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警察。
哼,她別過頭,拉緊身上的遮掩物,咚咚咚地跑到浴室,去看他的物證。
果然在!
「薛浩!」她又在大叫。
「幹麼?」跟她相處久了,薛浩的嗓門也變大了,這叫做「潛移默化」。
「你為什麼把髒東西倒在馬桶裡,沒沖掉?」真噁心,這些穢物經過一個晚上都發酸了呢!
房內傳來薛浩的得意之聲,他說:「那是物證。」
標準的小人!得意之後便會忘形。
藍凱啐了聲後,再悻悻然地沖掉物證,兜回內室。
「看到物證了?」他得意洋洋地向她挑釁,而她不加以理會。
「那你便欠我一個道歉嘍。」小人開始趾高氣昂了。
「去!」她又啐罵了聲。「我沒跟你要遮羞費,你就得謝天謝地了,還要我跟你道歉!」簡直是癡人說夢話。
「遮羞費!」她羞什麼了?
「你脫了我的衣服。」她逼他正視這個問題。
「那又怎麼樣?反正,你的身材跟我的一模一樣,沒什麼差別啊。」同樣是扁平一族,她憑什麼向他要遮羞費?
「薛浩!」 一記飛枕擊向他,而可憐的刑警中彈了。
小鬼,就是禁不起挑釁;薛浩就著枕頭,躲在它的背後竊竊地笑。
或許,跟藍凱相處並不是一件極枯燥無味的事,他想。
第六章
第一次逃亡因為沒帶錢包,所以失敗:第二次逃亡,她醉倒了,所以又慘遭滑鐵盧;慘,她的逃亡計劃只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
不過,她絕不放棄,她要再接再厲。
她的第三次逃亡很快地到來,不過這次的逃亡,完全在她的計劃之外,這原因起於薛浩女友的造訪。
那一天,狄潔帶著薛浩的愛犬而來,而薛浩當場傻眼,因為,狄潔不是在跟他冷戰嗎?那,這個站在門口,涎張熱情笑臉的人真的是他的女友嗎?
「阿浩!」狄潔給薛浩一個大大的擁抱。「你想不想我?」
「想,」他完全傻住了。「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跟阿諾問來的啊。」狄潔笑得嫣然。「阿諾要我帶強尼來還你,他說他受不了它了。」
「這裡?強尼不能待在這。」他不想給藍凱帶來麻煩。
「那你要我將強尼帶回去嗎?」狄潔噘張紅唇,瞅著薛浩瞧。
「你能幫我照顧它嗎?」
他不大確定狄潔會答應,畢竟他們倆還沒正式和解。
「你想要我再回你的公寓住嗎?」狄潔再次嬌滴滴地問。
「你明知道你有絕對的權利,可以在我的屋子裡自由來去。」
對狄潔,薛浩不能否認他是有點眷戀,不過,他受不了她的自私,總是不為他人著想的性子。
「言下之意是——我們冷戰結束了,是嗎?」
「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鬧。」她不能體諒他的工作,不是他的錯。
「我知道是我錯了,總愛耍大小姐脾氣,不過,你不能說我們每次的吵架都是我的錯吧,畢竟你忽略我是事實。」
狄大小姐大發嬌嗔,不依地又賴上咱們薛大警官。
看來這場久別重逢記還有得演,那,此時不逃更待何時?藍凱望著敞開雙臂歡迎她的大門如此自問。
好,就大大方方裝做若無其事的姿勢走出去。
藍凱晃晃晃,就晃到了門邊,而薛浩還在跟他的女友糾纏不清,為了他們冷戰的對錯。
BYEBYE嘍,薛牢頭。一到門邊,凱就回眸對薛浩扮個鬼臉,再躡手躡腳地踏下第一個階梯。
猛然,一對圓溜的眸子,猛對她眨眼。
嗄!是薛浩的愛犬!
「噓!」
她衝著大狗比了個不要叫的手勢,現在人還在危險區域,禁不起喧嘩;而大狗還是瞅著她看,並沒有對她狂吠。
「喔,好乖。」她虛情假意地對它示好,而腳是一寸寸地想兜過大狗,逃離她的家。
「哼。」大狗悶哼了聲,示警藍凱不要輕舉妄動。
「喔,別這樣嘛,大……湯姆。」叫它的名字可能可以博取它的歡心,讓這隻大狼犬放了她一馬。
「哼。」薛浩的愛犬在抗議。
不是這個名字!「那,來福?」
「哼。」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怎麼她覺得這條大狗好像頗不滿地在皺眉?「那,來發?」她又望狗大爺一眼,只見狗大爺還是不放行。
「不對?那,是不是傑西?」
「哼。」它還是不放行。
又不對!「那——」她搔搔頭,硬想不起來薛浩的女友是怎麼稱呼這隻大狼犬的。
「強尼。」有一個聲音在提醒她。
強尼!哦,對對對,薛牢頭的女友就是叫它強尼來著的!唉喲,怎麼會有人把狗取做這個名字的嘛,難怪她老想不起來!;
「哦,強尼乖,你讓姊姊過去,改天我一定會賞根大骨頭給你當做謝禮,怎麼——」
不對!是誰跟她打PASS說這隻狗是叫強尼的?
薛浩!她不用回頭,用膝蓋想就可以知道是誰在耍她。
一個閃身,藍凱是想都不想拔腿就跑,三個階梯當成一個跑,一個不留神,踩了個空!
哇哇哇,她的臉就要去親吻那個硬梆梆、冷冰冰的地板了。
而相反的,她的身子沒著地,反而一個騰空。
嘩,她成仙啦?
沒有,是薛浩逮到她了!
他單手將她攬腰抱起,扛在肩頭上,像是在扛只死豬。
「薛浩,放我下來!」她衝著薛浩的背部叫囂。
「對一個越獄者而言,你沒有跟我商量的籌碼。」
囂張至極的臭警察,她衝著薛浩的背犯嘀咕;面對薛浩這種大男人主義者,識相點的就不要再跟他辯,因為他不會甩你的;現在他說不放,那他就會扛著她一直到進屋。
算了,省得她的腿累壞了,也是一件好事。
藍凱索性不再掙扎,任薛浩扛著她。
而她發現——「薛浩,你的屁股相當漂亮哦。」
她垂吊在薛浩的身上,面對的就是他整個的背部,而凸起圓實的屁股就在她的眼下,要她不看都很難。
她伸出一根手指頭開始調戲薛浩,戮戮他屁股的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