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狂戀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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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嗯!」弁慶點點頭,雙腳跨開,提起手掌運氣,霍地以掌風劈向門板,頓時,門板應聲裂成四片。

  景陽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你既然這麼厲害,昨兒個為什麼不用這個法子劈門?」害他們白白被關了一天一夜!害她……跟他……做了夫妻!

  弁慶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表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咋兒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不對勁,全身上下不舒服到了極點,整個人都提不起勁,沒什麼力道。」

  沒什麼力道!

  「你……昨兒個沒什麼力道!」景陽才不信呢!

  因為,她一想到她與他交歡時,他明明是用那麼激烈的方式要了她,而他卻說他昨兒個沒什麼力道!

  「我沒什麼力道,你幹嘛臉紅?」弁慶看著景陽紅紅的臉蛋,心中感到莫名其妙。

  景陽捂著小臉,想遮去自己的羞澀,她將小臉一板,惡聲惡氣的道:「我哪有臉紅!」討厭!她忍不住跺著腳離開。

  弁慶尾隨在她身後,霍地,景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倏地止步,要弁慶先走。

  「為什麼?」

  「因為我有東西忘了拿。」景陽支支吾吾說得好小聲。

  弁慶很難得看到景陽這個模樣,本想賴著看她到底是忘了拿什麼東西,竟讓她如此害羞,誰知景陽見他賴在原地想看她的好戲,馬上又板起臉來欲趕他走。

  她翻臉無常的模樣最教弁慶吃不消,他從來沒見過有人翻臉像翻書一樣快的。

  算了!不看就不看,他走就是了。

  弁慶瀟灑地離開了。

  景陽見他走了,連忙兜回去找她剛才藏起來的那件被褥。

  她要拿回去毀屍滅跡,省得留下證據。

  ***************

  景陽一回到蘅蕪院,就差采心去拿火盆子。

  「主子,拿火盆子做什麼?」

  「叫你去拿你就去拿,問這麼多做什麼?」景陽粗聲粗氣地叫道。

  采心不敢再多問,連忙拿了火盆子進來。

  火盆子一拿來,景陽又叫采心出去,因為,幹這種毀屍滅跡的事,實在不宜有閒雜人等在場。

  要不,萬一采心問起她為什麼要燒被褥,她拿什麼理由來搪塞?所以,采心還是出去得好,省得她還要費腦筋、想藉口來解釋。

  采心這回沒有再問為什麼自己得出去,反正,自從昨兒個主子無緣無故失蹤了一夜回來俊,整個人就變得神秘兮兮的,就連她關心她,問她昨兒個去哪裡,主子都要她別多事。

  釆心出去了,景陽才拿打火石,起了火,再將那件見不得人的被褥拿出來燒,可火才剛燒上被褥的一角,忽地又聽到門外的采心喊道:「駙馬爺,您請等等,讓奴婢先去通報公主後,您再進去。」

  完了!弁慶怎麼又來了?

  景陽連忙把被褥從火堆裡搶救回來,丟在地上用腳踏熄,等火苗熄了之後,再急忙將它塞到櫃子裡,不想讓別人看見。

  急急忙忙做完這些「雜事」,采心正好推門進來,而弁慶就跟在采心的後頭。

  此時,景陽恰好關上櫃子的門,身子還依靠在板子上,臉上掛著一副很不自然的微笑。

  「有事嗎?」她問。

  「你不是說要回宮?我讓人把轎子備好了。」

  備好了!

  「備好了就好。」景陽嘴裡淨說著沒任何意義的話。

  弁慶覺得她真的有點莫名其妙,便豎起眉問她,「那你要走了嗎?」

  「好、好啊!」景陽慌亂地點頭如搗蒜,快步走向外頭,臨走出房門前,還很不放心地望了櫃子一眼。

  弁慶順著她擔憂的眼神看過去,心裡不禁懷疑起那櫃子裡究竟藏了什麼?否則,景陽為什麼如此擔心?

  ***************

  送走了景陽,弁慶勘不住心裡的好奇,偷偷的潛進蘅蕪院找那可疑之物。

  翻來翻去,櫃子裡除了景陽的衣衫、帽冠外,還有一件燒了一角的被褥。

  弁慶十分好奇地將它拿起來瞧,只見碧藍的綢緞上沾染著點點的血紅。

  這是什麼?

  弁慶伸手去摸,那觸感不像是繡在上頭的繡畫,倒像是染料之類的;只是在一片藍天上染上紅色的顏料,這意味著什麼?

  弁慶不懂,也不想懂,只覺得自己真是無聊透頂,竟然只是為了景陽的一個眼神,就變得神經兮號起來。

  真是的!弁慶將那被褥塞回櫃子,不想再為這件無聊的事煩心。

  昨兒個他被卯真關進那間空屋,拳打腳踢的累了好一陣子,現在滿身都是汗味,不如偷空洗個澡去,涼快涼快。

  弁慶並未使喚下人,自己動手打了冷水倒滿澡桶,就在房裡寬衣解帶。他褪了上衫與長褲,正要跨腿進澡桶的時候,卻意外發現他的胯下有異狀,

  弁慶定神一瞧,一片暗紅沾在他的男性慾望上。

  又是這片紅!

  怎麼今兒個他走到哪裡都會撞見這詭異的紅?!而且這一次還是沾染在他的身上,又是這樣隱密的部位,這簡直是……簡直是……

  一道靈光瞬間閃過弁慶的腦海,他低頭又看了看胯下的那片暗紅,這……像不像是血跡?

  而血跡……血跡……

  弁慶瞠大難以置信的雙眼,七手八腳地穿好剛脫下來的衣服,轉身又往蘅蕪院奔去。

  從那櫃子裡找出被褥,他攤開來瞧。愈瞧愈覺得那斑斑紅點不是染料,而是乾涸的血。

  而什麼樣的血會染在被褥之上?

  又是什麼樣的血會染在他的私密部位?

  一切都不言而明瞭。

  弁慶終於弄懂景陽為什麼要急急的回宮,要焚燒被褥,只是——他們之間是怎麼開始的呢?

  他只記得他與景陽同被卯真設計關在一問屋裡,他口乾舌燥的想喝水,而桌子倒了、水撒了,那……之後呢?

  弁慶完全想不起來。

  但——卯真!

  問卯真總該知道了吧?這事是她設下的圈套,她總該知道她在他身下使了什麼計,讓他變成一個衣冠禽獸。

  弁慶拿著那件被褥,直接去找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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