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你上當了之後,我還向御影老爺交代不清,所以,你該知難而退了。」他覺得今夜的酒似乎是愈來愈索然無味了。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她知道是他拒絕的方法。「如果我告訴你,連他都鼓勵我去談場戀愛,你信不信?」
「他指定的對象是我?」他知道御影家的女孩到了適婚年齡時,都會由家中大老指定對象。可……那也不對啊!御影老爺是個極好面子的人,他不可能主動把孫女許給任何人,除非對方請人到御影家依禮說親。而他又沒有任何動作……
「應該說我自己挑的對象是你。」
「荒唐!」
「沒錯!爺爺的確是很荒唐!御影家的女孩要挑對象當然是自己來,將來要嫁給對方的是那些女孩又不是他,他幹啥沒事亂點鴛鴦譜?」御影舞故意曲解應容的話。
應容無奈地以手撐額,他跟眼前這思想前衛的女子果然是有代溝!
他口中的荒唐對象是她,她卻可以若無其事的將這罪狀全推到御影老爺身上。
他故意看了一下表,「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你真的很不解風情吶。」
應容拿起外套,「走吧。」
跟著應容走出PUB,御影舞得加快步伐才跟得上他。「喂,走慢一些行不行?」好不容易追上他,為了避免他人高腿長在不知不覺中又加快速度,她索性拉住他的手,強迫他牽著她走。
應容對於她的動作先是一怔,後來也任由她握著。
他們在一個十字路口前停下,御影舞鬆開拉住應容的手,待可以過馬路時,她發現他主動拉起她的手過馬路。
咦?有進步了哦!一路上御影舞偷笑得快得內傷。
看來,「溶冰計劃」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的嘛!
加油!她為自己打氣。
第五章
應容剛淋浴完,步出浴室時就聽到電話鈴聲大作。
「喂……我是。」
「我是龍將軍,日本那邊的工作進行得怎麼樣?」
「一切順利,販毒集團的密碼代號和一些人物代碼應該快有結果了……」
討論完一切公事事宜後,龍將軍忽然問:「應容,你啥時候也學御風榮登財經情色緋聞版了?」前些日子有個從日本返回密警總部的屬下告訴他這件事時,他還一度以為是對方口誤,把目前也在日本從事公務的「影四彥」中的「北君」宇文岱艷說成應容了。
若說是岱艷那傢伙,其情史可是和御風不相上下,甚至有凌駕之勢。
他和御風、聶煊、邵煒並稱「密警四大情聖」!
若在日本上緋聞版的是宇文岱艷那可是司空見慣,沒啥奇怪的,可是應容上緋聞版那真的是天要下紅雨了。
可是,他那實事求是的屬下似乎也料到若說應容上緋聞版的頭條,他一定打死不信,於是,還把報紙帶回美國作為證據。
那報上所登的相片是彩色的,所取的角度正好可看清楚應容正陶醉在接吻中的模樣。
哇!樣子純熟而激情,他當時還一時間失了神,無法將他印象中的應容和激情兩個字劃上等號。
相片中惟一的缺點是看不清楚女主角的長相,只知道她穿了一身的和服,而據說身份是御影氏董事長的孫女御影舞。
好奇!真是太好奇了!
要不是有那張報紙力證,他還真是打死不信應容會做出這種事。
現在!他等著應容的解釋來滿足他的好奇。
「只是滿足一下無聊觀眾的緋聞罷了。」應容輕描淡寫地帶過,對於此事不願多談。他巧妙地轉移了談話內容,「對了,『雲』的事情目前有沒有線索?」好不容易快有線索,他卻為了公務不得不到日本來。
這小子……龍將軍早知道他一定會四兩撥千金的將主題模糊掉。
果然!他尚未清楚的交代他所問的事情時,應容就很故意地轉移了話題。
「你放心吧!他的事情也很快就會有下落。對了,對於組織下半年的工作分配,密警上層下個禮拜要在總部開會決定,屆時別忘了。」
「我知道了。」頓了頓,應容說:「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有。」有他也不願多談,問了只是碰一鼻子灰而已。
「那……下個禮拜總部見了。」
掛上電話之後,應容很快地將頭髮吹乾,然後換下一身浴衣。正當他神清氣爽地拿了一疊文件打算重閱之際,一樓傳來了電鈴聲。
他匆匆地下樓,造訪者是御影舞。
「是你。」看到她除了訝異之外,竟然有幾分的愉快。
「我怎麼有一種不受歡迎的感覺啊?」御影舞提著一個小紙袋走了進來。
他一聳肩,不習慣多解釋什麼。「你來有事?」
「沒事不能來啊?」御影舞自嘲一笑,大搖大擺地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也難怪你會這麼問,職業使然嘛!你是個醫生,去找你的的確都是『有事』的。」
「你來找我逗嘴的?」
「你一向不怎麼愛抬槓,找你還不如找個啞巴。」她從紙袋中拿出一罐茶葉,「我爺爺叫我拿來給你的。」
「謝謝。」
應容收下東西後,御影舞臉上忽然有一抹很詭異的笑容。「本來呢……送的東西裡還有一瓶鮮果汁,是『梅三館』的人弄的。傭人送了一瓶到爺爺那兒,另一瓶是打算送到這裡來的,於是我自告奮勇地把東西送來!」起初梅三館的傭人還斬釘截鐵地不讓她代送呢!甚至連她已經出了館,上了車傭人仍不死心地追出來,要求她把東西留下。
只是一瓶果汁那傭人幹啥那麼急?怎麼?怕她偷喝果汁嗎?
她冷冷地看了那傭人一眼,皺著眉說:「怎麼,只是一瓶果汁而已,怕我偷喝了不成?」
沒想到狗眼看人低的梅三館傭人竟冷笑地說:「你的母親偷人家的老公而生下了你,你是『賊婆』的女兒,可能也狗改不了吃屎吧!」
她的話和挑釁的態度令御影舞一氣之下懶得再和她抬槓地踩下油門,車子飛奔而去,飆遠之際,她依稀可以聽到那女傭殺豬般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