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皇甫崧雲吻上了他的渴望。啊!就像自己想像的一樣甜美,那柔軟的唇瓣令他幾乎想就這麼沉淪下去,輾轉品嚐著那份教他更為飢渴的玉液瓊漿,同時看著同樣沉迷的她,他好想……
在接觸的瞬間,洛陽荻唯一的想法是--她成功了。
若不是對「他」 有意,任何男人都不會對另一個「男人」做出這樣的舉動,他說他已對「他」渴望了許久,但怎麼她似乎完全未曾注意到他痛苦掙扎的情形,那不是一個人愛上同性應有的過渡期嗎,然而他卻好像很自然地接受了事實,該不會他原本就真有這種「癖好 吧?
這個想法讓洛陽荻心中一悸,她對他動了心啊!苦他愛的人是「他」,那她該怎麼辦呢?
但她很快就沒有心思繼續她的煩惱了,因皇甫崧雲那火熱的吻讓她心緒混亂,只能任他恣情地「蹂躪」她的唇,昏亂地承受著他所給予的一切。
「荻……」 皇甫崧雲不再執著於她的雙唇,輾轉地尋向其他的目標,公平地眷顧著她的眉眼、她的俏鼻、她的耳垂,細細嚙咬著她的頸項,製造出表示親密的痕跡,雙手更進一步地拉著她的外衣。
洛陽荻難以自抑、低低的呻吟聲更刺激了他的理智,加上「誘情散」 的催發,眼看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
「大哥……你……」她不知該不該推開他,他每個吻都讓她渾身愈發虛軟,連掙脫的力氣都找不到。不該是這樣的,他甚至還無法確定「他」就是「她」,怎麼能讓他就這麼……
「該死的!」皇甫崧雲突然間哼一聲,猝然放開了她。
洛陽荻的意識還在渾沌狀態,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怔怔地看著他。
「大哥,你……怎麼了?」她見他的神態痛苦,不由得想伸手去探探他。
「別碰我!」皇甫崧雲揮開了她的手。
洛陽荻握住因他用力撞擊的疼痛,心裡有種受傷的感覺。
他看到她握著自己的手腕,心中儘是不捨,想撫去她眼中的痛楚,卻又不敢放任自己的行動。
他用力握緊雙拳,開始察覺事情有點不對,知道自己不該是這麼缺乏自製的人,就算面對最能引發他情慾的女人,也不該幾乎失去了控制。
「荻……不要再靠近我,太……危險了。」
洛陽荻看得出他真的相當痛苦,不由得忘了他方纔的舉動,心情轉為對他的擔憂。
藥是下在酒裡的,想必是鄭虹那丫頭做的手腳,他則是因為荻在身邊而放鬆了戒心,實在太大意了。
皇甫崧雲想利用平緩的呼吸壓抑體內的那股衝動,因為運功不但無法驅出藥力,反而會加速循環;同時也不敢看向衣著不整、髮鬢紊亂的她一眼,因那嫣紅的雙頰、微腫的紅唇比任何一種春藥都能讓他失去理智,現在他最不需要的就是那無法平抑的衝動。
「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了?」
「別管我,好嗎?」皇甫崧雲近乎懇求地道,他的雙手已經抖得幾乎無法抓住任何東西,他不想傷害她。
「我怎能放著你不管?」洛陽荻無法看著他這樣痛苦掙扎,那只會讓她感到不安,看著他難過,她心裡也不好受。
皇甫崧雲用力地吸了一口氣,還是不敢轉頭看她,「酒裡被下了『誘情散』。」
當他發現酒中有鬼時,就知道一定是「誘情散」,只有這種無色無嗅的誘發性春藥才能讓自己毫無所覺地著了道。
「那是什麼?」洛陽荻對這種沒聽過的名詞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春藥的一種。」他直接說了,「『誘情散』只對男人有效,八成是鄭虹對你還不死心,想造成『既定事實』才對你下藥。」
他的笑容中有著自嘲,「但是她可能不明白,若是男方沒有感情的誘導,這種藥是起不了多大效用,荻,你還是別待在這裡,到我房裡去吧。」
他的話讓洛陽荻心中一怔,「那你怎麼辦?」
「我不要緊的。」 她輕柔的聲音讓他的下腹又升起一道火熱,閉著眼道:「藥力等天亮之後就會散了,沒有什麼後遺症,忍一忍就過去了。」
他說的是實話,只是省略了一點,現在到天亮至少還有三個時辰,要真忍到那時候,自己八成會被滿腦子的綺念給逼瘋。
諷刺的是,若非對荻的在乎,他也不至於吃這樣的苦頭,偏偏現在只要她多留一刻,他就更難以控制體內的衝動,天曉得此時他不知花了多少力氣才讓自己靜坐原處,沒有像只大野狼般地撲向她。
洛陽荻靜靜地看著他一會兒,終於下定了決心。緩身站起,走到皇甫崧雲面前,在他訝異的注視之下,解開自己的衣帶。
只見層層的衣物-一落地,包括她裹住胸部的布條,潔白無瑕胭體就這麼完整地呈現在他眼前。
「荻……你……」皇甫崧雲只能瞪著眼看她,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在這香艷的刺激之下全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洛陽荻沒法不臉紅,就算她之前二十多年的歲月都生活在「開放」的年代,這卻是她頭一次在異性面前赤身裸體,但這是為了他,所以她驕傲地展現自己,她不要他受苦,現在也只有這麼做了。
豐胸、細腰、隆臀,毫無遮掩地表現出她女性的體態,只是她一向習慣用衣物藏住這些優點,並不表示她沒有。
「你,還在等什麼呢?」 洛陽荻拋開所有的矜持,直接坐在皇甫崧雲的大腿上,他火熱的慾望正頂著她敏感的臀部,讓她倒抽了一口氣,但手上挑逗的動作不停,輕輕地解開他的外衣。
「你……確定嗎?」在爆發的前夕,他用最後的意志問道。
見她微微一笑,立即抹怯他所有的理性,用熱吻覆住她的口,擁住她的手不再顫動,事到如今,他也不會讓她反悔。
閉著眼接受他的熱情.洛陽荻知道自己不會後悔,他的身影早已侵入她的心神,在她的觀念中,婚姻的誓言比不過兩心相許,既然心裡在乎他,自然捨不得看他難過,獻上自己只是提早了既定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