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放縱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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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他怒著雙眼問她:「為什麼遲到?為什麼讓我等你?」

  「我沒有……」

  「你是故意不來?」衛文闊不聽她的解釋,硬要將自己所想的罪名按在駱海棠身上。

  她就像當年的聶四貞一樣,以為有了他的眷注,便可以恃寵而驕的拿喬!那接下來,她是不是也要跟四貞一樣,掠奪了他的真心之後,便要遺棄他,然後換個人來愛?早說女人是信不得的,幸好他沒讓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給欺騙了真感情,要不然,他豈不是又要傻一回!面對衛文闊的低吼,駱海棠低聲地反駁:「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故意要忤逆你的意思,是環兒她忘了將信給我,所以我才遲的。」她強忍著淚,不讓自己的委曲掉落,而這副委屈求全的模樣卻是衛文闊最不能忍受之事。他不愛她在他面前裝做堅強,他要她想哭就哭。

  突然,他冷不防地又將她摟了過來,用唇吻住她的驚呼,大手探下他剛剛未竟的旅途。他的吻帶著狂暴而毫無暖度。駱海棠知道他是在懲罰她。懲罰她犯下了一個他很在意、而她卻不明白的禁忌。她知道,她都知道,只是——為什麼?為什麼會是她?她只是愛他,這難道也錯了嗎?她一抽一抽地抖動雙肩,哭泣聲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委屈;而她的哭泣沒能激起他的憐憫之心,相反的,他的動作是越來越惡劣。

  他將她定固在樹與他之間,拉高她的裙擺——駱海棠驚覺他的意圖,連忙用手推他。「你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他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薰紅了她的臉。

  駱海棠眼眸半垂,覺得自己是既委屈又丟臉。她垂下首低聲回答他:「因為這裡是郊外。」

  「那又如何?」他毫不在乎這裡是哪裡,反正他就是想要她。

  她抬起眼眸驚愕地看著他。「難道你就不在乎被人看見?」

  「不在乎。」

  「那我的名譽呢?我一個未出嫁的閨女卻在荒郊野外與人苟合,你有沒有想過我會被人傳得多麼不堪?」

  「我的名聲我自己都自顧不暇了,你想我有餘力來顧及你的名聲嗎?」對於清譽、名聲類的東西,他最嗤之以鼻。

  而他的回答卻像記悶雷,轟白了駱海棠的臉。原來,她在他心中當真低賤到這個地步?!原來,她在他心目中真的是這麼不值!那麼對於一個不在乎她的人,她對他還能有什麼樣的幻想和期盼呢」她放棄了;放棄再掙扎,放棄再與他講道理,因為這些對一個心中只有自己,而從不為人著想的浪蕩子而言,是一種奢侈的要求。既是這樣,她如何能再傻傻地騙自己說她能改變他?

  她閉上眼,不願瞧他現下的猙獰面目,只是求他:「請你溫柔些,別將我的衣衫給弄擰了。」

  「怕回去後難以對家人交代?」他一邊脫她衣服,一邊用著嘲諷的口吻取笑她。「怎麼,你家裡人還不知道你已非完璧之身?你這個不誠實的丫頭,這麼大的事,怎能不對家裡人說呢?」突然,他手一使力,「刷」的一聲,撕裂她的襯衣,她要面子,她要尊嚴,可他卻偏偏一點也不給她。他就是要她無法向家裡人交代,他就是要狠狠地撕裂她的自尊,一點餘地都不為她留。

  駱海棠緊緊閉起眼,不願見他眼中的殘暴。但她關住了視線,卻關不住對他的感覺;她的身子禁不住地顫抖,因為對於愛他的她,他是連一丁點的自尊不都不願留給她吶!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對待她?駱海棠緊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的委屈哭出聲響,而衛文闊就像是要欺負她欺負得很徹底似的,竟驚呼一聲,抱歉連連地直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一個不小心手勁用大了,所以衣服就讓我給撕破了,這可怎麼辦才好?」他的抱歉沒有真誠,只有明顯的諷刺,她怎會聽不出來?只是,她不願回答,不願在他欺凌過後,自己用言詞承認來刨傷她的痛。

  她的不願回答讓他發怒,衛文闊的聲音突然由刻意佯裝的驚惶轉為冷冽,他問她:「怎麼辦?回去後你該怎麼跟你家裡人交代?」他就是想傷她傷個徹底,不讓她用靜默來迴避他。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裝做毫不在乎的模樣,傲著脾氣對他說:「就說讓個瘋狗給欺凌了吧。」

  「瘋狗!」他對她的說詞感到嗤之以鼻,非常不屑。他問:「那麼瘋狗會對你這樣嗎?」他的唇覆上她雪白的玉峰,輕輕嚙咬,輾轉吸吮。

  他的動作揪痛了駱海棠的心。因為對於他的刻意撩撥,她非但沒有任何的排斥,反倒有著排山倒海而來的顫慄與激情。她覺得自己相當的可恥,明知道他的一切行為,沒有包含愛在裡頭,可是她卻逃不開他手底的觸摸,為他恣意地掠去了所有。駱海棠別過臉,不看他凌辱她時的得意。越見她如此,衛文闊就越變本加厲;他不僅在口舌上欺凌她,一隻手更是不安分地爬進她裙擺內,探索她的慾望深處。駱海棠發現她雖強抑住自己對他的渴望,但她的自製卻仍舊敵不過他雙手、雙唇的挑逗,她聽見自己情難自禁地驚喘出聲,聽見衛文闊得意地在笑,聽見他得意地說:「看來你沒有像你口中所說的那麼討厭我的碰觸嘛!」她的胸口驀然一窒,心是狠狠地被鞭笞了;難過、受委曲的情緒再也關不住,她忍不住大聲地問他:「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羞辱我?」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讓他非得用這麼冷酷的方式恨她?

  衛文闊雙眸一凝,寒著嗓音問她:「問我為什麼羞辱你之前,為什麼不先問自己為什麼給我羞辱你的權利?」

  「那是因為我愛你。」

  「所以你寧願委屈自己忍受我對你所做的一切!」他冷酷地笑開來。「傻海棠,你明不明白,並不是你所有的真情真意都能得到別人的回報。」「我不求你回報,我只希望你別折磨我,只希望你饒了我、放我一馬。」這,難道也是奢求他了嗎?饒了她?放她一馬?哼!那誰來饒了他,放他一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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