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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周訪煙笑而不答,周夫人已搶先答道:「寒老,我們今兒個就是來提親的。」

  寒文聞言簡直樂透了,他一直盼望女兒有個好歸宿,周訪煙本來就是最初,最優的女婿人選,他們從小感情又好,結為親家最是適合不過。他瞥了眼正在用眼神作「無言的戰爭」的寒梅和周訪煙,四目相瞪卻被他看成是含情脈脈。兒女們有情,寒梅總不會再搖頭說不了吧?

  進屋談兒女的婚事,語氣中大有已准了親的熱絡。

  沈揚波看情況對自己相當不利,不禁叫道:「岳父大人,你不是把寒妹妹允給我了嗎?」怎麼會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

  「有嗎?」寒文可不記得自己曾把女兒允過誰,若有,也只是曾口頭上允給周家而已。

  他雖要寒梅嫁人,可寒梅一日不點頭,他也沒有真正答應任何上門提親的人,因為他深知女兒的倔性,不是她點頭的,就算用八人大轎來抬她,她都不會跨進轎門一步,寒梅真正嫁不出去的原因,其實在她自己,這也是最今他這個做父親的感到頭痛之處。

  「有啊、有啊!」沈揚波不惜厚顏說謊。他等了寒梅半年了,怎能漠視他的誠意?「我是真的想娶寒妹妹呀。」他企圖挽回一面倒的局面。

  寒文不是勢力之人,只是想為女兒擇一佳婿。

  若周訪煙一直沒有回來,沈揚波確實會成為他的女婿人選,可是現在情況有變,周訪煙不管怎麼看,都比任何人適合寒梅。要他選,他當然選周訪煙。

  只是,沈揚波近半年來天天上寒家的誠意很令人感動,這、這可棘手了。

  面對著兩方一提親人馬,寒文只得把這頭痛的問題丟給寒梅。

  「寒梅,你決定吧,嫁人的是你,由你自己決定要嫁給什麼人。」在她願意嫁人的前提下,女兒的意願最重要。

  決定權雖然丟給寒梅,不過寒文也覺得沈揚波雀屏中選的機會相當渺茫;如果寒梅要嫁,早在半年前就點頭了,哪還拖得到現在。

  「真的可以由我自己決定,而你會尊重我的意見?」寒梅突然覺得她掌握了一個可以擺脫這令她頭痛的局面的好機會。

  寒文點點頭。

  「承蒙各位對小女的厚愛,不過我想兒女們的婚姻大事還是由他們自己決定比較好,讓寒梅自己決定,看她要嫁給誰,這樣可以嗎?」他詢問周氏夫婦和沈揚波。

  見他們都點點頭——雖然都有點不甘願,卻也莫可奈何。

  寒梅環視了週遭所有人,故作為難道:「既然決定權在我,那好,不過一時之一下,三天後保證給兩位公子一個滿意的答案。現在,請各位先回去吧。」見大家不語,她笑嘻嘻地詢問:「可以嗎?」

  主角都這麼說了,他們能說不行嗎?

  「好吧,三天後我等你答覆。寒妹妹,你可千萬要考慮清楚,只有我才是最懂得你的好的人啊。」沈揚波臨走前仍不忘為自己說好話。

  趕走了沈揚波,寒梅轉對周氏夫婦道:「乾爹、乾娘、乾哥哥,不好意思,你們也請先回去吧。」寒梅本來還愁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周家的提親呢,現在可好,事情很快就能解決了。

  周氏夫婦聞言,也只好暫時率眾離去。

  「丫頭,你不會在打什麼鬼主意吧?」寒文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

  「阿爹,你又在胡思亂想了,我只是需要時間考慮我的終身大事呀,你說的對,我是不小了,該為自己的未來好好打算打算。」寒梅愈想愈開心,卻不敢明目張膽的放肆大笑。

  「好,好,你想通了就好。」寒文稍微放心了點,又說了些話才離開。

  待寒文一走,寒梅立即沒氣質的大笑出聲,笑到肚痛流淚,十分佩服自己高明而尚未動手的計劃。

  饒是精明的乾娘,也絕對識不破這一計的,這美人計,怎麼她以前都沒想到呢?說來還真該謝謝沈揚波給她的靈感呢。

  三天後,寒梅的答覆是:「沈公子,在小女子三天來的深思熟慮下,你被我「滄海遺珠』了,承蒙錯愛,但實在抱歉得很,感情本來就不能勉強的,這一點,希望你能諒

  解」她故作可惜地道。

  沈揚波會落選,早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那麼,寒梅是選周訪煙了。

  結果已呼之欲出,寒文高興的和周家夫婦互稱起「親家」來,而周訪煙早在寒梅的笑臉中發現了算計,他在等,等著看寒梅玩什麼把戲。

  妻子,也認為遲早會娶她過門,看了眼仍不肯放棄而苦纏著寒梅的沈揚波,他懷疑自己這樣的認定是不是也犯了同沈場波一樣的錯誤?寒梅已不是過去的寒梅,他一直認不清這一點事實。

  「寒妹妹,為什麼你選的是他不是我?你不說出個道理來,我不會放棄的。」沈揚波心碎黯然地追問。他自詡無一樣不如人,為什麼寒梅不選他?

  寒梅笑了笑,推開欲粘上她的沈場波,「不為什麼,不過你也不必和他比,因為我同樣不會嫁給周公子,對你們兩家,我只能說很抱歉,老話一句,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希望你們諒解。」

  周訪煙聞言只是笑了笑,並未有其他人的震驚。

  「寒梅,你說什麼?」寒文由歡喜的情緒中冷卻下來,希望剛剛飄進他耳中的話是聽錯了。

  所有人都疑惑看著寒梅,等她解釋。

  寒梅一點也不畏懼的笑道:「阿爹,是你答應要讓我自己選的。」

  「是這樣沒錯,可,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寒文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意思就是,我不能嫁給他們任何一個人。」寒梅抬起頭迎接周氏夫婦的疑惑,沈揚波的傷心、寒文的隱怒,以及周訪煙的笑容?

  她心漏跳了一拍,在周訪煙微笑的注視下,她有一種無從遁形的感覺,好像她是耗子,而他是貓。

  「寒梅!這又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解釋清楚!

  不嫁給訪煙,你要嫁給誰?」寒文快被女兒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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