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霧霜,他急忙地下車,喜出望外。「霜霜,你怎麼淋著雨?」他撐把雨傘遮住她的身子。「這樣淋下去,你會生病的。」他關心地說。
霧霜並不予以理會,只簡單道:「謝謝!我要走了。」
張錢開握住它的手臂。「霜霜,不要這樣就走,陪我聊一聊!」他要求道。」為什麼你會一個人在這裡淋雨?你的丈夫去世了嗎?他的家人對你不好?」
「這是我的私事,請放手。」她掙脫著。
張錢開還是糾纏不休,不肯罷手。
他們都忽略一輛法拉利跑車正向他們駛過來……
姚毅簡直快爆炸了,真是個下賤女人,他一不在,她居然跟酒廊老闆鬼混?
車子不顧一切地衝向他們,張錢開眼明手快地抱住霧霜往角落一滾。
車子條地煞車,引擎還未熄火,姚毅已下了車,一把捉住張錢開的肩膀,狠狠地朝他眼眶湊上一拳。「可惡的男人,居然勾引我老婆,你不想活了?」姚毅氣急敗壞地往它的腹下又送上好幾拳。
姚毅並不給張錢開有任何辯解的機會,他拖著霧霜,拋下車子及坐在車廂內的安娜,往豪邸走。
「放開我!放開我!」霧霜的尖叫聲吵醒了姚家全部的人,每個傭人都抬頭看窗外發生什麼事,但看到是人少爺,又都縮回窗裡。
姚毅拖她到大廳,條地鬆手,霧霜跟跟搶槍地跌倒在地。她頭暈目眩,高傲的脾氣使她不顧一切往姚毅身上撲,她咬住他的胳膊。
他忍住疼痛不出聲,可是,內心的傷比肉體還苦上千倍、萬倍,他無法遏止地甩她一耳光,以發洩自己的怨氣。
霧霜哭得烯壢嘩啦,這陣子,她常遭姚毅的耳光,而且,每次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真的不在意她會受傷?姚毅真的那麼無情?
有那麼一剎那,霧霜看到姚毅眼中的哀傷,但隨即又變成憤怒,他轉過身,命令每個躲在「暗處」的傭人,高亢厲聲道:「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約允許,不准讓少奶奶出門,你們大家要守著她,不可讓她踏出家門牛步。聽到沒有?誰要是沒做到,我不會饒過那個人。」
他在軟禁她,霧霜無力地巖在地上。
姚毅並未再多待一秒鐘,又像旋風般開車離去。
所不同的是,這次他也丟下了安娜。這種「山雨欲來」的恐怖氣氛,持續了好一陣子。家中寧靜得可怕,似乎隨時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般,叫人提心吊膽的。今天黃昏,高雄又下起傾盆大雨了。霧霜還是把自己關在房裡。鈴鈴鈴她房間裡的專線電話響了。住了快十個月,這電話還是第一次響。她不疑有許地拿起話筒。「喂!」「是祁霧霜小姐嗎?」一位陌生男子的聲音。「你是」「你好,我是俞俊仁的朋友,他有要事要找你相談,下午六點,在高雄……」
俊仁會約她?那他為何不自己打電話給她?霧霜好懷疑。但她還未來得及有所言語,對方已匆匆地掛上電話。
她看著鍾還剩一個小時,她不暇思索地換件洋裝,拿起雨傘,偷偷摸摸地,後門溜走。
雖說是被軟禁,不過她可是不吃這套,她要爭取獨立自主權,她要求平等,公平的待遇;姚毅找女人,她找男人。姚宅很大,傭人又少,「逃」跑當然容易,她不忘在房間裡放音樂錄音帶,讓大家以為她在房裡休息。
當霧霜從出租車下來時,看看住址,奇怪!居然是一家賓館?
這未免太詭異了,但她還是小心翼翼地走進賓館大門,想一窺究竟。
一入門,迎面而來的是俞俊仁摸不著頭緒的臉,他們兩人不約而同道:「你(你)找我有何事?」
兩人又都用手互指對方:
「不是你(你)找我?」
霧霜頭腦轉得快。「糟糕,我們被陷害了!」她機畫道。
俞俊仁還是一頭霧水,但霧霜已抓住它的手。「我們快點走!」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著她。
一步出賓館,姚毅已在雨中淋得濕灑灑的,他站在那裡,一副「捉姦」的殺人神情。
霧霜心想,她再多說地無用,反正,他真的是逮著了。
他不言語,霧霜也不說話,彷彿過了好久,姚毅生進車裡火速地離去。
這樣的結果也好。霧霜對自己說,他看到了「專賣」,我想,他應該會故我走。我離開,那他就可以跟安娜在一起了。
俊仁關切地間道:「霧霜,他」
「算了!」她揮手打斷。「我們一起喝喝咖啡、聊聊好嗎?」她佯裝不以為意道。
「好,當然好。」俞俊仁欣喜地握住她的手。「你都不打電話給我,我好想你,你知道嗎?」他喋喋不休的,他們一起坐進車子裡。
當霧霜回家時,已是晚上十一點了。
她攝手攝腳地開門,越過長廊,走進黑暗的大廳,她知道大家都睡了,她盡量小聲,她可不希望把大家都吵醒了。
她以輕如貓足的步伐上樓。一進入闐黑的房間一隻大手已拉住她的身子,另一隻手塢住它的嘴,對方周肯抵著電源開關,大燈就這樣亮了。
老天!是姚毅!
她只能呆愣著,一時間她根本無法言語。
姚毅暴跳如雷,他首先開罵,控訴她的惡行。「怎麼玩得很過癮,是不是?外面的情人是否比自己家中的老公還好,還能令你滿足?」他咬牙切齒道。
霧霜狠狠咬住他的手心,姚毅痛得鬆手,她的話匣子一開,竟是無法想像的高亢聲量。「是又如何?」
她不管她的吶喊是否會響徹雲霄,她狂亂諷刺道:「人家就是愛我、疼我,我就是喜歡他。他比你好上千倍、萬倍。」
「你在外面偷漢子被我捉到,還敢理直氣壯地批評你老公的不是?」
「你不是我的丈夫,我也不是你的妻子:一切都是假的,是一張契約、一堆金錢所促成的。」她失態地尖叫:「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下一刻,姚毅已暴怒地俯下身,緊扣住她,他蠻橫地親吻她,撬開她的唇,舌頭無情地侵入她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