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認自己的妹妹會異於常人。
「她是不會去,可是一旦為了償還你和你父親人獄前所欠下的大筆賭債,你說她會不會到那種地方去?」
「賭債?」石如鎖緊了眉,然後他瞪視著弗雷塞爾,咬著牙,「我為你賣命不還有筆尾款十多萬美元?入獄前我不是拜託你幫我把錢還給賭坊?」
弗雷塞爾冷冷一笑,「是嗎?我忘了。」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我一直以為你喜歡小藍,以為我入獄後你會代我好好照顧她,沒想到……」
「我是喜歡她,然而我更清楚我會更喜歡一個風情萬種。柔情似水的晴藍。她的性子太倔,辜負了上帝賦予她的那張彷彿能化人心的若水容顏。」
「所以,你就眼睜睜看著她把自己賣入『若水』?」
「不!應該說她會進『若水』,我是一半的功臣。」若不是他指引明路,「若水」的老闆會知道去買晴藍?他邪惡的一笑,「晴藍遲早是我的,我想要什麼樣的女人,自然得去為自己塑造喜愛的形象,是不?」
「你這瘋子!」若不是現在被困在這該死的監牢裡,石如真的會出去找他拚命,這個神經不太正常的男人。「你到底想怎麼樣?」
弗雷塞爾冷冷一笑,「你問了前些日子我才問過睛藍的話。」那個始終拒絕他的女人!
他弗雷塞爾什麼時候被女人拒絕過了?而石晴藍那女人就是有辦法不斷的刷新他的紀錄。
數年前石家父子入獄時,他曾表示願意照顧她,可卻被她回絕了。他一氣之下,將她設計到「若水」進行性情柔化工作;數年後他驗收成果時,卻發現她壓根就沒改變過,一樣不屈服於他。於是,他要「若水」老闆威脅她,若不願跟了他,她就必須成為應召女郎以償還她在「若水」多年的食、住外加訓練費。他原以為這招可以折服這不聽話的女人,怎知……
與其當他弗雷塞爾的女人,她竟選擇了當應召女郎?!
更不可思議的是,她在第一場交易時就當了逃兵。
據可靠消息指出,晴藍的第一個「恩客」竟然是聶雨?!嘿!那倒有趣得緊,目前他尚不知道這聶雨是不是和他要對付的聶雨是同一人,但想必機率微乎其微吧?
一個形象端正,出自世界一流名大學的醫學專才貪色好花,竟還召妓?!
只是人名相同的巧合吧?
「基本上,我不想怎麼樣。」弗雷塞爾一笑,「其實你答不答應把妹妹許給我那都不是重點,我告訴你只是為了尊重你這為人兄長而已。」他知道石如雖不才,晴藍卻十分敬重她哥哥,若石如答應把妹妹交給他,晴藍對他的態度就不會那麼差了。僅此而且,至於她會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女人嘛 ……仍有得等了。「信不信?我想得到她的話,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弗雷塞爾,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亂來,要不然等我十五年出去之後,一定找你算賬!」
「找我算賬?」他有恃無恐的一笑,「石如,你大概被關久了神經有些失常。你由終身監禁到只判了二十年是誰暗中助你的?相信我,我要你一輩子走不出這監牢也不是難事。」
其實石家父子由無期徒刑改判二十年有期徒刑並不是他的功勞,而是聶雨。
他不知道聶雨為什麼要幫他們父子,可他巴不得石家父子死了了事,畢竟他們知道大多「箏雲門」的事情,而石如的父親早在他計劃下死了。
一想到弗雷塞爾的財大氣粗,石如氣勢弱了下來。「弗雷塞爾,放過我妹妹吧!就憑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 必一定要她?」
「因為我什麼樣的女人都要得到,就是要不到她!」
「你……」
「我想我已經來很久了,該走了。」走之前弗雷塞爾給他一個笑意,「有機會再來看你,屆時希望你仍健在。」
狗屎!石如怒目瞪視著他離開。
弗雷塞爾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他不由得擔心起妹妹。
小藍……現在還好嗎?小藍……
第三章
夜幕低垂,「箏雲門」外的草坪上燈火通明,直升機在草坪上已等候多時。弗雷塞爾一身西裝筆挺地朝著草坪方向走去之際,「箏雲門」右護法羅迪追了上來,他附在弗雷塞爾的耳邊說:「門主,有石小姐的消息了。」
「在哪兒?」
「她回『若水』了。」
「怎麼,她想通了嗎?」
「她似乎正在鬧情緒,而且……」接下來的話他有些猶豫的不敢直說。
「幹啥吞吞吐吐?」
「石小姐似乎打算參加今天晚上在金融大樓的那一場各界名流盛會。」
「『若水』的老闆強迫她去的?」那種地方是最容易為出自「若水」的女人找到金主的地方,相同的,也有不少男人借由那種盛會找著欲下手的女人。
看弗雷塞爾的臉上有了怒意,羅迪忙解釋,「不是的是……石小姐自己堅持要去的。」「若水」的老闆知道石晴藍是弗雷塞爾看中的女人,任她向天借了膽也不敢擄虎鬚,又不是活久嫌膩了。
「這丫頭又在玩啥花樣?」他皺著眉吐了一口氣,「我有些私事必須離開這裡幾天,今晚的宴會你代我去參加,順道看看那丫頭在玩啥把戲。」
意思也就是要他看好她就是了。「是。」
弗雷塞爾上了直升機不久,羅迪也驅車前往金融大樓。
第四章
下著雪的夜,屋外的夜世界格外熱鬧,那是一種屬於白雪飛舞於夜幕中的熱鬧,屬於寧靜富於想像的熱鬧。
石晴藍由床邊站了起來,不雅地打個哈欠,伸了下懶腰,然後得意又滿足的拿起一條配色雅致的圍巾。
終於完成了,這條圍巾可是她要送給聶雨的聖誕節禮物呢!
她想過了,送聶雨的禮物最好親手做。當然啦,這條圍 巾是值不了什麼錢,可是,禮輕情意重嘛!而且,這圍巾她織得好辛苦。為了屆時給聶雨一個驚喜,她每回織毛線都織得偷偷摸摸,甚至連時間都是選在聶雨不注意的時候溜進房裡努力「生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