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承認愛我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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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說的也是,「那,誰去跟祖兒說?」陸闕東關心這個問題,畢竟那是個亂尷尬的工作,像他臉皮這麼薄的人就很難開口說明。

  紀仲凱臉上浮出一抹算計的笑。「當然是你。」

  「為什麼是我?」陸闕東哇哇叫,是大大的反彈。「為什麼不是你!」

  紀仲凱揚唇,皮皮一笑,「因為我是律師,你是警官。」說完,他悠閒踱步走開,留下一臉莫名的陸闕東。

  跟祖兒說明向陽的過往跟他們倆的職業有何關係呢?這個——他要好好的想一想。

  陸闕東答應要去找藍祖蔚,告訴她向陽以前的不愉快之後,他才發現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他不知道藍祖蔚長得是圓是扁,更不知道她被送到哪家醫院,那他該如何完成這個很尷尬的任務?

  最後,他很聰明的調閱藍祖蔚出事當天的交通事故,找出藍祖蔚那一宗筆錄,查到了醫院,找到護理站然後很順利的來到了六O三病房了然而,就在六O三的病房外,他陸闕東就是怎麼都移不動腳步,開門進去。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是向陽的朋友?

  陸闕東抓抓頭,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進去:-進去,他就被藍祖蔚的長相給愣傻了。

  他一直以為會傻傻的愛上一個不肯許下承諾而且還執迷不悟的人,長相一定是那種楚楚可憐,動不動就掉眼淚的水娃娃,像是電視上演的那些遭人虐待的小媳婦;但,她不是;這個藍祖蔚徹底顛覆了他的想像。

  這不是說藍祖蔚長得很「阿諾」啦,而是——怎麼說才好呢?雖然籃祖蔚她五官也是長得很細緻,是大大的眼、細細的眉、小巧的鼻翼、小巧的嘴,但在細緻的五官下,卻有一份精明與聰慧,不像是個沒有生命的搪瓷娃娃,倒像是走在時代尖端的新女性,獨立、自主,有主見;而這樣的女人竟也栽在向陽手裡,為情所困!看來愛情這碼子事果真是不可理喻的。

  「唉。」陸闕東若有所感的歎了一口氣。」

  藍祖蔚蹙攏秀眉。「這位先生?」

  陸闕東不與她生分,開口便表明身份。「我是向陽的朋友。」

  祖蔚一聽到向陽的名字,眉字間的客套斂去,獨留下一臉的茫然。她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有關向陽的人、事、物。

  陸闕東看了藍祖蔚的表情,就知道他那個「死忠兼換帖的」真的辜負人家很深,不然的話,藍祖蔚不該會有這張悲苦的表情。

  「藍小姐,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談談向陽的過往;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該有局外人插手,但,身為向陽的好朋友,我今天不得不替向陽走這一趟;」要說到重點了,陸闕東深吸了一口氣,「其實向陽的童年並不好過。」

  陸闕東才剛起頭,藍祖蔚便已接口道:「我知道。」

  「你知道!」

  藍祖蔚點頭。「知道;知道向陽的母親紅杏出牆,知道他有一個很愛他母親的父親,知道他父親為了他母親的背棄,最後是抑鬱而終,知道向陽從此不再相信女人的感情,知道因為父母的離異,所以導致向陽的擇偶條件有所偏差。」

  陸闕東啞口,他沒想到仲凱給他的任務一點都不難執行!因為所有他要講的,藍祖蔚全知道。

  「那你會不會怪向陽?」

  藍祖蔚搖頭失笑。「不,不怪他,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他;因為打從我認識他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經跟我坦承過他的心結,他說他是個不知道如何去愛的男人;他說他比較習慣一個人,他說——如果要跟他廝守終身便得先成為一個工於心計的女人。」

  「你辦不到?」

  「不是辦不到,而是——愛上他太容易,所以無法做到對他使心機。」她的愛無法建立在相互利用上,所以向陽不能接受她。

  「我知道我對向陽的愛已成為他的包袱、成為他的負擔;」藍祖蔚頓了一下,而後,她開口陳述她與向陽之間。「曾經,我試著調節自己的心態,努力的配合著他的要求;但,我做不到;我的愛是很自私,是需要回報的,偏偏回報與付出全是向陽給不起的。」這些就是她與向陽之間最大的癥結。

  「再唐突的問藍小姐一件事;你,打算放棄這段感情嗎?」

  藍祖蔚微微一笑,「我試著走出。」

  那笑容帶著無奈;陸闕東看得出來藍祖蔚心裡的揪扯;想必做這樣的決定,她心裡一定很痛苦。

  對於一個愛到已心力交瘁的女子,陸闕東不知道自己還能替向陽說些什麼好話;畢竟在這一場男女戰爭上,是向陽站在主控的位置,他一手掌控了自己與藍祖蔚的分與合;事情既是這樣,那他這個局外人實在很難開口要藍祖蔚等,等向陽有一天會變好,變得對人性有信心;這些對藍祖蔚來說是不公平的。

  陸闕東起身。「那我先告辭了。」

  「不送。」藍祖蔚躺在床上微微欠身。

  第四章

  「走,我們去男裝部。」關靜拉著手提大包小包的藍祖蔚,一副興致激昂的模樣。

  「去男裝部幹嘛?」

  「釣男人。」關靜回答得很理直氣壯,連一點點的害臊跡象都沒有。但,藍祖蔚可受不了了。

  自從她出院以來這幾天,關靜為了讓她走出失戀的陰影,成天替她找男人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她不是叫嚴駿業帶他公司的高級高於回敏圓家吃飯,就是成天叫她站在高樓的窗口,拿水果往外丟,看看能不能砸到一兩個好男人;現在,關靜則是將視野擴張到全台北市,素性拉她著出門,到處釣男人,現在她滿腦子都是關靜的「男人經」。

  「那一個結婚了。」到了男裝部,關靜的嘴噘啄不遠處一個西裝筆挺,正在挑選襪子的男人,像識途老馬似的開口評論。

  藍祖蔚特地看了那男子的手。「沒戴婚戒。」

  「可是就是死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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