真是……
今天真是他的催命日!
這下可好!這喝醉的女孩要他送她回家,可他連她家住哪兒都不知道,又……以她目前的狀況想由她口中知道她的住處只怕比登天還難!
唉,現在該怎麼辦?
德倫正愁眉不展之際,一個回神,他發覺齊嫣語正以著奇怪的眼神看他,那眼神……該怎麼說呢?反正當男人那麼久了,第一次有女人那麼看他。那種眼神令他不覺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寒毛都不自覺的豎了起來。
「你……」也許是酒精在體內發揮作用的原故,齊嫣語發覺自己想做一件事,二十四年來不曾做過的事,可是她連眼前男人的樣子都看不清楚!
「我怎麼了?」德倫的笑容僵了,忽然想起那眼神像什麼了,像……
一匹飢渴的狼!
色狼在侵犯女子的時候不都是這種眼神?怪不得!怪不得他冷汗冒得那麼厲害。
「我想要……想要……」討厭!她前面的景物怎麼晃動得那麼厲害?她搖了搖頭,把臉湊近,努力的想把眼前的男人看清楚。
「你……你到底想幹啥?別亂來喔!」上帝,他不會在三十一歲的今日慘遭「狼吻」吧!男人被女人「那個」,心裡的創傷想必很大吧?
現在的女孩都那麼阿莎力嗎?
看她一寸寸的靠近他,即使德倫是在花叢中打滾過的,他還是覺得很恐怖!尤其是她那雙大眼不斷的在他眼前放大……
由於近距離的關係,齊嫣語終於看清楚了身邊的人的長相。她不自覺的自言自語,「上帝……終……終於也看清……清楚了!」只是天旋地轉的,她好想……好想……「我……好想……好想吐!」
啊?!在看清楚他的長相後竟然想吐?太侮辱人了吧,這話聽在德倫耳中真是倍感新鮮吶,這女人的眼光果然有夠「毒」到!
在他想辦法把身子往後縮,想和她保持一段距離時,齊嫣語忽地伸出手捉住他的衣服,身子往他身上撲去……
「啊……」德倫嚇了一跳。
侵略行動……開始了嗎?
第一章
是鳥叫的聲音……
齊嫣語的知覺在陣陣的鳥囀聲中恢復,和外界漸漸的有了聯繫。她逐漸清醒後,緊接而來的是那要命的頭痛!
老天,頭快痛死了!她是怎麼了?感冒了嗎?
一有這樣的想法,她翻了個身,又將被子拉高,企圖借由再休息一下,看看那頭痛會不會好一些,可才一翻身,她清楚的感覺到……
是錯覺嗎?她怎麼感覺方才翻身中,她踢到……到人的腳呢?
不會吧?!她跟國旅行,被安排在單人房不是嗎?哪來的「同床者」?想到這裡,她忽然想起昨夜脫了團跑去喝酒的事,而且她好像喝醉了。
然後呢?她最後的記憶只停留在她走出PUB,之後……好像遇到一個男人,再後來的事情她就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很直覺的,她伸手往自己身上一撫,光……光的?!她難以置信的順著身體的曲線往下撫,竟然光不溜丟的,連一件內褲都沒穿!
太可怕了!她絕對沒有裸睡的習慣,更不會因為身處浪漫花都就忽然有這種怪癖。
這麼一想,她完全的清醒了,為了更加確定身旁有人,她又輕踢了對方一腳……
「這是你的『邀請』嗎?」一個帶著嘲弄味道的男性低沉嗓音由身邊傳來。
男人的聲音!齊嫣語聞之心死,她不必想都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天吶!這個男人有可能就是她昨天在醉昏前有些模糊記憶的那個男人吧?昨夜她喝得爛醉,如今醒來卻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躺在床上,她怎麼想都很「桃色」!
也就是說,她昨天在喝醉之際,迷迷糊糊的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上了床?!
「My GOD!她怎麼會做出那麼隨便的事?她的初夜就那麼隨隨便便的給了人,而那個人到現在她都還想不起來長得圓或扁。
她知道現在一掀開棉被就可以知道她的一夜情對象是誰,可……她根本沒心情知道,也不想知道!
一股近乎傷心的怒氣令她想打人出氣,尤其是身邊的男人,可她憑什麼打人家?昨夜是她喝醉了,自己送上門的不是嗎?
她還來不及哀悼自己草草送人的第一次l忽地感覺到有一隻毛手很不規矩的往她臀部摸了一把,齊嫣語驚叫了一聲。整個身子跳了起來。
她一臉氣憤的對上一張玩世不恭的笑臉,那張笑臉對她目前郁卒得半死的心情而言,無疑是火上加油。
「你幹啥伸手在我屁股上摩挲?你不知道那樣很噁心嗎?」昨夜叫他欺負去了也就算了,誰叫她貪杯的醉得不省人事,可現在她清醒得很,他再亂來她可就不客氣了。
她說了那麼不客氣的話,可德倫卻笑意更深,他挑著墨黑飛揚的濃眉:「那你方才伸出腳在我小腿上摩了半天要怎麼說?」
這東方女子很可愛!一生氣或一害羞臉就紅了,這年頭很難得看到女孩子臉紅哩,尤其是在法國!
那叫摩?齊嫣語氣綠了臉。「那不叫『摩』,那叫『踹』!我是在你小腿上踹了一腳!」她糾正他。
她沒事用腳去摩他的小腿幹什麼?他何不索性說她用腳「愛撫」他的小腿?那不是更慫動?她又不是變態!
「哦!是這樣的啊。」他頗受教的點了下頭.「那我不過是以手代腳的在你屁股上踹了一腳而已。」
「你……」齊嫣語氣得說不出話。
「我怎麼了?說錯話了嗎?」德倫笑了,露出了單邊的梨渦。
他的笑容混合著壞男人的邪氣和大男孩的陽光活力,散發出一種令人移不開視線的璀璨光芒,十分耀眼。
只是這個時候,齊嫣語實在沒有心情欣賞,深吸了口氣,她忍住即將爆發的怒氣,心想,這可惡的法國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