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要說愛我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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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眸光滑過他的眼,繞珍勾著他的臂膀就往外走。「欸,那有什麼關係?,你載我這麼多次,今天就賞我一個表現機會吧。」

  「棠,你怎麼會在這兒?」她就站在他的保時捷前。

  九點多結束會議,現在已經將近十點,其他員工早就離開了。

  棠茉齊無奈地撤撤嘴角。「我的車不知道哪裡出問題,就是發動不了。」

  「你應該先回家休息,明天再找人來處理。」語調一沈,紀寬問:「還是你有話想跟我說?」

  她猶豫了兩秒,重重地點了頭。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有什麼話在車上說。」

  棠茉齊幽幽吐了口氣。「謝謝你,紀寬。」

  「你現在住哪兒?」他發動引擎。

  她擠出一抹尷尬的笑。「老地方,你以前住過的那個老地方。」

  紀寬攏起眉頭,淡淡地道:「你應該早就搬離那邊才對。」

  「去年,我又搬回去了。」茉齊低下眼簾,黯然說。「我真的沒有辦法繼續跟他在一起。當全天下的情人甜甜蜜蜜地過節慶祝,我只要一想到他身邊的位置不是我,就忍不住滿心怨妒。沒有情人節、沒有七夕、沒有耶誕節和跨年,他不在我身邊,不管跟誰在一起狂歡,我都只有強烈的空虛感。所以,我離開了。」

  紀寬沒有應聲,兩眼直視前方,專注地開車。

  「我知道找你說這些很蠢、很笨,當初是我對不起你。」緊咬下唇,她不要淚水掉下來。「可是,這件事,除了我和他,就你知道而已,除了向你吐苦水外,我不曉得還能怎麼辦。紀寬,這世界只有你能瞭解我。」

  「棠,你錯了。」他微微一笑,如同平常對任何人那般,有禮而疏離。「也許我用理智就可以猜測到你的想法,但情感上,我並不想這麼做。」他頓了頓,輕緩地跟她說了。「棠,我並不想瞭解你。」

  棠茉齊再難掩飾傷心神色。慘慘一笑,她說:「看來我是自取其辱。」

  「不,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棠,你想找的,是過去的紀寬,但實際上狀況已經不一樣了,你不是當年的棠茉齊,而我也不是當年的紀寬了上

  「你說的沒錯,我是跟過去不一樣了。」茉齊苦笑。「紀寬,如果當年做決定的是現在的我,我的選擇是你。」

  「因為你知道我是皇霆集團的總經理,而紀鎮巖就是我父親——是這樣嗎?」

  「不是這樣的!」茉齊急急地打斷。「我承認,當年我確實是一心向錢看,只想過少奶奶的生活,所以才會跟了他;但現在我不顧羞恥地來找你,是因為」

  「因為你怕寂寞。」紀寬替她接了話。「棠,因為你怕寂寞。」

  「這是你說的,不是我真正的心情。」她有些生氣。「你不知道,為了要重新接近你,在峻揚裡,我是多麼努力地想往上爬!你不知道,為了今天晚上可以重新跟你說話,我究竟費了多少心血」

  哭了,她還是哭了。

  看她掉淚的模樣,紀寬心有不忍,卻更清楚溫柔是此時的大忌。

  「棠,感情是有保存期限的,必須常常加熱,經過這些年,和你在一起的記憶已經過期了。你該尋找的是一個真正愛你、而你也愛他的男人。」

  「難道,那男人不可能是你嗎,現在的紀寬?」笑得牽強,這是她最後問的。

  「我不能騙你,也不能騙自己。」紀寬認真地注視著她。「棠,不可能。」

  也許他這麼說顯得很冷漠,但總是這樣的,當心底種下陽光之後,即使黑夜裡五彩霓虹再閃爍、再華美,也無從眩惑雙眼。

  舒繞珍,就是他的陽光。

  第六章

  紀寬又是忙到凌晨才回家。

  峻揚是他拿來一展抱負的實驗品,這一仗只許勝、不許敗。尤其,舒繞珍已經讓父親願意試著鬆開對他的箝制,他自己總要拿出實際成績才是。

  「咦?繞珍,你還沒睡?」一進家門,他意外發現舒繞珍窩在沙發角落,身上蓋著棉被,手裡正忙著。

  繞珍揉揉眼睛。「嗨,你回來啦。」

  「不會是在等我吧?!」

  瞟他一眼,笑紀寬自作多情。「我熬夜,是為了趕工。」

  「趕工?」老實說,理由不是等他,還真讓他有一點小小傷心哪!

  「喏,就是這個。」揚了揚手裡的織物,她笑著說。「明天要交的作業。」

  「作業?」

  「前幾天,我報名的編織班開始上課了,每個星期三下午。」

  聽她這麼一說,紀寬這才發現,對她的生活,他知道得有限;沒來由地,罪惡感在心底深處泛了開來。

  「噯噯,你不用內疚啦。」

  繞珍的話讓他一驚。「你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他的話也教她一震。「我也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反正,就是知道嘍!大概是住在一起久了,大家都有默契了吧。」

  繞珍聳了聳肩,裝作不在意,好忽視心裡大量冒起的粉紅色泡泡。

  就在這時,「叮」地一聲從廚房裡傳出,解救了略顯尷尬的氣氛。

  聽到響聲,她立刻從暖被裡跳了出來,一邊興奮地嚷嚷。「快快快,去把西裝換了,來吃吃看我烤的蛋糕。」

  「蛋糕?你烤的?」他不知道自己娶的老婆竟然這麼賢慧——半夜烤蛋糕?

  「難道是你烤的?」朝他翻個白眼,虛應了話,舒繞珍就鑽進廚房趕著看成果了。「這是我在烹飪班裡學的啦。」

  瞅著廚房裡忙碌的身形,紀寬搖了搖頭,頗有人不如物的慨歎,可不曉得為什麼,在他臉上的笑容就是收不下來,只能任它恣意展放。

  「喏,你的。」

  當他換了家居服出來,眼前馬上就有盤現烤的海綿蛋糕。

  紀寬盯著盤裡散髮香甜熱氣的蛋糕,遲遲沒有動作。畢竟,做蛋糕是一回事,蛋糕做得好不好吃又是一回事。

  「喂,別這麼不給面子嘛,你看你看,我自己這塊都只剩下三分之一了。你放心啦,蛋糕保證能吃,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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