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練習……就是搞出這堆傷痕的原因?」
有了上回的經驗,時雨承太這口總算非常有良心地,為她準備了一襲青色的小禮服,蓬蓬裙式的裙擺,絕對活動自如。
本以為這回的禮服絕對沒問題了,但她白皙漂亮的肌膚上,卻出現了刺眼的青紫色,搞得她活像是哪裡來的受虐婦女。
雖然現在已用遮暇膏,遮住了大半的青紫,但還隱約看得到一些痕跡。
臨出門前,小楓居然語重心長地對他勸告說——
「盟主,雖然你和小姐的感情很好,「但也別在人家身上留這麼多痕跡,我們在化妝時很辛苦的,你都不知道我們用掉多少遮暇膏……」
小楓這麼說的同時,那些負責化妝及造型的人,則躲在一旁吃吃笑著。
莫名其妙被指控惡虎撲羊的時雨承太,現在的心情絕對稱不上好。
他連她一根小指都沒碰到,就被指為惡虎撲羊,要是他真把她吃下肚,豈不是得馬上把她娶回家?!
一想到自己達半點好處都沒撈到,時雨承太決定立刻修正這個錯誤。
「也沒有很多傷痕啊……我只是……你想做什麼?!」還在得意自己努力有成的千白曄,正想向時雨承太誇耀自己的成果,就見一張俊臉朝自己壓來。
「想吻你。」
簡單拋出一句話,時雨承太便以吻封住她未竟的話語。
她的唇嘗起來甜得像精蜜般膩人,一如她的笑容,甜美得令人心動不已,幾乎想永遠收藏起這永恆的一刻。
千白曄驚訝得想逃,但時雨承太卻緊緊擁住她,非但不讓她脫逃,反而把她更壓向他,他的舌霸道地闖進她口中,與她交纏、廝磨著。
她的鼻間再次盈滿他身上的古龍水香氣,那香氣就像是把她整個人包裹起來似的,與上一口不同的是,這回他是真的把她擁人懷中。
上次宴會時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又回來了。
但這次,似乎又多了些什麼她說不出來的東西,讓她的心跳得更快了,她只覺得頭昏眼花,胸腔裡的空氣彷彿快被搾乾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再次昏厥過去時,時雨承太的唇終於離開。
正當千白曄才喘了一口氣,他又吻住了她。
這一回,他吻得更深、更溫柔……卻也更加霸道,執意把他的氣息,沾染在她的唇上,強迫她習慣他的吻。
她被吻得迷迷糊糊地,簡直就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他為什麼要吻她呢?千白曄好疑惑,卻也知道現在絕不是問問題的好時機。
當時雨承大放開軟成一灘泥水的千白曄,她的腦筋還是亂哄哄地。
「因為我想吻你。」
忽地,時而承太說道。這時千白曄才發現到,原來她在不知不覺間,把問題給問出口。
「可是……你已經有未婚妻了。」 千白曄勉力保持清醒,指出這項顯而易見的事實,所以他吻她絕對是件很糟糕的事。
「我的未婚妻不就是你?」時而承太說得泰然,彷彿手白曄真是他的未婚妻。
這婚約對他而一言,並無任何的效力,在時而承太看來,他想要某個人時,絕不會為了某個無聊的身份問題,而打退堂鼓。
「少打哈哈,我的工作可不包含與你接吻。」千白曄努力想要說得義正辭嚴一些,但她紅撲撲的雙頰,以及被徹底吻過的菱唇,看起來實在沒什麼說服力。
「但你剛剛也很享受,不是嗎?」時雨承太微笑,他很想念剛才的甜美滋味,而他也不反對再吻她一回。
「別、別說了!」千白曄實在很想尖叫,可是他說得卻該死的對。
她的確是喜歡他的吻。
但她絕不會在他面前承認的!
「好,我不說——」時雨承太擺擺手,卻又隨即攫住了那兩片甜蜜的唇。
沒錯,他不說,他決定行動來證明。
這一回,他非常有耐性地與她廝磨著 像是挑逗……又更像是逗弄她。
勾誘著她,卻又不肯直接吻上她,只是與她氣息交纏,他那薄薄的唇片間或刷過她飽滿的菱唇,彷彿吻住她了,卻又立刻離開。
她被他逗得又氣又急,不知是該一巴掌甩過去,還是該抱住他才對。
「你難道不會覺得對不起東京那位小姐嗎?!」千白曄問道,雖說是利益聯姻,可他對真正的綾小路步難道一點感情都沒有?
「你對一個陌生人能抱多少感情?」時雨承太反問道。他根本就不在乎綾小路步,沒有任何女人能夠束縛他,沒有任何人。
他這可愛的小貓果真是個有趣的玩具,居然說出這麼可愛的活。
如果他會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產生感憎,那才真是天方夜譚。
「你不該這麼說的,畢竟你們以後會成為夫妻。」千白曄擰起眉尖,對他的態度非常不認同。
「只是『可能』罷了,我們還不一定會結婚。」時雨承太輕輕點住她的唇,不讓她再說出過度夢幻的話語。「我可愛的小貓,你實在太天真了。」
「我——」小貓?他在喊誰啊?!她嗎?千白曄幾乎忍不住瞪人的衝動。
天真?!在見識過千草家的冷血無情之後,她早就不知道天真為何物。
天知道她當年為什麼趕在十八歲一滿,就死命想逃離千草家?!
還不就是因為,門主已經準備把她給賣了,嫁了。
早在前幾年,千白曄就隱約感覺到,門主有計劃性地,讓她與一些世家子弟見面,說好聽點是交個朋友,講白點,其實就是變相相親。
即使千白曄的才華再高,千草家卻不可能一輩子把她困住。
因此門主便開始打算利用她的婚姻關係,再狠狠地撈上一筆,最好是能再拉攏其他的世家,以穩固千草家的地位。
因此.在她逃離天革家的計劃中,最重要的一步,便是如何使門主打消.利用她與別的世家聯姻之利,而使天革家獲得更大利益的念頭。
這件事可不容易,因為即使千白曄這名字,無法再代表千草家,她的容貌卻仍是另一項令人趨之若騖的婚姻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