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泓不說話,但感動的神情溢於言表。
天堯續道:「你和雨嬋也要疼我們喔!我們竭誠歡迎大嫂回來。」
天威在一旁加油著大哥,「親情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親情也是最至高無上的愛,這股力量,一定會幫你再度得到佳人的青睞,抱得美人歸的。」
雨婕道:「天威說得很好,大哥現在有親情了,只差愛情,大哥要努力加油喔!」
看著大家?自己加油打氣,天泓不禁破涕?笑。他信誓旦旦地道:「好,我要重新追求雨嬋。」
是夜。
天泓胸有成竹地到了黑美人大酒店。這次,他隻身一人,儘管他可以帶數不盡的保鏢直搗酒店,但是,他不願這麼做,因為,他不想讓事情越弄越糟,他要憑真本事追求雨嬋。在天泓承認這悲慘的事實後,他又開始關心起雨嬋來。昨天不該那樣狠心地?棄她,但是,他若不離開,搞不好會因情緒失控而殺了她也不一定呢!
雨嬋好嗎?他好掛念她啊!
他將車停在酒店前,台北的停車位難找,幸好酒店外有代客泊車的服務。
誰知,當他把車鎖匙交給泊車小弟時,那些小弟卻露出兇神惡煞的模樣。他們知道天泓就是昨天那個在店內打架鬧事,還押著小嬋兒離開的陌生男人。
「幹什麼?」他們對他大喊,並派一人去找保鏢,不一會兒,人高馬大的保鏢已團團站在大門外。
「你還來做什麼?你真不怕死?昨天是不小心讓你跑了,今天,我們可不會輕易饒過你!」說著拳頭已向天泓揮過來了。
「還不快走!」
天泓這才發覺,自己一心一意想著雨嬋,而忽略了昨夜已與這些流氓結下樑子,有這些混混在阻撓,他怎?見得到雨嬋?
不過,為了雨嬋,他會卯足勁,就算只有千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要賭一賭。
他聲色俱厲,正義凜然地大喊著:「我今天不是來打架的,我只是要來找雨嬋……」想想不對,他又改口補充:「找小嬋兒。」
「找小嬋兒?」保鏢們無不掩嘴偷笑。「抱歉,輪不到你,她今夜被一位客人包了——」他們又嘲笑著。「明天也輪不到你,因為,我們老闆已立下規定,只要是你,永遠不能再走進黑美人大酒店。」語畢,一根粗棍就要揮向天泓。
天泓眼明手快地衝進車子裡,快速奔馳離去。但他並沒有走太遠,不一會兒,又將車停在遠方的巷子裡,注視著來來往往的客人,但他始終沒有見到雨嬋。
他的一顆心開始惴惴不安。雨嬋到底去了哪裡呢?
第二天的情況也是如此,第三天、第四天……天泓是不得其門而入,他氣急敗壞,像只喪家之犬。第五天,他終於抓住了,他做了一個令兄弟們驚訝萬分的決定——那一夜差點被那個「瘋漢」非禮,幸好,他還有良心,不知為什麼竟放過她。這五天,雨嬋寧願待在酒店裡。
因為她嚇壞了。
她的直覺告訴她,「他」可不會那麼容易放過她,他還會再回來的,因為,他不是那種輕易被擊垮的男人,雖然才見過他一次面,但雨嬋感覺得出來他有著鋼鐵般的意志,而且,周世成也認?,雨嬋還是先暫時避避風頭比較好。
周世成不解道:你怎?會莫名其妙惹上這種無妄之災呢?你又不認識他,奇怪!」
事實證明,周世成和雨嬋的顧慮是對的,因為,那個「瘋漢」,隔天又跑到酒店外胡言亂語,他指名要找小嬋兒,所幸被保鏢們趕走了。第二天、第三天還是如此。雨嬋覺得,酒店裡的保鏢是她唯一的「護身符」了。
不過,好運不長久,第七天,雨嬋正暗自高興著,「瘋漢」沒再出現於酒店外,她認?對方應是放棄她了,她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出去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她也可以回到她的居處,不用住在不見天日的酒店中了。
但是,她顯然高興得太早了,因為,第八天的清晨,在雨嬋快下班時,周世成召集了所有的公關小姐及公主聚集在一起,面有難色,略帶無力地宣佈道:「我……可能要賣掉黑美人大酒店。」
聞言,大家無不震撼,每個人都交頭接耳著,周世成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他解釋原因。「我實在沒辦法。」
他續道:「這些天,有一個來自英國的大集團不斷與我接觸,別看才三天的時間,對方幾乎每五分鐘就來吵我一次,不是打電話,就是在我家樓下等我……雖然才七十二個小時,但我已經快神經衰弱了。我老了!我真的撐不下去了。對方告訴我,他們的總裁看中了我的酒店,他想買下來。」
雨嬋譏諷道:「這沒理由啊!他們是英國人?他們的集團跟黑美人大酒店可是八竿子打不著啊!」
「沒錯,我也是這麼認?。」周世成歎氣道。「但情況不是這樣。你們聽過東王集團嗎?」望著大家瞭然的眼神,周世成續道:「東王集團不用我多介紹,這個集團從飛機、珠寶、石油、鋼鐵到服飾、內衣褲——通通都是他們的經營項目,他們擁有傲人的財富,勢力龐大到連國家也難以抗衡。而這次跟我接洽的人,就是東王財團總裁的屬下。」
見大家悶不吭聲,周世成繼續說:「既然是東王,你們應該知道,他們是純正中國世家,只是長年隱居在英國。他的部屬說:東王總裁來台灣了。我想應該是大公子吧!傳說只有他還未婚。對方簡單道:他們的總裁野心勃勃,計劃要跨足全世界的經濟,此次他來台灣,經過考察後覺得,台灣最有潛力的行業是——特種營業。」周世成擺著手很無力地說。
雨嬋一臉鄙視。「哼!這個總裁居然想黑白兩吃,對色情行業都想涉入!他既不愁吃不愁穿,為何要經營這種傷風敗俗的行業?」雨嬋一直認?,自己如果不是為了還債,她可是恨透了妓女這種淫亂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