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情≠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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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ce?這男人也三十有二了,為什麼他似乎愈老愈年輕,而我卻愈老愈丑?

  危機浮上心頭。我爬上他的腿,壓著他。「餐廳?什麼樣的餐廳?」

  「詠賢,你下去,別壓著我。」他拿下眼鏡,把雜誌往床頭放。

  我不聽話。「什麼餐廳?快說,有很多女服務生的嗎?」

  「什麼女服務生,快下去,我今天真的累了,明天又得早起,別害我…」

  「我害你什麼?」我瞪著他的脖子,想掐住他叫他別跟我打哈哈。誰知我還沒出手,他就先下手為強。

  一瞬間,一個大翻轉,我由上變下,他的臉埋進我敞開的衣襟裡。

  他在我耳邊低喃:「別害我精力大失,今天太晚了。」

  他的喘息彿在我胸口上,我一陣輕顫,不由得扭了扭身子,想推開他,今天我不想要他,我們還有話沒說清楚。

  他低吟一聲,唇壓了下來,封住我的,靈巧的舌尖勾動深層的慾望,他輕咬我的蓓蕾,雙手也探進我裹身的袍子裡游移,引起我全身戰慄。

  裸裎似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尤其我們都太熟悉彼此的身體。

  我想喊停,他也想,但是直到高潮,我們都沒能夠停下來。

  一番雲雨之後,他埋在我體內,閉著眼,好似就要睡著,我推他,他愛理不理。突然想起一句話,「欲只能吋進,愛卻能無限長遠。」他對我是欲多還是愛多?我一直不相信這世上有柏拉圖式的戀愛,認為那充其量只是一種那色西斯的水仙情結,自戀得要死,以為愛上別人,其實愛上的只是自己眼中的倒影。這種人,世上太多。

  我慶幸我愛得不僅是他的靈魂,我也愛他的身體。

  我們都是成熟的人,有自身的慾望,幸運地,在性事上,我們契合度很高。肉體的愛慾勝不過的,就只有衰老的必然,我想我是老了,女人一老,對精神層次的愛開始吹毛求疵。

  最近愈來愈缺乏安全感,光是性愛已不能滿足我,我不免悲哀的想:我們之間還能維持多久?

  「睡覺了。」他抱著我翻過身,讓我趴在他胸膛上。

  「睡你個頭。」我捶他,一動手,這才發現他那件襯衫還緊緊捉在我手裡。老天爺就是要我今天非跟他問個明白。「洵美,不准睡,我有話問你。」

  他死不睜眼。「別問了,明天再說。」

  「不行,你非把話說清楚才准睡。」我伸手去撥他眼皮,非把他弄清醒不罷休。

  「固執追問的女人讓人討厭。」他不耐煩的拿開我打擾的手。

  「固執睡覺的男人何嘗不?」我嚴肅地、正經八百。

  他倏地睜開眼。「究竟什麼事?」

  我把他那件襯衫往他臉上丟。「就是這件事。」

  他撥開襯衫,捉著它,一臉茫然。「這算什麼?」

  有女人把她的唇印留在我男人的衣領上,那麼親密的一個地方,還不算什麼嗎?

  我真的氣了,翻過身側睡下,帶著怒火入夢,不理會他。

  「莫名其妙!」他也動怒。

  許久,他躺下,背對著我。「你最近怪得很,我哪裡得罪你了?」

  很多很多地方,你讓我心寒。我在心裡說。

  「你到底要生氣到什麼時候?」

  「到我們結婚的時候。」我脫口而出。

  感覺到他的身體在瞬間僵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想結婚。」

  他的話,像冷煤,迅速凍結了我們之間的氣流。

  「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我不曉得他是那種不結婚的人。如果他不想結婚,那麼我殷殷企盼究竟算什麼?一個荒唐的笑話?

  「我一開始就說了。」

  「我沒有印象。」

  「你忘記了。」

  我忘記了?也許,我向來善忘,但他究竟是什麼時候說的,我不該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也許善忘,然而今晚的冷,我想我會一輩子記得。

  冷戰就這麼持續著,絲毫沒有緩和的趨勢。

  那天吵架後,隔晚我就把他趕到客房去睡,他不讓我,抱著枕頭死賴在兩人的房間裡;我以為他會求和,但他沒有,我更是不能先低頭,他沒再碰我,我們相敬如冰。

  好啊,兩個人一起走了七年,有什麼鮮事能放了七年還能保持新鮮?接吻像刷牙,做愛像如廁,兩人之間變得平淡,彷彿就這麼結束,也很理所當然。

  不說話也不會死,我何必作賤自己殘餘不多的自零。我不是個任人予取予求、沒有自我的女人。

  「這項提案我反對。」在高級幹部的會議上,我反對他提出的計畫案。

  「什麼理由?」他停下報告,一雙眼冷然的看著我。

  我無畏的迎視他的目光。「我認為以目前公司實際的經營狀況,戈經理這項計畫難以配合,我們無法在短期內達到預估的成效。」

  他立即反駁我:「投資的眼光需要遠放,商場上誰先搶得先機誰就是贏家。」

  他以開發部的立場來看市場經營,根本與我站在行銷的觀點不能夠一致。「話雖如此,但若評估有誤,反而會使公司蒙受巨額的損失,公司資金運用吃緊,我不認為現在是開發新計畫的好時機,風險太大。」

  「風險是企業的轉機。」

  「也有可能重挫一個正常營運的企業體。」

  就這樣,回家不說半句話的兩人,竟在公司的會議桌上激烈得辯論起來。我有我考量的基礎,論理,我不輸給他。

  「你--」

  「我如何?」

  爭論不休,未了,他抓著桌上的麥克風突地站了起來。「田經理,別意氣用事。」

  我緊握著手上的一隻筆,怒瞪著他:「究竟是誰在意氣用事?」我可沒有像他這樣把我們之間的私人問題搬上檯面,他怎可這樣質疑我!

  全場因著我與他的態度,陷入了一片膠著。

  沒人敢說話,總算龍頭老大咳了幾聲。「咳,關於這件提案,我想請兩位經理各自呈上你們的報告書,我們擇期再重新評估提案的可行性。」

  散會後,老闆叫住了我和他。「戈經理、田經理,能把今天中午的時間空下來,一起去吃個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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