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炙心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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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想吃藥是嗎?求我呀,求我的話,或許我能饒你不死。」

  他好殘酷,好冷血,他竟然用這種辦法來威脅她屈服!

  蘇心黎將牙關咬得緊緊的,避免自己的淚水會禁不住的潰堤,但是她的身子卻不停的發抖,一來是因為病、因為痛,二來是為了自己竟然愛上一個處心積慮要她死的男人!

  她的不肯屈服惹惱了閻濮陽。「你不說是嗎?好,那就別怪我將你的藥全倒掉。」他又出口威脅蘇心黎。

  不,不會的,他不會這麼做的。蘇心黎拒絕相信他會是個比撒旦邪上十倍的人。

  然而,間濮陽的行為卻徹徹底底打破她的幻想,因為他就是一個比撒旦壞土十倍的男人,他沒有心,又怎能體會什麼叫痛苦。

  蘇心黎瞠大眼看著他的身子往浴室走去,看著他將一瓶瓶的藥全往馬桶裡倒閻濮陽倒了安眠藥、鎮定劑、維他命c,還有一堆不知名的藥,但他卻瞪著那瓶硝化甘油下不了手。

  突然,他回過身,問她:「你求不求?」

  蘇心黎含怒的眼瞪著他。她不知道自己在倔強什麼,只知道跟這樣的惡魔打交道,是她一輩子的錯誤。

  閻濮陽狠心的將沖水鈕一按--藥,被沖走了!

  蘇心黎抖著身子,喘得更厲害。「你這個魔鬼!」她沒了理智地奔向前,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抖著聲音指控他。

  閻濮陽沒理會她的指責,將她的身子使力一推,而自己邁開步伐,不回頭地轉身離開。

  蘇心黎被推倒在地,連帶的也將剩餘的藥罐子掃落一地。

  她沒了氣力地趴在地上,絕望地擁著身子,不斷地吸氣,吸氣……奈何胸口恍如刀割,令她痛得好難受。

  找找,或許那個惡魔根本不知道她服的是什麼藥,而忽略了她的硝化甘油;或許上天會憐惜她,再給她一條生路走……或許,或許她只能賭運氣了。

  她匍匐前進,拖著無力的身子爬到那些瓶瓶罐罐前,一瓶瓶的找,胃藥,阿斯匹靈……硝化甘油!

  終究上帝還是站在她這一邊的。蘇心黎抖著手扭開藥瓶蓋,倒出一粒含進嘴裡後,她只能癱著身子,坐在浴室的地板上等這一陣懾人的痛漸漸平息。

  三天後,閻濮陽回家。回來後,看到蘇心黎異常平靜的坐在客廳,兩眼茫然無神,像是虛脫了一般。這樣的她是他從沒見過的,但卻是他最想見的。

  他帶著笑走近她,挨著她身邊坐下,嘴邊掛著慣見的冷嘲熱諷。「怎麼,竟然沒死,這麼命大:莫非連閻羅王都怕了你,不敢招你進地獄?」

  自從那一天,他殘忍、不顧她死活的將她的藥倒進馬桶裡時,蘇心黎就強迫自己別去愛這個冷血的男人,因為永遠不知道何時他會再趁她不注意時,捅她一刀。

  她心寒了,所以她決定該讓這場鬧劇落幕。「這是離婚證書,我想我們的婚姻不該存在。」蘇心黎將桌上的那張紙移到閻濮陽的面前。

  縱使閻濮陽對蘇心黎的離開早有準備,但,親耳聽見她開口,還是讓他覺得震怒。

  他冷寒著嗓音對她吼:「該不該存在的掌控權從來不在你手中,別忘了,是我存心想報復,是我存心想讓你不好過,既然是我掌控了一切,那麼你又憑什麼跟我談該不該的問題?!」他將臉湊近,瞪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蘇心黎決裂的臉讓他好難受,就像--整顆心被人給掐住一般的痛。

  蘇心黎不理會他的咆哮,逕是用淡淡的口吻對他說:「你娶我的目的不外是奪回你的一切,那麼我還你。」反正自始至終,她從來就沒有覬覦過他家的財產,還他所有的一切這個念頭打從她拿到這筆遺產時就根深柢固,所以她不心疼自己即將失去這些可觀的錢財。

  她拿起桌上另一疊文件遞到閻濮陽面前。「這是你父親當初所留給我的一切,現在我簽署了讓渡書,將它們全部還給你,現在你奪回了你原有的一切,你是否該還我自由?」

  「原有的一切:」閻濮陽嗤之以鼻。「那我的父親呢?你怎麼還?」他的手倏然攫住蘇心黎的下顎,捏疼她的臉,且惡形惡狀的將他的臉欺近她的面容,低吼著問她:「你告訴我呀,你如何還給我一個父親?」

  蘇心黎心一寸寸的往下沈。原來他自始至終一直將他父親的死歸咎於她;他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我問你,那天晚上你所做的一切,你當真沒有印象。」

  「什麼印象?」閻濮陽的眉頭蹙了起來。

  「就是你喝醉酒、你嘔吐,你闖進浴室與我發生關係--」

  「住口!」他箝住她的手腕,不許她再說下去。她的意思好像是他勾引了她,她完全是毫無自主能力一樣。「你敢說你來我家完全沒有預謀?你敢說你接近我爸,甚至於願意嫁給我爸,完全沒有任何企圖?」

  「打從我一進你家門,我就堂而皇之的告訴你,我要做什麼,」

  「那你記不記得你說過你要掠奪我的一切。」

  「但從來不包括你父親。」

  閻濮陽嗤聲冷笑。「然而事實證明你掠奪的就是我父親。」

  他將這樣一個大帽子毫不留情的扣在她頭上,教她毫無招架能力。

  蘇心黎累了,她懶得再跟閻濮陽辯解什麼。「算了,不管你要將什麼罪名扣在我頭上,我沒話好說;離婚證書與財產讓渡書我全放在桌上。」她要走了,再也不要跟這個傷她最深的人住在一塊兒。

  蘇必黎拎著早已打包好的行李,朝著門口走。她的步伐非常堅定,沒有絲毫的遲疑。

  閻濮陽看著她一步步地走遠,一步步地走遠--他的心莫名地燃燒著一把怒火。接著,他衝了出去,箝住她的手腕。

  「你要幹什麼?」

  「別忘了,離婚證書還沒生效,你還是我閻濮陽的妻子。」

  他看她的眼光好冷寒,蘇心黎的心陡然往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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