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上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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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一出讓葛震霍出窘的奸戲即將上演,她要讓他好好嘗一嘗隙上無光的滋味。

  「棉花糖」已經今非昔比,絕對不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可憐蟲了。他休想掌握她,休想再次瞧不起她。

  當牧師詢問他是否願意娶她時,他聲音洪亮的答覆著:「是的。」

  當牧師回過頭問她同樣的問題時,她卻保持沉默。

  在場的人不禁議論紛紛,葛震霍鐵青著臉警告她,她仍是不為所動。

  她才不要被他的「惡勢力」給擊垮。她轉頭將臉靠近他,小聲地說道:「你以為我不敢逃婚嗎?那你就錯得離譜了。」

  「你……」他不相信幻笛會做一般新娘不敢做的事——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她還會成為落跑新娘?

  大家等新娘子的答覆都等得不耐煩了,牧師又不厭其煩地再問了一次。

  這一次,幻笛自信十足地回答了。

  她用著清晰而堅定的口吻,大聲說著:「不!我絕對不要嫁給葛震霍。」

  她的話讓所有觀禮的人都一陣錯愕,接著就是陣陣的嘩然,噓聲不斷傳出。

  她用力推開了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跑,有人伸手拉住了她,她拚命地推開了一大堆的手。

  她逃到了禮堂外,十二輛豪華漂亮禮車一字排開,她連忙胡亂地揮手招著計程車,幸好有一輛計程車願意停下來,她趕緊跳上了車——揮別再也不屬於她的婚禮。

  她連忙逃回家裡,把大門深鎖,新的鎖,葛震霍沒有打新的鑰匙,他絕對開不了,她也從門內又反鎖了好幾道,讓鎖匠來開也開不了。她把所有對外通訊的電話都切斷,而冰箱裡有足夠食物,夠她活好些日子。

  她演出一場逃婚記,下場會如何呢?

  她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利用這次婚禮禮「失約」,她相信自己已經徹底地報復了葛震霍……

  好幾天過去了,她守著電視,由新聞得知「逃婚記」的後續發展。

  那一定是今年台灣社交圈最大的笑話,而最大的笑柄當然非男主角葛震霍莫屬——一向是夕性趨之若騖、最有價值的單身漢葛震霍,竟然在婚禮上當眾被新娘子給甩了,這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葛震霍足足躲了媒體三天。第三天,幻笛再也笑不出來了。

  超級大律師金炎駿召開記者會,清楚明白地說道:「葛震霍先生認為蔣幻笛小姐『承諾在先,失約在後』,答應要嫁給他卻又反悔,造成葛震霍先生名譽及金錢上的重大損失。如今葛震霍先生決心循求司法途徑,向蔣幻笛小姐要求民事賠償五干萬……」

  葛震霍竟聘請全國最具權威的律師金炎駿,出面打這場毀婚官司!

  渾球!她從來就沒有答應過要嫁給他,可是現在任她說破了嘴,也不會有人相信是葛震霍『自導自演」。沒想到,逃婚竟會讓她吃上官司,更沒想到,他用了最狠毒的一招,讓她又莫名其妙的欠下鋸款。這一堆爛帳,讓他又有借口可以來跟她要錢了。而且他還請到了全國知名的「正義之士」,金炎駿,金大律師,這下她更是連贏的本錢都沒有了。這場大司不用打,她已經宣告敗訴了。

  金炎駿律師繼續侃侃而言:「五千萬是經由天盛財團的會計師群算出來的。婚禮的部分賠償兩千萬,其餘三千萬是名譽賠償。畢竟葛震霍先生不是一般人,他是政商名人,這次蔣小姐的毀婚,對他確實有某些程度的影響。」

  金炎駿最後以葛震霍的心聲作為結論。「葛震霍先生認為這社會往往不容許有男子毀婚,無數被毀婚的女子告上法院,大家都會嚴厲譴責背信忘義的男人。但請別忘了,如果像是葛震霍先生這般有頭有瞼的人物,面對女朋友背棄毀婚又該如何呢?如今葛震霍先生面臨人生的重大挫折,他別有一番感觸。這社會可以容忍女人犯下許多錯誤,卻無法容忍男人一次的背叛。所以,他謹代表所有的男人,替男人爭取公道——男女應該一視同仁,地位相同。女方也該為毀婚對男方付出民事賠償!」

  這些話被「有心人士」解讀為,葛震霍如果娶不到蔣幻笛,別的男人也休想娶到她。這輩子,蔣幻笛除了葛震霍,她休想嫁給別人!

  好過分的先禮後兵!那麼葛震霍拋棄麥雅唐呢?又該怎麼說?麥雅唐是不是也該向他提出民事賠償?不過,再怎麼說,麥雅唐一定捨不得提出告訴的。

  她的腦袋一片亂糟糟的,五千萬!她失業在家,上哪賺五千萬?這次開的玩笑實在太大了,顯然葛震霍要用錢逼死她。

  她的心思全在那五干萬上面……

  隔天,在極度不安穩的睡夢中,她被大門外的巨響給嚇醒了過來。

  葛震霍嬉皮笑臉的聲音從門縫中傳來。「幻笛,我知道你在裡面,你不要躲了。你再躲我,等會兒若是金炎駿律師找上門,或是記者團團圍在大門口,你都不好受。要是等收到法院通知你開庭的傳票,或是讓警察拿搜索票拘提你,那時就難看了。」

  她一聽,立即將門打開,他順勢一推,便大剌剌地進入門內,再用力地關上了門。

  「你說,你到底要怎樣——」她有氣無力地問著。

  「怕了吧!」葛震霍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我就知道只能用錢壓死你!」

  幻笛困難地咽嚥口水,單刀直入地問著:「你究竟要怎樣才能不要我還錢?」

  「很簡單,你只要答應再跟我步入禮堂,我就不追究任何事——也會撤銷官司!」葛震霍大大方方道,一點也不遮掩他想要得到幻笛的事實。

  她發現她根本鬥不過他,她也發現,如果她願意聽話的話——就會看到從前的他,那個溫柔呵護他的大男孩。

  她噘著唇問道:「那之前我的『遣散費』呢?你要怎麼算?」

  雖然,她還有一些為數不少的存款。不過跟他的千萬金錢比起來,根本是小巫見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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