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傲霜盼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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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那我們到底算什麼?」易盼月追問道。

  「我們──」冷傲霜開始閃爍其辭。

  「既然我們都喜歡這樣的生活,那麼當我『真正』的娘子好像也不為過,你說是不是?」

  當他的娘子?易盼月在蠱惑她。

  「這……讓我再想想吧。」

  「還要再想想啊?像我這麼好的丈夫人選,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呢。」易盼月不死心地說。

  「吃你的甜頭吧。」冷傲霜拿起地盤中的豆沙包堵住了他的嘴。

  「傲霜!」易盼月拿下包子喊道。

  唉,他歎了口氣,咬了一口豆沙包──好吃?!這真的是豆沙包嗎?

  易盼月竟對著一顆包子研究了起來。

  是砂仁!對,絕對沒錯。

  沒想到加了砂仁的食物會這麼好吃。 ★ ★ ★

  夜裡,雷聲隆隆,閃電不斷,雨滴打在屋頂上,吵得教人不能安眠。

  冷傲霜躺在床上,突然側過身來,喚醒在床邊地板上打地鋪的易盼月。

  「怎麼了?」易盼月坐起身問道:「睡不著嗎?」

  冷傲霜搖搖頭。「不是。我正在想事情。」

  「答應要嫁給易盼月這個無名小卒啦?」易盼月半開玩笑道。

  「雖不中,亦不遠矣。」冷傲霜淡淡地說。

  易盼月一愣,從地上跳了起來,促著冷傲霜纖細的手腕再問一次:「你說什麼?」

  冷傲霜笑道:「我可以不嫁給你嗎?」

  「不行。」易盼月想都不想便道。

  「我的意思是我若還是與你一同走遍天涯,但是不嫁給你、不當夫妻,只當知己,這樣子不好嗎?」

  「不好。天涯總會有走盡的一天,屆時,我該怎麼辦?若不當夫妻,只做知己,有朝一日我若成親,那你怎麼辦?」易盼月再次搖頭道:「不好。我只想你當我娘子,因為,知己不能兼具妻子的身份,而妻子卻能同時扮演知己。你說,我會作何選擇?」易盼月似乎把露骨的情話當成了每日必溫習的功課,說來臉不紅、氣不喘的。

  「你真的想要我?」冷傲霜壓下羞怯、紅著臉問。

  「我想要你。」易盼月眼神萬分肯定地看著她。

  「給你並不困難。」冷傲霜大膽地說。

  「真的?!」易盼月訝道,但他看見了冷傲霜僵硬地點頭。「那麼我們來試試看,如何?」

  易盼月毫無預警地將冷傲霜拉進懷裡,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便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這是他難以想像的迷亂,僅僅只是一個吻,便令他萬分銷魂。

  「霜,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易盼月將冷傲霜壓在身下,撩起她的一撮青絲把玩。

  她豈會不知道,但是她就是想確定一件事情。

  冷傲霜伸手勾住他的頸項,將他拉近自己。她想確定自己的感情。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易盼月張口輕咬了下她的粉頸,在她耳畔低語:「你只是不肯承認而已。」

  冷傲霜聞言,渾身一震;但隨之而來更大的震撼卻是來自襟上的那隻大手,他正在褪去她的衣裳,他這次是來真的。冷傲霜此時才感到瑟縮,但是易盼月卻不讓她有機會退縮,再次吻上她的紅唇。

  從來不曉得自己柳下惠當不成也就算了,此刻他卻覺得自己像個不折不扣的色情狂。

  不行!感覺到胸口一片涼意,冷傲霜驚慌地想遮掩,但是她的雙手卻被易盼月鉗制住;她想喊停,聲音卻在他的深吻中自動消音。在他的撫觸下,她發現她並不是因為覺得厭惡想停下來,而是為了畏懼她怕自己體內那股漸漸脫韁的情潮就要淹沒了她。

  感覺到身下人兒的顫抖,易盼月停下了侵略的身勢,輕撫去她兩頰的淚水,替她拉整好敞開的衣物,憐惜地將她擁進懷裡。他該死,他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而真的要了她。

  「別怕,我不會侵犯你的。」易盼月苦笑道:「看來你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感情了,我們……如果重新再給我一次機會怎麼樣?」他不會死心的。

  是的,她的確是認清了自己的感情。但是,他說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李家只有一間客房,房裡只有一張床,床很大,兩個人睡絕對沒問題。

  但他一直不願與她同床,怕的就是他會控制不住自己。

  剛來的那一夜,他們爭著把床讓給對方睡,結果兩個人都睡地板,床鋪反而空著沒人睡;而後他們又想乾脆兩個人同睡一張床,只要互不侵犯即可。他是很心動,但卻不敢保證面對美人在側會不生親近之心。

  「我想我還是出去一下比較好。」易盼月放開她,披了件外衣就真的走出房去。

  冷傲霜坐在床上想阻止,卻發現自己左胸口上有些疼痛,她知道那裡有他方才留下來的印痕。

  今夜的風雨怎麼這樣大、如此冷?她不禁用雙臂環緊了自己的身軀。

  ★ ★ ★

  原以為這場雨只是入夏時節的黃梅雨,是今年農作物豐收的前兆;任誰也沒料到這場兩所帶來的,竟是一場空前的浩劫。

  連日來的大雨使得河水暴漲,再加上蘄州這一帶水面比地面還要高,河堤擋不住劇增的水量,終於潰崩了。

  大水一古腦地湧進了蘄州城內,釀成了嚴重的水患。

  大水淤塞不退,縣民們也只好暫時遷往較高的山上避難。

  僅僅一夜,蘄州縣便陷入了愁雲慘霧當中。

  不知是誰想出了一個聰明的方法,利用沙包在淹水的地方建成一道道臨時的溝渠,這才順利地將水引到其它地方。

  積水雖已暫時消退,河堤也在搶修之下補救了大半,一般縣民紛紛返家整理家園,誰知另一波禍事卻在此時又落阱下石地爆發開來──

  「是瘟疫。」在連續診斷了近十名病患後,李言聞慘白著一張臉道。

  連日來的水患,把這人人聞之色變的瘟神也請來了。

  「瘟疫!相公,這怎麼辦才好?」吳氏乍聞「瘟疫」二字,心下驚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有沒有可能只有這幾個少數的病例?」易盼月不禁緊張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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