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是個貧窮的女孩,憑自己的實力爬到金錢的最高峰,而今她卻又掉到最谷底,似乎又做回那個只是活在他生命裡的附屬品,那個軟綿綿的「棉花糖」了。
哎!這就是她悲苦的命運嗎?
他開心地笑道:「當然就算了啊!我怎麼可能和自己的妻子計較錢呢?況且你一部分的錢是用在買房子和車子上面,雖然車是毀了,但是如果你不介囊,這漂亮的房子就當做是我們的新房吧!」
她呆愣地望著他快速轉變的態度,證明了只要她不跟他惡鬥,他就會對她好得不得了。
「那……算你狠!」燃絞緊雙手,欲哭無淚的模樣讓他哭笑不得。「那就,那就……再舉辦一次婚禮吧!」
他心花怒放地一把抱起了她,凌空旋轉……
像是大都會的傳奇般,才隔沒幾天,這對怨偶又歡天喜地的結婚去了,成為讓人稱羨的一對佳偶。
各種惡毒的流言開始不斷地傳出,說蔣幻笛是看在錢的份上,才嫁給葛大亨的。而女人多半是嫉妒蔣幻笛,認為她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讓葛震霍還願意再娶她……也有人不看好這段婚姻,說他們出身背景差異過大,是不同世界裡的人,這段婚姻將會來得快,也去得快……不過,他們終將跌破眼鏡。
對葛震霍而言,是是非非一點也不重要了,媒體過度渲染也無所謂,重要的是他真真實實地得到了她,他生命裡的「棉花糖」。
第八章
彷彿回到了八年前,屬於一個女人的初夜——
她陷入回憶裡:那時她十七歲,下雨的淒涼夜晚,偶然讓他乘虛而入走入她的家裡,在她小得不能再小的床上,他們甜蜜地結合……她想得出神,當他不知不覺地走到她身邊時,她嚇得幾乎要從床上彈跳起來,他順勢抱住了她,將她壓倒在軟綿綿的大床上。「不要——」她想躲他。「不要——」她抗拒著。
「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沒有理由說不要。」他咬著牙警告著。他凶神惡煞的臉孔,完全不像八年前那個深情款款對待她的大男孩。
「可惡!」她竟敢臭著一張臉,在新婚之夜裡,就不給他好臉色看。「我就是不給,你想怎麼樣?」
他咧嘴邪笑,不懷好意地問著:「你認為我會怎麼樣?這麼多年來,我的經商成功之道是:不擇手段掠奪我要的東西——」他低下頭,高挺的鼻子幾乎要貼近她的翹鼻。「就連我要的女人,我都會不顧一切——」
她腦筋轉得飛快,頓時臉色發青,恐懼地問著:「你該不會要……強暴我?」
他瞇起眼,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容,正經的強調著。「是的,我絕對、絕對會這麼做。」
「你——」她氣得整個臉都脹紅了。他輕易挑起她的大女人主義——對男人永不妥協。
超強的自尊讓她豁出去了。「哼!你以為只有男人能強暴女人嗎?那你就錯得離譜了,女人可以做跟男人一樣的事——我也可以強暴你!」
她不怕死地直盯著他看,而他也毫不畏懼地回瞪著她。
「要挑戰我嗎?」他的妄尊自大讓她氣得牙癢癢的。「親愛的!我、奉、陪、到、底。」
「別以為我不敢……」她被他激得無路可走,只得硬著頭皮做到底。
他一副挑釁的樣子,將嘴漫慢貼近她,在幾乎碰到她的牙齒時——「我現在就做給你看——」她大叫一聲,抬高了臉朝他的嘴巴咬了下去。
兩個人不碰觸還好,一較勁下來——竟陷入天翻地覆的世界裡。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抬。
他們回到了過去,那是他們畢生最難忘的一夜。
他忘情的摟抱著她,所有男人的自製神經一下子瓦解了,他只想掠奪她的甜美。
原本逼自己一定要記得狠心嚙咬他的唇不放,可是他的狂野讓她情難自禁,她覺得越來越熱,不由得開始大口喘氣。
他也同時叫喊了出來:「你還是那麼美,與我記憶裡的模樣完全一樣……」
他想提醒他們曾經共同擁有的「記憶」,她卻害羞地想用兩隻小手遮掩。
「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他嘲笑著。
是驕傲,也是滿足。他們親密的合而為一,激烈——
浪潮將他們帶往每每午夜夢迴嚮往的天堂,她尖叫出聲:「啊!」這對她而言是地獄,也是天堂。
黎明破曉,微醺的陽光從窗欞射進來,當她有知覺時,他乃在細細地品嚐她,愛憐的用唇—一撫過乳房上那些因他的粗暴所造成的紅痕,然後再度一路而下……
「不要碰我——」她用力地揮開他,就算是一絲不掛地奪門而出都無所謂。
想到昨夜的纏綿悱惻,那根本不是強暴他,簡直是自己在向他索求歡愉。「你這個噁心的大壞蛋!」
「噁心?!」他微笑地注視她道。「那叫慾望,身為男女最原始的慾望——」他出其不意的拉住她,讓她跌入他的懷裡。
當激情歸於乎靜時,他仍是擺著酷酷的一張臉。她氣憤地推開他,癱軟在床上,賭氣地說道:「你最好趕快滾,你不滾,那我自己躲起來——」
躲在被窩下,她聽到他的竊笑聲,她索性閉起眼睛,來個相應不理。他起先以為她在害羞,後來發現棉被下沒有動靜,他又緊張地掀開了被單——天!她真的累得睡著了呢!
只有在她睡著的這一刻,他才敢暴露自己最真實的一面,臉上掛著不容置疑的真情摯愛。
原來他的心會因一個女人而笑,會因一個女人的淚而痛……他輕拍她的面頰,不知費了多大的勁,才轉身離開。
幻笛起床時,已經中午了。
她坐在床上發呆了好久。
才沒多久的時間,就由女強人失業變為家庭主婦。妻子的身份讓她尷尬,又覺得迷糊,好像一切都不習慣。
傳統的「妻子」角色、似乎都在洗衣、燒飯、服侍丈夫、照顧小孩等家事中度過……還得看盡丈夫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