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入戲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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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古月笙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不信的瞪大了眼,淚水不受控的滑落。

  她沒想到男人真的可以翻臉像翻書一樣,前一刻還柔情似水,下一刻立即翻臉無情,她第一次知道男人的可怕!

  「你……前幾天還那麼溫柔的……」她喃喃的說,想要找回一些曾被真心喜歡的蛛絲馬跡。

  「哪個男人和女人上床會不溫柔?」他現在的心情很糟,弄不清楚愛恨之間的界限。愈是受困於這種心緒,他的心情就愈發不能平靜。

  他平時的理智冷靜在面對古月笙時,全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古月笙是古紫月的女兒,他知道他該恨她,可是……

  為什麼?為什麼他當初決定羞辱她的計劃,在面對她時會遲遲下不了手?

  他想讓她成為他的情婦,在她身心都屬於他時再惡意拋棄她,以報復古紫月當年令自己母親痛不欲生的苦。

  可他現在卻左右為難,他既渴望得到她的愛,又矛盾的害怕她真的愛上他,更令他氣惱的是他自己的心。

  他第一次對一個女子有感覺,她卻是古紫月的女兒。

  「你就只是為了和我上床才……才……」她原本覺得美好的事,如今怎會變得如此不堪?她火氣冒了上來。「你……下流!」

  「一個下流者的情婦,又高尚到哪兒去?」他冷冷的說。「說我下流,那你在我床上發浪時怎麼不這麼說?」

  「你……無恥、無恥!」她歇斯底里的吼道。

  「看來你必須好好的調整自己的心態。」他冷笑,「因為往後你可能還有好長的一段時間必須和你口中的無恥之徒共處。說明白一些,你還得任這樣的人予取予求許久。」

  「不!」她聲淚俱下。

  「不?」傅典君彷彿聽到什麼笑話一般的笑了出來,笑意中滿是令人生畏的冷鷙。「一個『不』能否決什麼?」

  古月笙看著他,不敢相信她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這麼一個可怕的男人。她恨聲道:「我已經上過你的床,我們之間的交易算履行了!」

  傅典君輕佻的挑起眉,「我還沒玩夠你,交易不完全。」

  「你欺人太甚!」

  「你只要依我,就什麼事都沒有。」他霸氣的說,天生的狂鷙之氣表露無遺。

  「別人怕你我可不。」她恨死了他那張從容的臉,是不是天之驕子在面對任何事時都能表現出如此自在的模樣?

  「別逞匹夫之勇。」他看著她,「在我對你有興趣時,你就該是我的,別傻得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方式想擺脫我。我玩膩了你,自然不會留你。」他的手撫上她倔強的小臉。

  「如果你想要一個百依百順的女人,憑著閣下的財力,絕對『砸』得出一個哭笑由你的女人,但我不是那個人!」

  「並不是每個女人生來都會百依百順的。」他不帶感情的說:「所謂的專家也不過是訓練有素的狗。錢能把每個女人溫馴化。」

  「我會是你第一個無法溫馴化的女人。」

  天!這個社會的拜金風潮已把這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全然物慾化了,他真的以為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你嘛……」對於她的話,他不以為然的回以冷笑。「我只知道你也是一個為了錢而上了我的床的女人。我想,把你溫馴化只是時間問題吧?」

  古月笙瞇著眼看他,此刻她恨極傅典君的一切,更恨自己竟然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男人的壞,她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那麼,我就會讓你沒有時間將我溫馴化。」

  「什麼意思?」傅典君的臉拉了下來。

  古月笙淡淡的、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如果再度逃離是她唯一能夠減少痛苦、減少受折磨的方式,那麼她會再毫不猶豫的逃一次。

  與其痛苦的沉淪,還不如快刀斬亂麻的斷了這一切。長痛不如短痛,不是嗎?

  傅典君靜靜的凝視著她,銳利如鷹眼的眸子像是要看穿她似的。從她的美麗眼眸中,他讀出了濃烈的痛苦和些許絕然。他忽然打破沉默,「如果,你說的沒有時間讓我馴服你,是指你又要逃離一次的話,那麼我勸你別做傻事。」

  古月笙不受威脅的冷笑,「腳長在我身上。」這話意味著她愛到哪裡就到哪裡,誰也管不著她。

  傅典君沉肅的說:「只要你敢再逃一次,我要你週遭的親朋好友都為你付出代價。」他姿態從容,眸子裡卻恍若結了層寒霜一般。

  「你敢?!」

  「你要不要試試看?」他語氣中充滿令人害怕的堅決。

  「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只是對於征服女人特別有興趣而已。」他笑得壞,就是要把古月笙吃得死死的。看著她握緊了拳頭卻沉默不語,他知道他贏了。起碼他明白她不會再和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若他說了這樣的話她仍敢逃,那他還真佩服她的勇氣。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放了我?」

  「不久的將來,也許數個月後,也許根本不必那麼久。」他看著她,淡然的說:「我對女人從來不求天長地久,起碼到目前為止,沒有女人讓我有想擁有她一輩子的狂想,因此,你不必擔心我會留住你一輩子。」

  傅典君的話令古月笙沒來由的又揪緊了心。他是告訴她,她的地位和他以往所交往過的女人沒有什麼不同嗎?

  其實,這些她不早就知道嗎?為什麼在聽到傅典君這樣的話後,她的心仍難過得好像被劃了一刀一般?

  「你最好能記住你此刻所說的話。」

  「我的記性一向不錯。」

  「希望如此。」

  ***

  走進常和朋友相約見面的PUB,婁靖遠遠的就看到外型出眾的好友,立刻向他走了過去。

  「唔,情場浪子失戀了嗎?」他坐下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開始損久違兩個月餘的好友。

  怪哉,傅典君這傢伙不是和東方玨一樣,平常時候都是少有表情的嗎?怎麼今天臉上寫著「老子很不爽,少來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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