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個彈跳,他從位子上奔到門邊,拋下一句:「我去調查藍祖兒,找不到她,我絕不甘心。」這是他的面子問題。
「看來藍祖兒和薛浩有一場硬仗好打了。」酷哥決定採取隔山觀虎鬥的姿態,去看待薛浩的這一場劫難。
「可憐的藍祖兒。」阿諾為纖弱、可憐的祖兒掬下一把同情的淚水。
「怎麼說?」
對「藍祖兒」這號人物還顯得陌生的小宏不明白為什麼眾兄弟都認為藍祖兒是弱勢的一方呢?
「你還沒『見』過藍祖兒,你當然不知道她長得多嬌小、多惹人憐。」阿諾記得他第一次看到藍祖兒的照片時,自己失神的糗態。
試想一張照片都可以如此攝人心魄了,那本身呢?
想必是更驚為天人嘍。
「在我們的調查中,藍祖兒的個性溫馴,這會兒只怕已經被薛浩那小子給生吞活剝了。」
「可憐的美人兒。」阿諾在哀悼。
「你們幾個可以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執行任務了嗎?」惡魔組長下逐客令。
「你們有沒有藍祖兒的照片?」還沒見過美女的小宏對藍祖兒已經產生絕對的好奇心,當下漠視組長的威脅。他絕不相信他們口中的藍祖兒有可能比他今天在機場看到的那個女孩還要美。
「有。」阿諾一直把刑事組交給他們的美人兒照片放在身邊,以慰相思之苦。
「拿來給我瞧瞧。」
小宏伸長的脖子都快跟長頸鹿一樣了。
唉唉唉,看來是沒人理那個可憐組長了,而他,偏偏又有個不符合的別號,又稱「惡魔」,真不曉得這幾個小子是不是故意糗他,才給他取了這麼個名不副實的綽號。他顏面何存呀?
「啊!」小宏的尖叫打斷了惡魔組長的自憐。
「嘿!兄弟,縱使藍祖兒再怎麼漂亮也不需要這麼大驚小怪吧!」酷哥對他好兄弟的表現很不以為然。
「她,她!」小宏知道這下事情大條了。
「怎麼,很漂亮吧!」
阿諾得意的表情好像在炫耀自己女友的美麗一樣。
「她出境了。」
小宏公開這項晴天霹靂的事實。
「嘿嘿,我就知道——什麼?」
這會兒,阿諾才從藍祖兒的美麗中清醒,驚覺小宏剛剛所說的話。他瞠目結舌地問:「你是說——藍祖兒出國了!」
「對,我今天在機場眼看到她拿著行李出關。」
「那,你那時候為什麼不阻止她?」阿諾大吼。
「我那個時候怎麼知道她就是藍祖兒?」小宏反駁。
「那你現在又怎麼能確定『她』就是藍祖兒?畢竟機場中出境、入境的人那麼多,你如何能對一個陌生女子有如此深的印象?」酷哥反問。
「對啊,對啊,你怎麼能如此確定?」阿諾在一旁點頭;酷哥這小子果然比他冷靜且理智多了。
「第一,藍祖兒的美的確很惹人注意,也令人印象深刻。」
也對,阿諾點頭附和。
「第二,一下子出現兩個同樣傾人城國的女孩,你們說我忘得了她們的容貌嗎?」
「她們?」酷哥揚眉詢問,言下之意是——
「有兩個藍祖兒。」
「兩個?」阿諾的嘴張的好大,好驚詫。那樣精細得好像雕出來一樣的精品竟然有兩個!
「一模一樣,同樣的身材與臉蛋。」小宏補述道,再次證明自己斷無錯看的可能。
「那,出境的是誰?」阿諾問。
「藍祖兒。」
「兩個都有可能。」
酷哥與小宏同時回答。
「酷哥,你說說看為什麼這麼篤定出境的人鐵定是藍祖兒?」惡魔組長顯然是比較信任他的智商。
「因藍祖兒突然曠職了三天本來就很可疑,我想她一定是看到了兇嫌,所以才想出國避一避。」
「有理。」惡魔組長點頭,又道:「馬上CALL薛浩,告訴他這個消息。」
「YES.SIR.」四人異口同聲,整齊劃一。
* * *
而另一方面,薛浩他第二次造訪「藍祖兒」。
半夜十二點,藍凱在做什麼?
睡覺?
答對了,咱們薛大警探又好死不死地撞上咱們藍大姑娘的睡眠時間,而且很不怕死地按了將近半個小時的電鈴。
「該死的混球,要按人家門鈴也不看看時間。」埋怨聲從厚厚的蠶絲被中逸出,藍凱從被窩裡伸出頭來,探了她的床頭鬧鐘一眼。
「要命,十二點半!是哪個神經病在半夜十二點鐘不怕死地按我家的門鈴。」她還是躲在被窩裡直犯嘀咕,也不想出去吹那冷風。
冬天,她討厭冬天的嚴冷。
然而,「叮咚」聲依舊饒不了她,直響個不停。
「哦!敗給你了。」
凱那打顫的纖纖玉手從暖暖的被窩中伸了出來,就近拿了大件睡袍穿上,而冷著一張臉出去會會那個不要命的傢伙。
老樣子,凱還是從窺視孔中先打量一下來者。
小平頭加上稜角分明的帥氣臉蛋,還有,那弓起來的兩道劍眉!
嗄!是那個牛郎!
哦,不,是那個警察!
他來她家做什麼?
他知道祖兒看到了整個兇殺過程?
還是,他知道祖兒「逃」了?
「叮咚」又一聲,打斷了藍凱繼續揣測;她在想——
我該逃走嗎?
不!不行,如果我走了,怎麼知道警方知道了什麼內幕?所以,我不能逃;但是,我如果不逃,他如果「以為」我是祖兒,捉我走,那可怎麼辦?
「叮咚,叮咚——」一陣急促的門鈴聲繼續在響。
很顯然的,薛浩的耐性已經被藍凱給磨光了。
「來了,來了。」她衝著紅木門大叫。
真是的,多給她一點考慮的時間,他會少塊肉,是不是?
「刷」的一聲,藍凱擺足了臭臉給薛浩瞧。
「警察。」他很識相地亮出他的證件。
「知道了啦。」
他以為她第一次「認識」他啊!
薛浩邊走進裡頭,一邊還念著:「你可以保持緘默。」
好熟的台詞?
喝!這儼然是警察捉到嫌犯的台詞嘛!
「喂喂喂,我犯了什麼罪?」她大呼小叫。
薛浩繼續漠視她的鬼叫,又道:「不然,你所說的一切將成為呈堂證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