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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出身沒落世家的母親為了錢嫁給她根本不愛的父親,在婚後她仍不安於室地和婚前的男人繼續往來,甚至後來懷了那男人的小孩,而他就是那小孩,他不是父親的骨肉,可是父親打從心底地疼他、愛他。

  待他漸漸長大知道自己的身世後,他恨極了那虛榮可笑的母親!不過她在他未真正懂得恨她時就和父親雙雙身亡了。

  可是,這仍沒有改變他不喜歡女人的想法,後來發生了御影瞳為他自殺的事,他雖然內疚,可更令他討厭女人,認定女人是為了己私,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動物。

  一直以來,他並不認為這樣的想法有什麼不對,而且到目前為止,也不曾有女子能夠讓他動心,可是……

  為什麼御影舞的形影三不五時就會霸佔住他的腦海,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將一張白紙填滿她的名字?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他為她動心?怎麼可能?

  最近是不是連他的春天也到了!怎麼他的心情也浮動得厲害?

  氣惱自己沒來由的多情,應容有些心煩意亂地勾著外套即往外走。

  到PUB喝一杯吧!看看能不能把腦海中荒唐的影像清除。

  半個小時之後,他踏入他到日本時常常光顧的一家PUB。

  到老位子坐定,服務生很快的遞來了Menu。對服務生說著他所要的酒時,服務生顯然有些心不在焉地把視線落在另一端的客人身上。他順著服務生的視線望去。

  原來服務生是在看美女!應容帶著不屑把臉別開,直到發覺有些不對勁才又把臉轉回來。

  御影舞?應容不可置信地摘下墨鏡。

  真的是她!這麼晚了她一個人敢來這種PUB?御影家怎會容許她這種不合宜的舉動?

  她一個人在這種人蛇混雜的地方真的太危險了,這麼一想後,稍微打量了一下四周,果然有不少男子帶著貪婪意味的眼神往她身上瞧。

  今天的御影舞身上是一襲黑色的貼身連身短窄裙及長筒靴,連身裙外頭罩著一件毛質白外套。這身打扮讓她的好身材表露無遺。

  她這是在勾引男人嗎?

  一思及此應容深邃的眼眸閃著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妒意和怒焰,不自覺的他想站起身把御影舞帶離這裡,可他尚未起身,就有人早他一步地走到她的面前搭訕。

  他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只知道後來那個男人的手竟然順理成章地往她的肩上搭去。

  看到這一幕,應容差些沒吐血,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起身走向她。

  他來到御影舞面前時,正好那個男人低下頭想要對她一親芳澤,他冷冷地瞪著那個男人,而這一瞪對方因為御影舞的迷人而挑起的烈火瞬時撲滅,很識相地知難而退。

  待對方走後,應容在御影舞對面的位子坐下來。他瞇著眼冷沉地瞅著她看,他想知道她為什麼凌晨一點多了還出現了這裡?「你欠我一個解釋。」

  御影舞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解釋是指什麼,不過她裝傻的功力一向強,「什麼解釋啊?」

  「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出現在這裡幹啥?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你……」他頭一次這樣喪失理智的罵人。

  以前的他總是能冷著一雙眼看好戲般地看待任何事,而今……他變了!他發覺自己在面對御影舞時,沒有辦法裝作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還不是一個人出現在這裡?」真巧!連心情不好上個PUB都會遇到他。

  不過,她早在他剛進PUB時就發現他,所以方才才任由那登徒子搭訕。她想知道應容看到這一幕時有啥反應。

  「我是男人,你不同。」

  「現在講求兩性平等。」她故意滿不在乎地說。

  「你的意思是說你出現在這裡是故意的?」這更令應容生氣。「你到底知不知道男人以著什麼樣的眼神看你?」

  「我不是男人,那得問你了。」

  「如果我告訴你那是赤裸裸的慾望,心裡頭想的是如何把你弄上床呢?」他自然不是那種被慾望駕馭的低等動物,可是,他必須讓她看清楚社會上許多男人的心態,在日本近幾年來的性氾濫更是嚴重,一夜情已經被視為浪漫的代名詞。

  「那是你所想的?」她拿下調酒杯緣裝飾用的櫻桃,在她和應容之間擺盪著。

  應容瞅著她看,「如果是呢?」

  他的答案令御影舞笑了,「你撒謊!如果你真的是這麼想,那麼當初你就不會拒絕和我交往的請求了。」

  他的那句「春天到了」給了她莫大的刺激,他以為她最近幹啥心情不好?

  她又接著說:「至於你提的上床,那只是順序不同而已吧?交往的情侶到最後哪一對不上床?而先上床的人,也有許多因此而交往了不是嗎?」

  「一個重靈,一個重欲,出發點完全不一樣。」

  「可是我知道最後是要靈慾一致的,不是嗎?」

  「你很天真。現代男人多的是玩一玩的心態,對於感情誰又認真過了?」靈慾一致?他認為那對許多男人而言是奢侈品!

  「你也是其中之一?」

  應容看著她,「是的,而且我是個天生的壞胚,所以拒絕和你交往,你該拍額稱謝。」他故意如此說。

  他知道御影舞是個對於男女感情完全不懂的女子。他想,一個單純女子要找談戀愛的對象,應該也是愈單純愈好吧?誰會希望找個經驗豐富的壞胚,把自己浪漫的第一次情感輕易地奉送出去?

  別的女人尚且不會,他相信精明的她更加不會。

  他雖然一向對女人有成見,但他無法解釋最近對御影舞的莫名關懷、莫名掛念。

  他曾經是個遊戲人間,視感情為負累,對任何女人都不曾用心過的壞胚。所以,他知道當他承認自己是視感情為玩物的人時,御影舞會知難而退的。

  可他的話卻使得她笑得很玩味,「喂,真正的壞胚是那種要把自己和『壞胚』兩字撇得一乾二淨的人,而你幹啥指著自己拚命說壞胚?」不過,若說他曾壞過她會相信,畢竟憑他的外在條件是很有本錢在女人堆裡使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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