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兩個愛人半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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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有人說,煙圈代表寂寞,我想是真有那麼點味兒。

  想起意依曾問我寂不寂寞,那時我怎麼說的?我說「不。」

  我不是寂寞,卻是不甘寂寞。也許我曾經品嚐過寂寞的滋味,但是意依走進我生命團,替我帶來了雨後的陽光,有她在的日子,是那樣的美好,但這些美好卻再也無法挽回了。一樁失敗的婚姻、一個破碎的家庭,全都因我一隊的不甘寂寞所造成。我太畏懼寂寞,所以只有意依不夠,我還要又珊。

  也所以……我失去了責依。

  「為什麼?」倪樵突然間。

  「什麼?」

  「你不是不愛意依,為何還要和別的女人有瓜葛?」

  倪樵問了一個讓人不知如何回答方是的問題。

  我看向屋裡一盆萬年青,又抽了幾口榮,吐出了幾圈煙圈,才道:「這個問題,老實說找他不曉得。意依對我來說,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事,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一個夢,你曉得那種感覺嗎?」我舉起手,張開手掌,又緊緊握起。「想捉,偏偏又捉不住。」

  「我知道。」倪樵語氣淡淡地。

  「你知道?」我懷疑的看向他。

  他凝眼看自己的手。「想捉,又提不住的夢,最美麗,也最難忘。」他抬起眼。「或許她不屬於任何人,她鷹於她自己。」

  「因為感覺!」對了,我怎麼忘了,賣依是個忠於自己感覺的女子,如風。她不屬於我。「但是她愛我。」

  倪樵扔掉夾在指問的芥蒂。「愛,受有什麼屁用』都已成過往雲煙。」他抄起地上的外套,往門口走去。

  我楞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過往雲煙?不,不是這樣的。「等等,欣柴的你先別走。」

  「有屁快放。」

  「你呢?你對意依,是過往雲煙了嗎?」

  他的背影僵住,而後挺直,有一種刻意。「不關依的事。」

  唉,死鴨子嘴硬。「我要告訴你,我還是愛責依,我對她的愛,沒有成為過往雲煙。」

  倪樵走了,頭也不回的。

  每個人對每一分愛情都有自己的抉擇,可以濃。

  烈、清、淡,可以放棄或堅持。

  我愛又珊,並不衝突我愛意依。這不是為我的出軌合理化或自圓其說,而是感情的歸向從來就不是先來後到的問題,而是憑藉著一種「感覺」的遇合。意被看清了這點,所以選擇離開,這對我們三人來說,或許是一種毀滅,也是一個契機。我不管你現在怎麼想,總之,我的愛,與你們無關,再怎麼不被你們認同,那都是我自己的事,頂多也只是我的家務事而已。

  連倪樵也沒立場千涉的家務事。

  倪樵,我就說我早該跟他幹一場架的。

  又珊真的懷孕了!

  四十二歲的孕婦,恐怕已算是超齡多多的高齡產婦。

  雖說又珊愛美,一向駐顏有術,讓她看起來還像是個三十出頭的美婦人,但她與我同年,算算年紀,其的不適合再生產,人危險了。

  當年,當意依不肯再為我懷第二胎時,我確實強烈的渴望想再要一個孩子,我難免會想起又珊腹中,那個未成形就被我逼著拿掉的胎兒。

  想當時,若把那還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生下來,孩子叫我爸爸的情景。

  我想,我確實是人貪心了些。

  但是隨著秋櫻的成長,漸漸的,找也就放棄了再要一個孩子的想法。

  秋櫻是我的驕傲,她善良、活潑,像個小天使,有她在的地方就會充滿歡笑。秋櫻的好,讓我斷了再生一個孩子的念頭,至今依然如此。

  又珊第二次為我懷孕,與當年同樣出乎我意料之外。

  這陣子,因為煮依的事,一直沒和又珊聯絡,待一切塵埃落盡,走的走、散的敬,我才想到意依離開前的話:孩子我和又珊的孩子。

  我沒事先告知,就退自來到又珊住處。

  沒想到一進人屋裡,才發現早已人去樓空。又珊搬走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打聽到又珊的新住處,幾乎是立即趕往,免得又被她給溜了。

  我到那新住處時,又珊正要出門,見到我,她可以說是反射性的往屋裡躲,可惜我手腳比她略快一步,在她進門前攔住她。也因此,我確定了一件事。她的不告而別是因為我。

  「為什麼要躲我?」

  「有嗎?」這明顯是跟我打馬虎眼。

  「有。」

  「快說,我要知道為什麼?」

  「我不是躲你。」又珊還是不肯吐實。

  「那為何搬來這裡沒有跟我說一聲。」

  「你太忙了「事後通知也可以啊。」

  「還來不及通知你,你就來了。」「不高興我來?」聽她這話,似有這意味。

  「怎會?你想太多了。」

  「真的?」老實說我不太信,又珊神色一如往常,絲毫沒有異樣,又教人難清真假。一不信刺算了。

  」我是不信。不想在這得不到答案的問題上浪費時間,我直接切人正題。

  「為什麼要去找意依?」如果不是又珊去找意依,或許我和意依還是夫妻。

  意依離開我以後,我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又珊不是小家子氣的女人,她愛我,但她愛我的方式與意依不同,她對我的獨佔欲比意依對我來的強烈得多。

  我曾偷偷的比較過她們兩人,我想,又珊之所以如此,或許是因為我給了又珊強烈的不安全感,情人的身份是不保險的,永遠不可能擁有和妻子同等的名正言頃。又珊眠了眼嘴。「我沒有去找你太太。」

  「意依說你們談過。」身為她們的丈夫與借人,卻在離婚前夕才知道這件事是相當諷刺的事。

  「哦們是談過,但不是我主動約她。如果你是要來興師問罪,我今天不曾留你。」又珊的神色顯得相當認真,有一瞬間,我還以為我連地也要失去。是了,我失去煮依,是因為我不夠瞭解意依,意依是真正冷靜明察的人,我怎能天真的認為她不曾知道?

  事實證明,當我第一次留宿又珊房中,她就察覺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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