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玲哭得紅腫的眼,在剎那間凝聚成一股恨意,只是執磊沒看到。
「我要讓你一輩子活在痛苦、悔恨之中。」她恨恨地轉身離開。
第八章
執磊花了一個下午時間在珠寶店選鑽戒,只為了挑選一隻最適合靚柔的戒指。
好不容易選定一隻紅寶鑽戒,他又匆匆忙忙地開車到花店,買了九十九朵玫瑰,上次的玫瑰花沒送成,這次一定要親自受到靚柔手中。
回到家中,他躡手躡腳地上樓,在房間裡找到靚柔。
她穿著他的大襯衫,上面兩個扣子沒扣,隱約可見到誘人的胸脯,襯衫長到略微蓋住她的底褲,她坐在搖椅上打著盹,雜誌掉落在地上。
她看起來好美、好誘人……
他輕吻她的面頰,手恣意地愛撫她的大腿內側。
靚柔茫然地張開大眼,「你蹺班了?」
「我太想你、太需要你了。」他忙著把衣服脫下。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老是很愛困。」她打著哈欠。
「想睡就到床上睡。」他把她抱了起來,兩人一起跌到床上。
※※※
許久之後,靚柔似乎累得睡著了,執磊輕啄一下她的唇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一會兒,執磊抱起她來,她依然閉眼休息,直到執磊把她放入一池熱水中,她才驚訝地睜開只眼。
「陪我洗鴛鴦浴。」他卸下浴巾,迅速滑入浴池中。
「拿你沒辦法。」靚柔努努嘴,佯裝生氣。
她突然想到書上傳授的技巧,何不現在驗證……
她的雙唇從執磊的臉開始往下滑,連最隱密、最敏感的地方,也不放過,惹得執磊血脈憤張,難以自制……
他抱著靚柔斜躺在浴缸中,伸手拿過玫瑰花束送到靚柔面前。「抱歉,剛剛太興奮了,忘了玟瑰……」
「等一下再來想辦法補救,畢竟,你不是每天送花給我。」她說。
「閉上眼睛,靚柔。」他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求婚禮物,放在靚柔手中。「你可以把眼睛張開了。」
看著手中的鑽戒,靚柔不禁熱淚盈眶,她終於得到他的愛了……
「嫁給我,靚柔。」他滿臉柔情地求婚。
她緊緊抱住他,不小心把戒指掉入水中。「戒指!」她叫著,雙手伸入水中找尋。
「不要找了,靚柔。你還沒答應我呢!」他拉住她的手,神色急迫地說。
「沒有見過在浴缸裡求婚的,我豈能不答應?」
「靚柔!」他哈哈大笑,用力箍緊她。
※※※
從答應執磊的求婚以後,靚柔雖感歡喜,但也感到憂愁,她不知如何敢口告訴他她的「真實身份」。時間久了,她彷彿已忘了自己是李靜的女兒——執磊痛恨的女人。
午後的陽光斜照進屋內,執磊若有所思的道:「靚柔,若我還是宋氏集團的繼承人,那你就是宋天擎的長媳,一定可以擁有一場盛大隆重的婚禮,接受眾人的祝賀與讚美,而不是像現在的冷冷清清,我對不起你,靚柔。」
「執磊,我從來不曾在意你是什麼身份,有沒有錢,那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就算你是窮光蛋,我也願意嫁你,我愛的是你的人,而非你的錢。只是;執磊,你畢竟是有地位的人,而我只是個平凡人,你不知道我過去的一切,這樣貿然娶我,不害怕嗎?」
「每個人都有過去,你不想說,就不要說,我愛的是現在的你,不是以前的你。」
他們倆會心一笑,彼此擔憂著對方,可是這些事卻是那麼微不足道。
「執磊,你有沒有想過回去看看你的家人?」她極小心地試探。
「不可能,我早已跟他們斷絕關係。」
「可是,你說過要忘懷一切恩恩怨怨,重新再來的。」她急切地道。
「我是說過要忘記過去的一切,但那不表示我會原諒他們。」他斬釘截鐵地說。
「那李靜的女兒豈不成了犧牲者?」
「沒錯,宋天擎害死我媽,李靜是間接兇手,既然她已死,一切罪過當然要由她女兒承擔。」他忿忿地道。
難道他的心結永遠無法解開?聽完執磊的話,靚柔強忍淚水,裝作若無其事,內心卻在滴血。
※※※
執磊注意到靚柔最近都很沮喪,或許婚期將近,她有些惶恐吧!他體貼她地提議晚上去吃法國菜。
他們選了最角落的位子坐下,享受浪漫的燭光晚餐,兩人吃得非常愉快,絲毫沒有注意到從另一角落射出的陰森狠毒的眼神。
靚柔走向洗手間,沒注意到背後有人跟蹤。
她走進女廁,裡面只有她一人,她洗手時,抬頭望向鏡子,赫然看到一個戴墨鏡的女人。
「宋執磊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他。」她警告靚柔。「我要你離開他!若你不離開他,我就殺了你。」她拿出懷中的小刀,假裝劃過靚柔的脖子。
說完,她快速離去。
靚柔腦中一片空白地站在那裡,雙手抖動著,等她恢復鎮定,才臉色蒼白地走回座位。
「靚柔,怎麼了?」看她臉色發白、精神恍惚,執磊關切地問。
靚柔看著桌上的食物,突然感到噁心作嘔。
「你不舒服,我們走吧!」執磊起身付帳。
一路上,靚柔把車窗打開讓冷風吹拂她的臉,希望發昏的頭腦能清醒點。
她對執磊的若即若離,讓執磊覺得必有蹊蹺。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回到家,他追問著。
「執磊,你老實回答我,你到底玩弄過多少女人?欺騙過多少女人的感情?你對我忠貞嗎?」
「你在懷疑我對你的愛?你不相信我?」他有些氣惱。
「回答我。」
「你是怎麼了?今天這麼反常。沒錯,我以前是有過很多女人,但我從不欺騙她們,也不會勉強她們,是她們自己心甘情願的。男歡女愛,我並沒有不負責任地始亂終棄。」
「你就不怕有一天會玩火自焚?我甚至不能確定你是真愛我?還是在玩弄我?」
「可惡!」他搖晃她的肩膀。「上天明鑒,從我愛上你以後,我腦裡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我怎麼可能再與她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