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滿堂保證是小姐的。」
「你會去跟其他人溝通吧?」
「小的盡力而為。」
生平第一次折服在金纖纖石榴裙下,他,算服了她了。
「很好!你很聰明。以後就全倚仗你了,紹安。」
跟自己人內鬥,亂沒意思的。
「是!小的誓死效忠小姐。」
金纖纖勾起唇角,將孩子還給少婦。「如媚,你丈夫不錯,算你有眼光!」
少婦抱著孩子,雖不十分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還是不忘趕緊磕頭道謝。「多謝莊主成全!」
「還不快把你妻子扶起,再跪下去擦破了皮可不好。」
王紹安忙將少婦扶起,兩人又恭敬地向金纖纖行禮。
「免了,趕快下去籌辦婚禮吧!」她將脖子上的金鎖片摘下,放進小孩的襁褓裡。
向來吝嗇的金纖纖怎麼可能送這麼貴重的東西?王紹安夫婦不知該不該收。
金纖纖有點窘……難得一回忍著心痛大方些,卻招來懷疑的目光。
她撇撇嘴說:「從你們的賀禮上扣!」
她發誓她以後再也不要假裝大方,因為——心好痛!
「收復」金滿堂,送掉她不想要的未婚夫,解決了懸在心頭的兩件事,金纖纖心裡總算輕鬆許多。
不過,沒了個未婚夫,還得費心找個男人遞補,這可有點麻煩了……天底下的男人她好像沒一個看得順眼。
站在門外的向翼將這一切全看進眼裡,搖頭笑了笑。
他終於知道他為何會被小氣吝嗇的她所深深吸引……這一輩子,他恐怕再難移得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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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她應該早點離開京城才對。
她最討厭參加這一類「婚喪喜慶」的宴會。開玩笑!光是紅包、奠儀、賀禮就要花去她不少錢:偏偏才吃他一頓,怎麼算都划不來!
偏偏她金纖纖名聲太響,人家盡衝著她廣發邀請函,想推托未免又太不給人面子。所謂和氣生財,在不願得罪人的情況下,她只得硬著頭皮參加。
金纖纖坐在馬車裡,撫著膝上裝著白玉麒麟的檀香漆盒,想到這麼貴重的東西待會就要變成別人的,心裡就好捨不得。
「金富。」她突然喚道。
「小姐,什麼事?」駕車的金富緩下車速。
「車駕慢點。」既然遲早得送人,那麼讓玉麒麟在她手上待久一點也好。
慢點?
「是。」不明所以的金富只得依照主子吩咐,緩緩駕車。
來到尚書府,金纖纖抱著寶貝玉麒麟登門拜壽。
尚書府的奴僕一接到金玉銀莊莊主的名帖,趕忙唱名通報,迎接她入內。
「金玉銀莊莊主金姑娘到!」
「尚書大人萬福!民女金纖纖恭祝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她雙手將玉麒麟呈上,卻感覺心在淌血。
工部尚書魏更原蓄著一嘴長鬚,見到金纖纖前來拜壽,給了他十足的面子。
他高興地撫著寶貝鬍子笑道:「好好好!有勞莊主特地前來,請這邊坐!」
嗚嗚……她的玉麒麟……
眼睜睜看著玉麒麟被收入賀禮堆中,她忍著心痛陪笑道:「大人壽誕這麼大的事,小女子怎敢不來?」
哼!若不是不想得罪做官的,她才不想來呢!還「特地」?
「哈哈哈……好說、好說!傳聞金姑娘貌美無雙,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魏更原笑道。
沒見過金纖纖之前,他還以為這富甲天下的女人會生得一副「孔方臉」!今日一見,他才知道他錯得有多離譜。
「蒙大人不棄,小女子庸脂俗粉,哪裡敢稱無雙。」
「金姑娘若稱不上無雙,誰又能稱無雙?」魏更原身邊一名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臉不紅氣不喘地奉承恭維。
金纖纖勾起唇角,認得這名男子是魏更原的兒子魏新科。
「公子謬讚了,小女子實不敢當。」
魏更原向兒子眨眨眼,轉對金纖纖說:「金姑娘,不好意思,老夫今日分身乏術,就請小兒帶金姑娘到貴賓席吧!」
「那就有勞公子了。」
「金姑娘請隨我來。」
席上請來眾多樂伎舞伎表演節目,前來祝壽的客人非常多,景況十分熱鬧。
她被安排坐在魏新科旁邊,載歌載舞的宴會上,魏新科一路照應著金纖纖。
又是個自命為護花使者的男人!金纖纖雖然厭惡,卻克制著自己不露出厭惡的神情。
眼看魏新科又慇勤地幫她斟了杯酒,她的眉頭差點打結。
她故意裝出一副醉酒的樣子。「魏公子,小女子不勝酒力,不能再喝了。」
事實上,她的酒量不差,雖稱不上千杯不醉,但喝個幾十杯還不成問題;只是她覺得魏新科的慇勤未免過分了些,有點不對勁,她得防著點。
魏新科斟滿了酒,動作頓了頓。「真抱歉,我不曉得……」
金纖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關係,這麼吧!就喝這最後一杯,再喝就真的不行了。」她端起剛斟滿的酒,一口飲盡。
「金姑娘——」魏新科還來不及阻止,金纖纖已放下空蕩蕩的酒杯。
「糟糕!我好像真的有點醉了呢,不如先告辭了。」
「這樣啊,那我送金姑娘回去吧!」魏新科瞇著眼看她。
「怎麼好意思麻煩公子呢,我的僕人在外頭候著,能否請人去將他喚來。」
她站起身,腳步有點不穩,她感覺地面有些搖搖晃晃起來……該死!最後那杯酒是不是加了什麼料?
「還是我扶金姑娘出去吧!」魏新科眼裡有一抹狡獪,不由分說地扶著金纖纖退席。
「好吧!那就有勞公子了。」金纖纖全身無力,只得強作鎮定。「真是糟糕,我酒量淺,不該喝那麼多的。我回去後,還請公子隨後替我向令尊道歉。」
「姑娘放心,我爹他不會怪罪你的。」魏新科摟著金纖纖的肩,將她帶往自己的臥房。
原來老頭也有一份!金纖纖怒火中燒,想著該怎麼逃脫狼口,腦袋瓜卻感覺愈來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