晤,好像是這樣。平偉暄想。不過,當她還是女傭的時候,不就曾做了令人吐血的事嗎?
考慮了一下,平偉暄還是在契約書上頭簽了字。不知道為什麼,他直覺一旦這名字一簽下,日後想必是相當刺激的。
清楚?戴尋勞快吐血了。因為上頭賣了她的理由竟然是管教不來?!「就算我爸管不住我,怎麼也輪不到你來管,你憑什麼管我?」
「我是你未婚夫你忘了?」
「你的未婚妻是我姊姊,不是我!」她大吼回去。「你……你這個想結婚想瘋了的花癡男,告訴你,我不嫁你就是不嫁你。」
平偉暄仍是一臉無關痛癢的笑看著她。「你嫁不嫁我現在已經不是重點了。」
「什麼?!」為什麼當他說這句話時,她的心裡會感覺到一陣難過?真……真是莫名其妙的心情,見鬼了!
「我想,比起將你娶回家當妻子,也許有個貼身女傭更經濟實惠。」
「這樣的人也有?!戴尋芳開眼界了。「你最好弄清楚『經濟實惠』四個字的意思!我這個人幫傭的本事沒有,搞破壞的本事可是一把罩。」她皮笑肉不笑的說。「上一次剃光你的眉發讓你幾個月出不了門,你還敢玩!」
「我心臟禁得起。」他無所謂的笑笑。「更何況你剃光我的眉發讓我幾個月出不了門,你認為我不會有任何反擊?」他玩味的看著她一身性感的衣物,略帶暗示性的說:「這件襯裙穿在你身上,真是合身極了!看來我的品味是超群的。」
「你……你……」她杏目圓睜的看著他,指著他的手指微微發抖。
「我對你那麼有興趣,你早該猜到了!」
「你對我有興趣,我就活該得像個暴露狂一樣,穿成這個樣?你變態啊!」不想不氣,一想到今天一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她就嘔到快吐血。
「我變態?你現在的樣子已經比你當初要剃光我毛時的我穿得多了。」
想當初他醒來,全身上下被剝得只剩下一條內褲不說,對面的落地鏡上還映著一個滑稽的身影,那一瞬間他還鏡中人物的超級滑稽造型給笑到快不行。
他大笑狂笑的心想,哈……怎麼會有男人去把自己的頭理成那樣的公雞頭?不怕母雞找錯對象嗎?又他臉上和胸前寫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字,怎麼他一點都沒發覺?哈……太好笑了!看他那茫然的表情就知道,他八成在渾噩狀態下被偷襲的。
可在他笑彎下身時,他的笑容突然僵了。
那鏡中的人怎麼那麼熟?和他好像!他深吸了口氣,鼓足了勇氣才僵著脖子抬起頭面對現實……
戴尋芳大概不知道,當他確定自己就是才那個被自己笑到不行的男人後,他的狂怨聲差些把屋頂給掀了。
「你……」
看她火冒三丈的樣子,平偉暄心平氣和的開了口,「翻這些陳年舊帳太累人了,倒不如利用時間想想,咱們未來要怎麼相處才好?」
「你……」
「唉,怎麼又是個『你』字呢?後頭好歹接個詞兒。」
「你……未來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咱們走著瞧吧!」她怒極的說。
「那麼我接招就是了。」
很好,正式卯上!
第五章
「什麼?真的卯上了?」鍾莉莉不可置信的看著戴尋芳,而後又覺得她腦袋似乎有問題的補充。「你知不知道你卯上的人是誰?是平偉暄哩!」
「那又怎麼樣。」她托著下巴酸飲著冷飲。她也很沮喪,因為卯上他她也沒啥把握,誰知道他在那張八風吹不動的笑臉後,已經列出多少對付她的點子。
這可惡的臭男人,真該死的難纏!
「逃啊!再逃一次,逃到國外,逃得遠遠的,叫他怎麼也找不到你。」怎麼才數日不見,戴尋芳就變笨了?
「當你所有的證件都被扣住,我看你能逃去哪裡。」證件這事根本是內神通外鬼的爛把戲!天,要不是她們姊倆和爸媽長得像,她還真想去問她老爸,為什麼出賣女兒出賣到如此不遺餘力的地步。她是他親生女兒哩!為什麼他屢次幫別人讓她倒栽蔥?
破壞世間人倫。平偉暄,你的罪狀又多了一條!
「啊?證件?」鍾莉莉沉默了一下,她是真的報認真的在替戴尋芳想法子。沒辦法,心生愧疚,她目前會陷入那樣狼狽的狀況,有一些責任是她的。「就算沒證件,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他要找你也非易事。」
「他早就先下手為強的找了人盯住我。」說到這裡,她橫了一眼在咖啡廳外佯裝看報,實則行監督之實的中年男子。「更何況他已經把我逼到這地步,不稍微給他一點顏色瞧瞧,還真有些不甘心呢!」
「你還想還以顏色?」
「我第一次被男人逼得這麼狼狽,怎麼可能不還擊?」她現在是騎虎難下,不反擊的話,實在太沒面子了。
「不好吧?」鍾莉莉有一種不好的預兆。
「不好?」她看了她一眼。「那可就遺憾了,我以為你自己心知肚明,是我反擊行動的戰友人選呢。」
「我?」鍾莉莉嚇壞了。「為什麼是我?」
戴尋芳似笑非笑,「答案很長,我慢慢說給你聽。」她將臉緩緩湊近她。「別忘了我今天會快狗急跳牆,你可是居功厥偉。」她瞅著她冷冷一笑。「為什麼要幫著平偉暄騙我代你伴娘的那件事?你真不夠義氣,竟然幫外人來欺負我!」
「我……我是被逼的!」她很委屈的說。「平偉暄不知道打哪兒來的消息,知道我是你的死黨,又知道你逃亡時,我是惟一支持你,且可提供住所的人,所以他就找上了我。」
「他要對付的人是我,沒道理那麼費心的揪出你來吧?」平偉暄也許有些狠,可他真的那麼變態嗎?
「他是沒那麼無聊,只是事情就是那麼巧!」鍾莉莉囁嚅的,一顆頭垂得低低的,生怕一個抬頭看見戴尋芳不悅的表情。「我說我要當我朋友的伴娘是真的,突然生病……那是平偉暄逼我裝的。我根本沒想過會在那種宴會中看到他,後來我才知道,那宴會場地是平家的,他和新郎是好友,因此把別墅借他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