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放縱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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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沈漠真的將目光移往駱家兩老。駱家老爺、夫人被他那副認真的模樣給逗笑了,原本對海棠的怒氣意不翼而飛,只點頭笑說:「是的,剛剛走進門的人的確是小女。」

  沈漠的笑臉更是燦爛於前。「那伯父、伯母真是好福氣,生了一對『好』。」

  「一女一子是謂好,而且還是好中的好。」

  「好中的好?」

  「男的為人中之龍,女的為人中之鳳,這不是好中的好是什麼?」沈漠逗趣地說。

  而駱家兩老更是得意了。

  「好!好個好中的好。子玄,你交了個懂得花言巧語的朋友。」

  「那也得能討父親、母親歡心才算吶!」駱子玄哪裡不懂好友哄人的高竿。

  「夠了,夠了,夠討人喜歡的了。」駱夫人是越看沈漠越喜歡,心想這孩子與海棠的年齡也算相當,要不然……「子玄,你留沈漠在咱們家多住個幾天。」

  「母親想幹什麼?」絡子玄嗅到了他娘可能打的鬼主意。

  駱夫人嗔了兒子一個白眼。「只想多留沈漠幾天,怎麼,不行啊?」

  「行行行,母親大人的命令,為人子的我怎敢不從?」他拍拍好友。「沈漠,你只好恭敬不如從命嘍!」

  「我是樂意之至吶!」沈漠大方地將至友的爹娘當親人看待。

  駱夫人撥動了如意算盤,這下子眉開眼笑。「那我去吩咐廚子多備些好菜。」

  「駱伯母不怕我就此賴著不走?」

  「就要你賴著不走。」

  「娘,意圖太明顯了喲。」駱子玄毫不避諱地就說出他母親打的主意。駱夫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後與駱老爺雙雙離開,說是要讓他們兩個年輕人自在些。

  駱子玄待爹娘走遠了,才開口損好友。「你呀,真好本領,竟然可以哄得我爹娘眉開眼笑的。」

  「那叫你妹子來謝我呀!」

  「謝什麼?」

  「你不會真以為我那麼笨,錯將裙衩當鬚眉吧!」

  「以我妹子那般姣好的容貌是不大可能讓人誤認為公子哥,所以我懷疑你好心幫她的忙到底意圖著什麼?」剛剛沈漠的行為分明地在替海棠轉移他爹娘的怒氣,這點小把戲他還看得出來,只是他不明白沈漠與海棠初相識,沈漠幹麼冒著被他家人冠上油嘴滑舌的險幫海棠?

  「你都說我是好心,才幫你妹子的忙了,那我還敢有什麼意圖啊?」

  「可我不信你這裡真裝了良知與好意。」他戳戳好友心臟的部位,嗤之以鼻。

  「那你說呢?我對令妹好是圖她個什麼好處?」

  「以身相許!」駱子玄跟他娘腦袋裝的東西大同小異。

  「要令妹傾心於我還不必用到以『謝』字相逼,我自有辦法奪得美人芳心。」

  「這麼有把握?」

  「端看我要不要。」

  「臭屁,臉皮厚!」

  「是銅牆鐵壁都比不上。」沈漠自己調侃自己。

  駱子玄搭著好友的肩朗朗笑開來,直說著:「真有自知之明,走,咱們出去玩玩,讓你見識見識咱們京城與江南的不同之處。」

  「這麼早就要去玩了!」

  「怎麼,你真的對我妹子有興趣?」

  「恐怕我是遲了一步。」

  「怎麼說?」

  「說你妹子心裡有了人。」

  「怎麼會!我都沒聽家裡人說起過!」

  「女兒家的心事是擺在心上,不是放在口上的。」

  「喲!」駱子玄突然放掉搭在好友肩上的手,並用懷疑的目光看他。「怎麼姑娘家的心事你全知道?莫非——」

  「我有斷袖之好!」

  「你真的有?」駱子玄逃開來,離沈漠遠遠的。「我早就說嘛,怎麼在私塾裡學習時,也不見你哪個姑娘家好,倒是對男同儕頂熱絡的,原來你真的是!」

  「喂,越說越離譜了喲!」再說,他就翻臉了。

  駱子玄舉手,做投降狀。「不說了、不說了,咱們快上街去,晚了,好玩的都收攤了。」

  「那你妹子那兒?」

  「我晚點會去探她的口風,你別窮操心好不好?真不曉得你是她哥哥,還是我她大哥?」

  「我也很懷疑吶!」怎麼會有人是這麼當大哥的,明明知道自個兒的妹子有心事,他還能玩得開心?

  第五章

  駱子玄在駱海棠回房找了她,而且一進門便直言不諱地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什麼什麼事?」駱海棠迷糊,不明白才剛到家的哥哥為什麼突然開口問了她一句莫名。

  駱子玄指著她的眉頭說道:「這裡纘著,」又指著她的心口。「這裡鎖著。你別以為我跟爹娘一樣,看不出來你心裡頭有事。」

  駱海棠搖頭不語。她與衛文闊的事,她是不知該如何開口,也不知能不能開口,很難解的。瞧她不說話,駱子玄也急了。他與他這個妹妹幾乎是從小打鬧到大,雖不是多友愛,但卻也無話不談;怎麼海棠長大了,與他倒是生分,心裡有事竟也瞞著他這個大哥!

  「那你總該告訴我,你穿回來的那袍子是誰的吧?你可別說是偷偷從我衣櫃裡拿的,我可沒那麼奢華,穿那麼好布料的袍子。」

  「那是我買的。」

  「買的?你一個姑娘家買男伯袍子來穿幹麼?」

  「我方便出門時穿的。」駱海棠說謊,眼神飄忽不定。

  駱子玄看出她的驚疑不定,但卻不動聲色,反問她:「爹不准你出門?」

  駱海棠搖頭。

  「那麼你幹麼出門要穿男裝?」

  駱海棠被她大哥逼急了,只得說:「哥,你這是在審犯人嗎?難道我穿了件袍子,就注定今日不得安寧了,是嗎?」為什麼今天大家都要衝著她而來,難道她今天所受的罪還不夠多嗎?駱子玄看著海棠的大呼小叫。駱海棠自知自己失態了,但衛文闊就是有那個本領瓦解她的防備,徹底地讓她的情緒崩堤;而她只要一遇到有關衛文闊的事,她就無法冷靜。

  駱海棠跌回床上,失神地坐著。「哥,你就別再逼問我了好不好?」

  「我只再問你一件事。」駱子玄換上難得正經的臉孔。「你今天的說謊跟那個男人是否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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