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偉暄一笑,一步步的走向她。「看來為了你,我可要把耐心發揮到極限了。」他用手托起她別開拒絕看他的臉。
「你就算衝破極限,我一樣還是不是你的。」
「我要的東西一定會要到手。」
「我專門讓人要不到手!」
「哦?」平偉暄笑了。「看來我們未來的日子會很刺激。」
「未來?」戴尋芳一陣頭皮發麻。「什麼未來?未來我們仍是兩條平行線,不會再有交集的。」她現在只想快快躲回家,遠離他極富掠奪性的眸子。
他的眼神太冷靜淡銳利,常常令她不得不繃緊神經,感覺好累。她戴尋芳遇到過的男人,就數他最難纏!
「從今以後我們要同處一個屋簷下,你不知道嗎?」
戴尋芳沒好氣的說:「我的確不知道。」她根本沒當真。「我的衣服呢?還我,我想要回家了。」她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鍾莉莉逮出來。她覺得自己現在會落到這步田地,她要負一半的責任。
那傢伙竟然和別人聯手整她!早就覺得今天的代班伴娘事件實在太奇怪了,沒想到果真是大有問題。
「這衣服挺適合你的。」平偉暄有些玩味的噙著笑,打量她一身春色滿溢的襯裙。「換下來多可惜。」
「你那麼欣賞這件衣服,那換下來給你穿算了。」
「換下來?現在?」他俊秀的臉上掠過一抹邪恣的神色。
「當然……不是!」他一靠過來,她全身的神經全都緊繃起來:「你……你想幹啥?」
他笑得更具邪魅的道:「謝謝你提醒我一件事,男人送衣服給女人,就是為了要脫掉它。」他的步伐不曾為了她外顯的緊張而停下來,終於,他將她逼得跌坐在床沿。
「你、你別亂來哦。」此間的近距離和男上女下的體位令戴尋芳在不知不覺中紅了臉。她的手抵著平偉暄的胸口,防止他更進一步。
「我不會亂來。」他的眼神邪恣的在她身上梭巡,那灼熱的溫度令戴尋芳明顯的感覺到,平偉暄的理智在崩塌邊緣。
「你……你說過的,你對穿著草萄內褲的女孩沒興趣。」
「我是說過。可是你現在穿的,很明顯的不是草莓內褲。」
「我警告你哦?你要是敢動我一根寒毛……」她打算威脅他,但威脅的話語還沒講全,她喋喋不休的唇忽地被他以唇封住。經過數秒,她開始反擊,可終究被平偉暄控制住,隨著吻的加深,兩人溫柔的交纏著,她的反抗力道漸地被消弭……
良久,平偉暄才鬆開她。他的臉上揚著壞壞的笑容,「你太吵了,封住你的口是很好抑制你開口宣洩的法子。」
「你……」這男人……這男人!他竟然敢吻她,而她沒有反抗到底!最令她深深自責的是,她沒反抗也就算了,未了還回應了他。
天吶!她愈來愈不瞭解自己了。今天要是別的男人這樣對她,她早讓對方滿地找牙的成為無「齒」之徒,還容得了像平偉暄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乎偉暄瞇著眼看她因為他的吻而略微腫脹的花瓣般唇,心湖又是一蕩。若不是他的意志力一等一,加上此時的時機不對,他會不顧一切、任性的拉她共赴慾海。
這小魔女還真是上蒼派來整他的,她的惡行惡狀他全看不見,滿腦子只記得她的好。
他終於也體會了何謂鬼迷心竅。
「喂,你起來啦!」彼此間的姿勢……真的很尷尬哩!她推了他一把。「我的衣服還我,我真的要回家了。」
「你不必回去了。」離開她嬌軟的身子,還真有些捨不得呢!起身後,平偉暄別有用意的一笑,「你忘了嗎?方纔我說過,我們『未來』是要相處在一塊的。」
「你愛作夢,我無權干涉。」她生氣的下床欲往外走,可到了門口又停了下來。現在她身著內衣也似的風情襯裙,她敢走出這房間嗎?
平偉暄自然明白這點。他惡質的乾笑出聲,一步步的走向她。「我說呢,如果我愛作夢,只怕你也得陪我入夢。」他停在她背後輕聲的說:「轉過來,我讓你看一樣東西。」
「不看!」她倔強的道。
「不看?」他一笑。「這東西可是跟你比較有關係,你不看?那……算了!」在平偉暄作勢要把手上的紙收起來之際,戴尋芳終於轉身。
她惡狠狠的搶過他手上的紙。「到底是啥東西和我有關係?」還是看看比較安心。她低下頭看了眼手上的紙張,首先映人眼簾的是「契約書」三個大字。
「這是…」
待她細看內容後,她的臉色不禁由自轉紅,又由紅轉青……這多色變化代表著她氣瘋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在欲抬起頭來看向平偉暄之際,又不可思議的低下頭去看手中那一份契約書。
這哪叫契約書?不如是賣身契算了!
她……她那可惡的老爸,竟然聯合平偉暄這傢伙把她給賣了!這也就算了,賣了她的名目尤其令她吐出一大缸血!
女傭?!她偉大的老爸把自己的女兒賣給他當女傭?!而且,最令她不敢相信的是,上頭還有她同意的手印!
啥……太幽默了!她竟然會同意把自己給賣了,而且還是賣去當刻苦耐勞、耐操耐勞的女傭,這是什麼世界吶!
對於她的問題,平偉暗淡淡一笑,「怎麼回事?上面不是寫得很清楚嗎?」
他有趣的想著前幾天戴運謀跑到他辦公室找他的事。這張契約書是他簽好名,並且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取得了戴尋芳的手印,接著跑來找他蓋章的。
戴運謀覺得女兒的劣根性太強,要硬逼著她上花轎是不可能的事,因此想了個法子治她。
只是要她以女傭的身份待在他身邊,那也未免奇怪。針對這點,戴運謀可是又有他的看法。他認為戴尋芳是個很會利用週遭資源的人,給她的權力愈高、愈多,她就愈會爬上天。因此,給她個女傭的低下名目,她就玩不出啥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