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夜直覺地往自己的胸口摸去,「仞霄給我的。」
「那個白色晶石是不是皇上賜給相公的那一顆?」
「是的。」看著鄭玉怪異的臉色,柳子夜問道:「有什麼不對嗎?大姐。」
鄭玉只是喃喃自語著:「我和相公的姻緣是前世命定的,如果有那顆石頭的話,我就可以向相公證明。可是他竟然給了你!」
柳子夜有些害怕地看著鄭玉,她滿眼的怨意,滿臉的妒恨,看起來好可怕!
「把藥喝了。」鄭玉忽然自桌上端來一碗藥。
柳子夜猛烈地搖頭,因為她方才看到鄭玉似乎在藥中放了什麼,而且鄭玉現在可怕嚇人的模樣,讓她覺得好不安心。於是,她發出微弱的聲音想叫人過來。「白大……」
柳子夜才一張口,鄭玉就粗暴地把滾湯的藥倒人她的咽喉,房間內只聽到柳子夜因燒灼而發出的痛苦呻吟,及鄭玉的低笑聲。
「這是斷魂散,你熬不過兩個時辰的。」鄭玉扭曲而詭異的笑容伴隨著她因興奮而顫抖的聲音揚起,「只要你一死,白色晶石就是我的了,我一定會回到我的前世找到相公的前世,然後再告訴相公我們注定是生生世世的夫妻。」
「你……」柳子夜想叫出聲,可是卻被一陣痙攣的痛苦所擭住。
「別白費力氣了,斷魂散首先會蝕爛你的喉嚨,接著就是你的五臟六腑,你會痛苦萬分地死去!還有,這種藥是沒有解藥的,而我不打算一刀殺了你讓你快活,我要你活活被折磨死!哈哈哈……」
「那……先前的補藥……」
「是我,都是我。」鄭玉被怒火燒紅了眼,「這些藥是我出嫁前奶娘給我的。奶娘有神力,她告訴我,我和仞霄是注定的夫妻,她不會騙我的!而當我看到那串項煉時----」
柳子夜已聽不見鄭玉的話,因為疼痛使她在床上不停地打滾,就好像有萬把刀在剁碎她的身軀。她不想死,她要見韋仞霄!
由於身體的極度疼痛,所以柳子夜沒有注意到鄭玉被狂怒的韋仞霄丟了出去,沒有注意到韋仞霄看見她掙扎時的驚惶神情,沒有注意到韋仞霄痛下決心的向她走來。
直到一陣溫暖擁住了她,韋仞霄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她才知道韋仞霄回來了。她想叫他的名宇,卻發不出聲音;她想直起身子,卻渾身乏力。
而後,她聽見韋仞霄說:「子夜,我愛你!原諒我!」下一刻,她就看到韋仞霄拿著刀往她的心口湧去,她震驚地張大了眼,隨即吐血而死!
第八章
「不要!」龍婉狂喊著自夢中醒來。
「沒事了,沒事了。」韋鴻軒緊緊地摟住了龍婉兀自發抖的身軀。
發現龍婉自晚宴上離開後,韋鴻軒即跟著離開了會場。而他猜想龍婉會回到育幼院,所以才開車前來。沒想到一到育幼院就看見孩子們亂成一團,而焦急的龍安彷若看到救星一般的告訴他龍婉生病了。
一進人龍婉的房間,韋鴻軒發現她好似忍受著刺骨的疼痛般在床上翻來覆去,嘴唇微張,卻只能發出壓抑的呻吟聲。
跟隨韋鴻軒一塊進來的龍安,慌亂地告訴他龍婉一回來就待在房裡。是院裡的小朋友想到房間找她玩時,才發現龍婉躺在床上痛苦的掙扎,而且怎麼叫都叫不醒。
韋鴻軒坐到龍婉的身側,要憂心仲仲的龍安先出去,打算先幫龍婉檢查身體。沒想到他才剛為龍婉拭去額上的冷汗及頰上的淚,龍婉卻尖叫一聲醒了過來。
「你還好嗎?」韋鴻軒驚慌地撫著龍婉的臉頰,心焦地見她淚如雨下。「還痛嗎?我去叫醫生過來。」
「別走!」龍婉猛然拉住了欲起身的韋鴻軒,整個人靠在他的身上,久久才抬起頭來,癡癡傻傻地看著他。她伸手碰觸韋鴻軒英氣的眉、直挺的鼻樑,她必須感覺到韋鴻軒是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而不只是一場夢,一場以悲劇收場的夢!
韋鴻軒是她前世的愛人啊!韋鴻軒就是韋仞霄,就是她夢中的男子,而她就是柳子夜!她因戴著韋家祖傳的項練而回到了前世,回到了唐朝的韋家,明白了她和韋鴻軒的前世情緣。而她現在終放知道為什麼夢中的男人要殺了自己,因為他愛她,不願見她痛苦至死!一想到此,龍婉輕呼了一聲,再次投入韋鴻軒的懷抱,「不要離開我!」
「龍婉?」韋鴻軒雖然驚喜於龍婉的主動,但對她的舉動卻有更多的不解。她怎麼了?彷彿好幾個世紀沒見到他似的,那麼深情地看著他,那麼熱烈地擁著他。
龍婉將唇靠上了韋鴻軒的唇,她迫切地想感受韋鴻軒的愛意與纏綿。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吻他,一向都是他主動親吻她——前世與今生都是。於是,她只能生硬地帖上自己柔軟而溫潤的唇。
還好她並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太久,因為韋鴻軒在低吼一聲之後,隨即接過了主導權,猛然吻住了她,今她渾身乏力地癱軟在他的懷中。
在韋鴻軒佔有而親暱的深吻下,龍婉無法止住韋鴻軒在她身上所挑起的火熱,她呻吟地仰起白細的頸子,議韋鴻軒的唇舌順勢而下。條地,韋鴻軒一把推開了龍婉,站在床旁粗重地喘氣。
龍婉緩緩地移動身子,自韋鴻軒的身後環住了他,帖靠著這個在一千多年前自己已然熟悉的寬背,此刻她只想藉著他的觸摸讓自己暫時忘掉那場可怕的夢。思及鄭玉那瘋狂而憤怒的雙眼,龍婉身子顫抖的一如風中的柳絮。
感受到龍婉的顫抖,韋鴻軒迅速回過身,扶住了她,「不行,我要帶你去看醫生,你還在發冷。」
「我……」龍婉還來不及開口,門外就傳來了龍安的叫聲。
「韋大哥,龍婉姐還好嗎?」
「龍安,我沒事了,我只是太累了。你明天還要上爐,快去休息,韋大哥會陪著我。」龍婉以輕柔卻堅定的聲音對門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