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妖精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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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說出來沒人相信,此時,雷黛莎只穿著一件長衫,而這長衫,上面全是巴布狗的圖案。天煒凝視她,驚訝地發現她把原本紅褐色的長髮又染成全黑,烏黑亮麗如瀑的直髮垂披在她的肩上,這種織細嬌弱的模樣,居然和杜雨凝有點神似。

  雷黛莎羞澀,不知所措,她說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支支吾吾道:「……不管如何……我長得與雷黛莎一模一樣,所以,我是……如假包換的雷黛莎啊!」

  天煒細端詳雷黛莎精緻飽滿,性感突出的五官,他盤問道:「你沒上妝,也沒修眉,須睫毛,你的頭髮染成黑色,而且,你不應該穿這種不像樣的家居服——」他指責地說。

  「我00我……」她的樣子像極青春期女孩的反應,她只有頗強詞奪理道:「我是雷黛莎啊!我是雷黛莎啊!」她當然也找不出任何辯解的話。

  「是嗎?」天煒懷疑地反問。「這不像你,這不是雷黛莎的『本性』。」他很篤定道。

  她目光晶亮,抓住機會,滿心期待問:「如果,我雖然是雷黛莎的外表,可是,我有杜雨凝的本性,那麼,你……可能會……接受我嗎?」她期待又怕受傷害的低下頭等待他的回答。

  「絕不——」天煒嗤之以鼻道。「你不是杜雨凝啊!我怎?

  可能愛上你呢?你永遠是那個名內衣模特兒——我最討厭的雷黛莎。」他不屑地轉過身子。

  「天煒——」任他百般傷害,雷黛莎從來不會反駁,只是,她的雙眸蒙上一層霧氣。「我……上樓了……你慢慢享用晚餐……我不打擾你……我知道你很討厭看見我……我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像在「背書」一樣,快速從餐廳走到樓梯口,急步上樓。

  「等一下——」天煒忍不住叫住她,沒啥理由,也許,是為了那一桌雷黛莎精心準備的豐勵佳餚吧!他淡淡道:「不管如何,你很辛苦呢!我很訝異,你居然這麼會做飯!你算是一流廚呢!雖然,過去的你是地道趾高氣昂、傲氣十足的千金嬌貴大小姐。」他面無表情地盯住雷黛莎」。「謝——謝——你——」

  雷黛莎倏地目瞪口呆,泫然欲泣,下一秒,她就傻里傻氣頭也不回地衝上樓,惹得天煒一頭霧水,但他並沒有她,畢竟,是他要她離他遠遠的!

  雷黛莎衝進她的房間,帶上門,她跌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全身裡住,在黑漆漆的被窩裡,她流下了欣喜若狂的淚水!

  這是第一次,天煒向她道謝呢!

  她拚命吸著小鼻子,她當這是多?大的恩賜啊,她?他洗衣燒飯不辭辛勞,她的苦心,終於有代價了。

  雖然,只是微不足道的「謝謝你」三個字,可是,足可讓雷黛莎手舞足蹈了。

  而天煒呢?

  他則詫異地發現,他破天荒地平心靜氣跟雷黛莎談這麼多話,第一次,他向她道謝;第一次,他感覺自己似乎沒有那麼討厭她了,為什麼?

  唉!他百思不得其解,不敢相信。

  難道一節的轉變,都在不知不覺中嗎?

  夏天來了。

  黃昏的豪宅,景觀是一流的。

  天煒除了坐在電腦桌前,手持話筒不停來回交代同僚處理,不時他也側頭欣賞落地窗外那壯觀的落日景色,。

  太陽紅撲撲的臉蛋,暈黃的光線,灑在碧綠湛藍的海水中,反射在天煒英俊的臉龐上,他的輪廓呈現一片金黃色。

  他的視野不經意地四下瀏覽,忽地注意到那位妙齡女郎。

  她,身穿緊身的短牛仔褲,無袖的粉白背心,長髮垂肩。

  她斜坐在岩石上,手上捧著大把海芋花,正將海芋花一朵一朵地丟入海中。

  海芋花?她是誰?

  她——是雨凝?

  天煒心中一陣狂喜他想衝下樓,奔往海邊,與她相擁——可惜——「雨——」聲音在他品中嚥了下去,他終於看清楚「真相」了。

  那位全身素淨,映照著殘陽的金黃色女郎,意是那位有性感女神封號的——雷黛莎。

  天煒呆愣在窗戶邊,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老天!他瘋了嗎?

  他怎會當雷黛莎是雨凝?儘管只是一那的「錯覺。

  自此,到黃昏時刻,天煒竟也像著了魔似的,無法遏止自己停足在落地窗前,欣賞夕陽西下的美景。

  只不過,他的視野從未專注在大自然上,他的綠眼珠,「總是」停留在岸邊的「性感女神」身影上。

  她總是坐在岸邊曬太陽,這彷彿是她唯一的樂趣。有時,她穿著白色洋裝,手裡捧著海芋花把玩著。她的又眸似乎充滿無法言喻的哀痛,眼神顯得好遙遠,只是深深注視這一望無際的大海。

  她多像雨凝啊!她是雨凝啊!

  雷黛莎的那股氣質,那副優侑的神情不斷衝擊著天煒的心臟,他整個心好似被割成兩半。

  為什麼——他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雷黛莎的身上看到杜雨凝的影子。

  他不懂。

  杜雨凝明明消失了,可是,如今的雷黛莎卻無時無刻散發著雨凝的氣息。

  這一定是他的錯覺是他眼花撩亂。

  他快神經錯亂了。

  雨凝!雨凝!他無言吶喊!

  為何你要如此無情地待我呢?

  難道,自古多情空遺恨?

  是這位多情大少太癡愚?

  他雙拳緊握,忍受心如刀割的痛。不經意的一股念頭襲向他,二話不說,他立刻執起畫筆與白紙,無法制止的,他畫下她的身影。

  不!他慍怒地撕了畫作,無法理解自己心中翻騰的情愫。

  他在干?!

  他在畫誰啊!

  是杜雨凝?

  還是雷黛莎?

  他不知道。

  雷黛莎只能暗自傷神嗎?

  她總是為頭,望著那扇永遠關閉的窗子,那似乎是一道無法越過的鴻溝。她傷心地自問:「天煒,為什麼你一直拒雷黛莎於千里之外呢?

  你為什麼不接受現在的雷黛莎呢?

  難道,你真的無法明白,無法看透——雷黛莎就是杜雨凝啊!

  杜雨凝就是雷黛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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