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我為您服務嗎?」一看到是個靦腆的大帥哥,女服務員笑容可掬的說。
「呃。」他連視線都沒敢正視前方。
「為女朋友選的。」
「未婚妻。」古人說度日如年,此刻他覺得度秒如年!如果現在有流星可許願,他會毫不猶豫的說——買完衣物,立即離開這教他「抬不起頭」來的鬼地方。
「你未婚妻的尺寸?」
「隨便。」他真的不知道。
「哪一種罩杯?」
「隨便。」慕雲遙一點概念也沒有。
在溝通不良且他不願意到車上去問洪蘅後再回到這鬼地方的情況下,他帶走了一大袋各種尺寸、各種罩杯的胸罩和內褲。
他走後店員笑得都挺不起不腰來了。
洪蘅看他提了一大袋的胸罩和內褲回來時差點昏倒。天!他……他瘋了嗎?
從小至三十,大至四十二的都有,罩杯更有離譜到F!四十二寸F杯?!他當她是乳牛?!
在不得已的情況之下,洪蘅只得親自再走一趟女性內衣專賣店換回適合自己的尺寸。
洪蘅接過了慕雲遙遞給她的衣物,不免又想起方纔的笑話,她搖了搖頭,「先生,四十二寸F罩杯,真虧你還不疑有他的照票全收,那是『乳牛』的尺寸!」
「你看過乳牛穿胸罩嗎?」回想起來,他方才真是「羞」瘋了,怎麼連那麼誇張的也塞進袋子?他無奈一笑,「反正不會有下一次了。」他催促著她去盥洗。「到樓上洗個澡吧,我帶你去。」
半個小時後洪蘅走出了盥洗室,她一面用大浴巾攏著濕答答的頭髮,一面在梳妝台上找著吹風機。
拉開桌子中間的大抽屜很順利的找到了吹風機,待她一切弄好把落在地上的髮絲收拾乾淨正要往垃圾桶丟時,赫然發現擱置在梳妝台下的垃圾桶裡有一堆燒過的廢紙,其中有一張並沒有完全燒盡,留下一角,在好奇心驅使下她將紙片撿了起來。
「風雲組織第一八二期培訓人員,編號○○二一A三六姓名:慕雲遙……」洪蘅把紙片塞入口袋。
風雲組織?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風雲……忽然一張慈祥的臉浮現在腦海中。
是了!第一次聽到風雲組織這名字是從父親那裡聽來的。父親有一個長官在前幾年因肝癌去世了,在他肝癌末期,父親曾到醫院探望過他幾次。他在無意間提到兒子是在風雲組織。
還記得那長官的兒子叫……齊……好像是齊傲吧?
風雲組織不是一個國際性打擊犯罪的的組織嗎?雲遙他只是個醫生怎麼可以是裡頭培訓的人員?
他果然不是個普通醫生……究竟他還有多少事瞞著她?忽然她想起閻焰,他也出自「風雲」?莫非……
正當她陷入冥思時,一陣叩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接著慕雲遙出現在門口。
「準備好了嗎?咱們到沙灘上走走。」從他一身爽朗的休閒服和略濕的頭髮看來他也是剛洗好澡。
「雲遙……」她欲言又止,想開口問清楚一些事。
「有話要問我?」他走近她,看她一副猶豫的樣子,他問:「都已經是未婚夫妻了,有話就直接說。」看著他,她踮高腳尖用雙臂摟住他的頸項溫柔的說:「雲遙,你愛不愛我?」
一股若有似無的幽香和洪蘅溫柔的聲音繚繞著慕雲遙。「當然愛你。」他低下頭給了她一記長吻。
「既然愛我……咱們之間不該有是不?」洪蘅把臉埋進他胸口,喃喃的說著。一抬起頭卻看到慕雲遙饒富興味的瞧著她笑,眼中淨是清明的冷靜。
「你想問什麼?」早知道他這保守的未婚妻是不太可能主動挑逗他的,原來是有目的的溫柔。「問吧!」慕雲遙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架式。
「你真的是醫生?」
「要我拿畢業證書給你看?」拜託!他雖然曾跳過級,好歹那醫學院七年他可是按部就班來的。」
「呃,我是說……除了醫生之外,你……有沒有副業?」加入風雲組織算不算副業?不管了,姑且這麼稱之吧!
「副業?」唔……這句詞有創意!他每天忙都忙死了,哪來的美國時間兼副業。「等咱們孩子出世,若真的養不活你們母子,我會考慮。」他開玩笑的說。
從秘密到副業,她究竟想問什麼?
「看來……我真的不被你信任。」她將口袋的紙塊遞給他。「原來你是風雲組織的成員,別告訴我風雲組織是什麼醫學研究機構。」
「你……」這可教慕雲遙吃驚了。這些東西……他不是已經焚燬了嗎?怎麼傭人來這裡整理時沒倒垃圾嗎?」這東西打哪兒來的?」
「垃圾桶。放心吧,其他文件都已成灰燼,只燒剩下這一小塊紙沒燃盡。」她看著他,「風雲組織在我父親仍活著的時候我就聽過了……」她把原因略說了一次。
「原來你早聽過這組織了。」慕雲遙喃喃的說。「那麼……你大概也猜得出來我研發的藥物是為組織研發的。」
「現在知道了。」洪蘅看著他,「為什麼你從來不跟我提你加入組織的事?連我你都不信任嗎?」這是一件令她十分不快的事。
慕雲遙歎了口氣,「蘅,組織的事情愈少人知道愈好,你知道嗎?」他執起她的手,「我加入組織的事情只有爸爸知道,連媽媽都被蒙在鼓裡,怕她以危險為借口不准我加入組織。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情非得已,而且我也考慮到你會憂心,今天假如易地而處,我相信我也會和此決定吧?」
他的話令洪蘅沉默了下來,待她再抬起頭來時似乎心平氣和多了。
「我父親一直很羨慕齊伯伯有兩個優秀的兒子,尤其艷羨齊傲能加入雲組織。」她一笑,「對於組織裡頭的事我不清楚,但是聽說裡頭的成員都是精挑細選的。父親雖然沒有兒子能加入組織,但是有個女婿能替他完成心願,那也算是件令他愉快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