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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頁

 

  他伸手招來服務生買單。

  見他起身要走,她忙跟了出去在他身後提醒道:「我今天來找你的這件事,請不要讓我姊姊知道,還有——」

  范青嵐停住腳步,等著聽完她的話。

  來不及喘氣,她氣喘吁吁地道:「務必善待我姊姊,不要傷害她。」

  范青嵐扯出了一抹好深沉的笑,沒有答話。在明曦的不解下,他轉身離開了她的視線。

  ※ ※ ※

  「施夷光!」推開秘書室的大門,范青嵐怒眼一掃,沒在她的辦公桌後見到該見到的人,只見到助理秘書神色驚慌地瞪著他的方向看,手裡還捉著電話,一臉呆相,不曉得在幹嘛。

  「施秘書還沒回來嗎?」他不耐煩地問。

  助理小姐差點沒嚇呆,總經理的神色好可怕。「還、還沒,施小姐下午請假不在。」

  廢話,假是他准的,他當然知道!但是他只准假兩小時,而且他明明看見她先離開咖啡館,怎麼可能他都回來了都還看不到她人影?除非,她和那男人離開後不是回到公司。

  范青嵐愈想愈不是滋味,交代助理小姐等施夷光回來時馬上通知他,才沉著臉走進自己辦公室內。

  助理小姐唯唯諾諾地答應,送走了煞星,還捉在手中的話筒傳出了聲響:「喂,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啦?」

  她忙將話筒湊進耳畔,低聲道:「好可怕喔!我跟你說……」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范青嵐「衝冠一怒為紅顏」的「閒話」未到下班時刻便已傳遍了公司的每一個角落。

  而女主角紅顏——施夷光則一直到下班後,所有人都走光了還沒見到人影。

  等煞了一干人等,也氣炸了范青嵐。

  ※ ※ ※

  一雙眼透過車前的玻璃,在闇黑無月的夜色中凝視,有限的空間略略阻礙氣體的流動,雖然有些許的風從敞開的窗吹進,呼出的微薄酒氣還是無可避免地融入空氣中。

  突地,凝視的眼半瞇起,閃出一抹危險的光芒。

  這是一雙充滿著怒氣和妒意的眼眸。眼眸的主人趴在方向盤上,抿著唇,一動也不動地看著,身勢傭懶得像一隻餓昏的豹,卻暗自聚匯全身的力量準備於一瞬間爆發、掠奪、撕裂!

  施夷光走下車,吳名倫也跟著下車。兩人有說有笑的,一路走向公寓的大門。

  「要不要我送你進去?」吳名倫問道。

  「不用了,你跟我上樓,我還不是得下來鎖門。今天真的很不好意思,還麻煩你陪我找項練。」練子斷了就已經夠讓人心疼的,如果連墜子都弄丟,那還得了。

  出了咖啡館,快回到公司時施夷光才發現練表不在衣服的口袋內,急急又回頭找,找了許久才在咖啡館的桌腳和牆角之間找到。

  「不麻煩,只要是你的事,我做得到的一定義不容辭。」吳名倫真誠地道。

  施夷光笑了笑。「無論如何,還是很謝謝你。我進去了,開車小心,再見。」

  她推開門,走進屋裡,一雙手臂突然從後面圈住她。

  吳名倫抱住她。「真的不再考慮讓我們重新來過嗎?」

  施夷光歎了口氣,背對著他,輕道:「名倫,誠如你明白的,我愛你沒有你愛我的多,更何況現在連愛的感覺都已淡去。放開我吧!去追求更適合你的,何不就讓我們過去的愛情轉變成現在及未來的友情呢?」

  「說得簡單,要做到卻不是那麼容易……再見了,小施,我從不後悔愛上你。」他在她頰邊輕輕留了一個吻。「我們從不曾真正道別過,這次再見。」

  吳名倫什麼時候走的,她不知道。她不敢轉過身,因為她在哭。

  如果有人愛你愛得這麼深,除非木人石心,要不感動很難!更何況她曾經也愛過這個人。

  聽到引擎發動的聲音,然後,車子掉了頭,聲音愈來愈遠,真的是再見了。如他所說的,他們從未真正的告別過。

  直到聽不見車子的聲響,她才轉過身來,卻在轉過身的同時,淚眼眨了好幾下。長睫毛上猶有晶瑩的淚珠,小嘴微張,有著顯而易見的訝異——他怎麼會在這裡?

  「蹺班愉快呀!施小姐。」范青嵐冷眼看著面前的女人,伸手彈去她一滴淚。

  「你的淚是因為太高興見到我才喜極而泣嗎?」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她為別的男人掉眼淚了。女人的淚水,未免太廉價。

  「不——」什麼喜極而泣?

  范青嵐摀住她的嘴。「說謊有助於你刑罰減輕。在我身邊的時候,你只能因我笑,為我哭,以後你將不再有喜怒哀樂的自由,直到我心甘情願釋放你的那一天。」

  施夷光還來不及反駁他霸道並且莫名其妙的「宣言」,便教他吻去了所有欲出的聲音。無端生起的怒氣無處發洩,他只能啃噬著她的唇,看她因他狂暴的吻痛出了眼淚。

  每掉一滴,他吻去一滴,折磨她的同時,心也莫名地糾緊。

  「你必須愛我,讓我看看你的真心。」他絲毫未覺話語中夾帶的急切。

  情緒失控的這一夜,他強要了她。在激情高張下無力控制瘋狂的舉動,明知她的抗拒害怕,卻仍是固執地將她變成他的女人。

  她是處子——一個二十七歲的處子。

  施夷光不是一個初出社會的天真女孩,他是曾經在她身上發現女孩的天真,卻也見識過屬於女人的撫媚——那是足以令所有見過那神情的男人為之意亂情迷的。而他不確定有多少男人見過她的撫媚。曾想過她潔白如一張紙,但是這對一個二十七歲的女人而言,又覺得不太可能。

  跟大多數的男人一樣,他也在佔有一個未經世事的處子的那一瞬間,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儘管有歉疚。

  如果今天施夷光不是處子,恐怕他妒恨的情緒會更加深,甚至會有想殺了碰過她的男人的念頭;但她是,他該為這事實感到慶幸嗎?

  施夷光不會是他將來要娶的女人,他高興個什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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