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以直接做,保持心的距離,不碰觸彼此最脆弱的一環,這樣或許才是最安全的法子。
管干尋只褪去自己的褻褲。 但她不懂她這麼做有多傷人。 湛倚天帶著怒氣接近她,將管千尋逼到牆角,用高大的身子制伏住她。他將她圈在他所認可的範圍內。
管千尋從他的眼中看到危險兩字。
「你在生氣!」她訝異的問。
「不!我沒有生氣,我只是認為我們既然可以連衣衫、袍子都不脫,那麼,上不上床榻也不是那麼重要。」他言簡意賅的說。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們直接在這裡行魚水之歡。」他才開口,一隻大手便已溜進她的裙下,爬上她光滑的大腿內側,直探向她大腿的最根部,探索她細膩的肌膚。
管千尋的雙眼倏地睜大,她可以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不適與痛楚自她的下體傳到四肢百骸。
管千尋的胸脯劇烈的起伏,她瞪大了眼,不斷的吸氣,無言的承受著他的怒氣。
他知道她痛,知道他的行為稱不上溫柔,但——既然溫柔不是她要的,那他能給的就只有粗暴。
「你這是在懲罰誰?」她壓根不懂他究竟在對誰生氣?「我只是不想讓彼此太尷尬,只想盡快解決這件難堪的事,為什麼我就得承受你這樣的對待?」
管千尋生氣地掄起小拳頭,用力捶打著湛倚天的胸膛。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在痛楚中翻騰的她,不禁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吼出她心中的不滿與怨懟。
湛倚天卻無話可答。
管千尋說得沒錯,她只是不想讓不愛的兩個人在面對夫妻行房之事時不會那麼的尷尬,他生什麼氣?
他不禁自問。 而他的心卻給了他一個再清明不過的答案。 他愛她。
他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樣,他不是對她只有恨、沒有愛,實際上——他一直都是深愛著她,所以,他無法承受她把他們兩個就要交合之事,看得像是一件必須盡量完成的工作。
湛倚天頹然地收回手指頭……
他的眼定在管千尋的臉上,疑惑地望著她。
她是當真不明白他之所以做了那麼多,單純的只是為了愛她嗎?還是——其實她懂,她只是在故意裝迷糊?
湛倚天定定的看著管千尋,他試圖想從她清澄的眼裡看出他想要的答案,然而,她的眼神一如以往那般的冷漠,像是什麼事都驚擾不了她冷情的心。
他的手指從管千尋衣襟口上滑到她的心房,食指在她心臟的位置停駐不動,那是她的左胸脯,它明明是那麼的溫暖,可是——為什麼她說出來的話語知總是那麼的冷?
湛倚天攤開手掌,罩在管千尋的心口上。
管千尋的眼中蘊含著驚疑不定的神色。
她不懂他真正的意圖。
而湛倚天並不打算解釋。
「算是你還我的人情吧!畢竟——我是用我的性命來成就你的完好無缺,不是嗎?」他抬眼詢問,正巧對上管千尋眼中一閃而過的悲涼目光。
她在悲涼誰?她又悲涼些什麼?
湛倚天想問,但到口的話卻又吞了回去。
算了,他幹嘛問呢? 管千尋的態度總是那麼明顯的拒人於千里之外,他問了又如何?那答案終究不會是他想聽的那一個,不是嗎?
「算是還我人情吧!」他再度要求道。
湛倚天的手指解開了管千尋的羅衫。
管千尋沒有阻止他,因為——就當是還他一個人情,她只要這樣想,事情就會變得簡單多了,不是嗎? 管千尋任由自己的羅衫被除盡。
她赤身裸體的站在湛倚天的面前,沒有半點的羞赧。
湛倚天抱著管千尋上床榻,覆在她身上的是他昂藏赤裸的身體,他的肌膚爽燙著她的冰冷,她的心口一緊,整個心倏地揪緊成一團。
「不要折磨我。」她祈求他不要用男女交歡的手段來懲罰她,因為,這樣對她算不上公平啊!
「不會的。」他承諾。
從這一刻起,他再也不會用任何殘酷的手段去折磨她的身、她的心。
他發誓,他會用他整個性命來保全她的人生。
「唔……」她發出類似受傷野獸的嚶嚀聲,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他齒間的力量時,這才伸手阻止他。
「不要了。」他不能這麼對她。
他們之間的行為已遠遠超過她所能承擔的,他能不能不要對她施以任何的挑情行為,而直接要了她?
「湛倚天……」她呼出他的名,但話語卻是零碎而含糊。
湛倚天刻意裝作不曾聽見。
他只有這一次的機會能這麼光明正大的抱著管千尋,此時,他可以不要道德良知,他可以不要任何禮教,他就只要她。
他的每一個動作,管千尋全部屏住氣息去承受,當他寫下他愛她三個字時,她仿如遭到雷擊那般的震撼!
這一句話像針刺,深深的刺進了管千尋的心窩口。
他——怎麼能夠愛她! 在她利用他、傷了他之後,他怎麼還能說他愛她!?
管千尋閉起雙眼,以為只要關住視線,那麼,她就能對湛倚天視若無睹,繼續忽視他的心情。
她不明白,其實湛倚天根本不要她懂,他甚至覺得他們兩人會走到今日這般地步,不論是承認或者正視對方的感情,對他倆都會是一種負擔。
他不會再去期待管千尋能懂他的心,他要的只有今天一晚,過了今晚,得到了她,他的人生將再無遺憾。
湛倚天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去取悅管千尋的身子,他讓她的身子變得火紅,而不再是冰冷無情時……
管千尋看著他,在湛倚天的力量中,她可以深深的感受到他無盡的悲傷。
她——她究竟是怎麼折磨他的?為什麼他會變得如此的不堪一擊?
管千尋難過的睜開眼去看湛倚天。
湛倚天閉著眼不斷地挺進,他只想陷在自己的冥想裡,想像他抱著的管千尋其實是愛著他的。
他只能這麼想、只能這麼安慰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