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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他聽了卻不應話,害我一時愣住,不知所措。

  「下來,坐在那兒不怕跌下去?」他將琵琶收進套子裡,再放回櫃中。

  「不怕呀,我常這樣做,舒服得很。」我不聽他的「勸告」,故意靠在窗子上,舒服的伸伸懶腰。

  他突然健步奔來,嚇了我一跳,害我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後仰——

  「下來!」他拉住我的手,硬生生的將我扯回來。

  他力道太猛,我還未來得及吃驚,整個後仰的身體突然又傾向前,直直撞進他懷裡。

  「你幹嘛——」我正待發威。

  「社長,我到你繫上找不到你,想到你可能在這——」

  是昭君的聲音,正好,我要找她教訓教訓這傢伙。

  琵琶男背對著昭君,擋住了正惡狠狠瞪著我看的她。

  「昭君——」我橫過他的手臂,一意呼朋引伴。

  「小秋,你怎麼會在這裡?」昭君看到我,訝異十足的問。

  我沒忽略她質疑的眼神,順著它,我才發現自己幾乎是整個人被鎖在琵琶男懷裡,不管任何角度看起來都顯著很曖昧。我瞪了他一眼,想推開他,不料他卻不動如山。

  「找我有什麼事?」琵琶男冰冰冷的問,連頭都不回。

  昭君顯得有點尷尬,臉色忽白忽紅,而眼神則死盯著我看。

  我有些好奇,原想推開琵琶男的手則不自覺的放在他的手臂上。

  「我……我……」昭君支支吾吾的。「我來向你說聲生日快樂——」

  我注意到昭君藏在身後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昭君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不是該幫幫她?可是琵琶男心裡已經有人了,如果他真是那種一旦愛上便不會變心的人,昭君這段情……

  「昭君——」

  「住口,你不要叫我,杜秋涼,算我看錯了你!」昭君突然打斷我的話,幾乎用盡全身力量一般的朝我大吼。

  「昭君——」我急得想叫回她的身影,驚駭於她怒吼時眼中的決裂。我想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奈何卻被一雙手緊緊囚錮著,令我動彈不得,急得眼淚都快掉了出來。

  「你做什麼抓著我不放?」我朝他吼道。「快點放開我。不然被其他人見了又要誤會了!」我著急的幾近哀求。

  誰知他突然緊摟住我,說了一句我始料不及的話。「只有你是特別的。」

  「……」

  「別告訴我你不懂。」他終於放開我,直視著我的眼眸。

  「昭君說你早就有女朋友了。」我不置信的看著他,覺得眼前這個人好變態!

  「我沒有,是她自己對外宣稱的,我只錯在沒有澄清這個謊言——」

  「你胡說,我不信!」這種事怎會發生在我身上,我不要這樣!

  我跌跌撞撞的奔出門,心裡一團紊亂,這個琵琶男,他居然說……

  昭君,我必須跟她解釋清楚。

  鬧劇!這是一場鬧劇!

  我著急的四處找尋昭君的身影,害怕我會就此失去一名最懂我的朋友。

  我在系所前找到了昭君,她正站在一群人當中。

  「昭君,你聽我說。」我奔向她。「我——」

  「杜秋涼,你不要臉,勾引人家的男友還有臉來哭訴!」昭君站在人群中,憤恨的表情一覽無遺。「佩雯學姐,就是她,我看見她無恥的勾引學長。」她向身旁一名漂亮的女孩指控。

  那女孩聞言,隨即怒瞪了我一眼。

  「昭君,我沒有。」我不敢相信眼前所見所聞,可是我仍只想解釋清楚。「你誤會我了。」我著急無助的只想掉眼淚。

  我不在乎週身那些人鄙夷的眼光,我只念著挽回一段情誼,更何況我真的沒有。

  昭君冷哼笑道:「誤會?我後悔怎麼會認識你這個不要臉的人。」她掏出那根碧瑩的仿玉簪,用力的摔在地上,碎成片片。「我要跟你絕交!老死不相往來。」

  第七章

  女人間的友情,原來不過如此。

  一個微不足道卻牽涉到男女感情的小誤會;推心置腹的一段相交就這樣不留餘地完全粉碎。

  連最起碼的信任都不肯給我,還談什麼知已?還說什麼知心?

  原來所謂友情,不過如此,不過如此啊!

  我後悔為什麼曾經那樣熱中追求過,我小心翼翼地想守護它,到頭來得到的卻只是幻夢一場。

  「小姐,你再喝就醉了。」

  我側臉掃了眼說話的那名酒保;「我知道。」我拿起酒杯,將杯裡澄黃色的液體倒入嘴裡。

  真搞不懂這些酒有什麼好喝的,喝進胃裡,熱辣辣的穿過喉嚨,整個胃都要燒起來似的,難過死了。

  可是我想買醉,我的思維太清晰了,想了一大堆事,弄得我好痛苦,我想買醉,或許酒精能麻痺腦筋,讓它安分一點。

  「再給我一杯。」我喚著酒保。

  「小姐,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你到底給不給呀?」我學電視劇裡的惡霸叫囂。

  酒保似乎很為難。

  怪了,天底下真有這種賺錢賺太多的笨蛋?

  小姐我這麼貴的酒都敢喝了,怎麼他卻不肯賣我?

  「小姐,能否請問你滿十八歲了嗎?」

  笑話!太瞧不起人了吧!

  我掏出我的身份證讓他看個仔細。「看清楚了沒,快把酒拿來,喝完這杯我就要走——了。」我打了個酒嗝。

  酒保依言又送來了一杯,我抓了起來就往嘴裡猛灌。

  「小姐,這樣喝會傷胃的。」那酒保真的很多事。

  「我當然知道拿傷胃。」我悶悶地說。這點常識,我怎會不懂。

  我搖搖頭,拿出千元大鈔結帳。

  「小組;已經很晚了,你這樣回家不太安全,還是找個人來接你吧。」 那酒保又很「好心」地建議道。「電話在這裡。」連電話都幫我準備好了。

  真不知他是經營PUB的還是主持功德會的。

  我呆楞地接過話筒,卻不曉得該打給誰?

  我公寓裡的小狗「希望」?

  「我自己一個人住。」我把話筒掛回去。

  「你沒有其他認識的人嗎?」酒保又說。

  我搖了搖頭,手上的皮夾沒抓穩掉在地上。我伸手拾起,看到一張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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