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都怪妳啦!妳穿美一點就可以……啊?!妳有沒有搞錯?去PUB玩還穿這種洋裝!」
簡洪靜子這才看清楚她身上穿的淺色洋裝,竟然跟她平常去幼兒園上班穿得差不多。
「咦?這樣穿不對嗎?」
「啊妳是不會隨便去我衣櫃裡挑一套喔?妳穿得這是什麼啊?妳阿嬤都不會穿的像妳這麼俗啦!」
「老婆!妳說的太嚴重了,況且妳衣櫃裡的衣服,又不適合圓圓的氣質。」
「啊我能怎麼辦?她長得像小學生又不是我的錯,都怪你沒事長個娃娃臉幹麼啦!」
「好、好,都是我的錯啦!」
父親為了安慰母親,兩人又開始了你儂我儂的世界。
而簡維圓活了二十六年來,第一次在外過夜的事件,就這麼簡單的落幕了。
唉!她輕輕歎了口氣,拎著包包,走回二樓自己的臥室去。
這就是她的家庭了,有一對相親相愛,對孩子放縱卻不隨便的父母,她還有一個哥哥,但是,他從大學時期,就堅決要搬出去住,因為受不了母親每次都帶一堆漂亮的模特兒回家。
而她……
其實,在少女時期,她也曾經是很愛漂亮的。
可是,因為母親工作的關係,她見識到太多太多艷麗、完美的女孩,到最後,她終於認清,自己這張長不大的娃娃臉,跟那平凡無奇的五官,還有號稱一五五的身高,是永遠不可能走進所謂美女的世界。
所以,那時候,她就放棄了,放棄讓自己美麗的努力。
她只穿簡單乾淨、整齊清新的衣服,這就夠了,而這也非常適合她的職業需求,她畢竟不像秦於玲那樣有本錢,又喜歡穿得美美的去泡夜店……
唉!沒來由的,她又重重地歎了口氣,她永遠都只能當個暗戀著別人的醜小鴨巴!
昨晚的事情,也只能當是醜小鴨作了一場美麗的幻夢,跟心目中的王子,一起度過了美好的一夜。
鈴--
手機響起,打斷了她那淡淡哀愁與落寞的心思,看著來電顯示,是秦於玲。
「妳還好吧?沒被野獸吃了吧?」
「啊?沒……我是說……他不是野獸……」
蘋果臉不自覺地泛紅,昨晚那種狀況,好像不只是他吃了她,她也……嗯,還是別再想下去的好。
「好好好!都這種狀況了,妳還幫他說話?他有沒有說到我?我好怕他會不會認出來我是他那兩個外甥的老師,然後要找我算帳呢?」
「啊?不、不會吧!他找你算帳幹麼?」
「找我算……對喔!他找我算什麼帳?」秦於玲明顯的鬆了口氣,過了兩秒後,才又道:〔對了!那妳有沒有留電話給他?妳不是很喜歡他嗎?他有沒有說要再找妳出來呢?」
「我……」她停頓了下,才回答,「沒有。」
「啊!他怎麼這樣啊?都帶妳度過一夜了,你們有發生事情嗎?」
「我……」
「哎啊!如果有我的罪過可就大了,說什麼我也得留下來照顧妳的,可是我實在是太害怕了,那傢伙一定有很多跟班吧?還是他讓他的跟班對妳怎麼樣了?」
「沒、沒這麼誇張啦!於玲。」簡維圓原本有點難過的心情,這會兒因為秦於玲的緊張過度,反而覺得放鬆,她帶著忍俊不住的笑意道:「他是個好人,我們去他辦公室聊了一下……然後就喝了點小酒……後來因為我太醉了,他就找旅館讓我睡……而他就走了……」
因為腦海裡一直跑出昨晚的畫面,導致她的謊說得斷斷續續,一點也不高明。
但或許是秦於玲太過緊張,且對於自已昨夜拋下好友落跑的事情十分自責,竟然也沒有聽出她在說謊。
「是嗎?妳真的沒怎麼樣?」
「嗯,我沒事。」作了一場好夢,倒是真的。
她想到了剛才父親說的保護措施問題……她的臉蛋又燒紅了起來,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根本沒注意到他有沒有做保護措施,還好她的經期快來了。
「好、好,那沒事就好!對了,妳那二十萬要怎麼辦啊?!」
「啊?!秦於玲說到了她忘記很久的重點,讓她的心突然涼了下。
「妳那個吝嗇哥哥,絕對不會讓妳就這樣捐二十萬出去的,更何況,連張收據都沒有,妳要怎麼還他錢啊?」
她知道簡維圖昨晚用的是她那當小兒科醫生的哥哥 簡維忍的副卡。
「我……」簡維圖偏著頭想了一下,「看來我可能得用那一招了。」
「哪一招?」
「於玲,妳的房子借我住一陣子好不好?」簡維圖開口要求。
她知道秦於玲最近都跟男友一起住,所以她自己的房子反而一直是空著的。
「嗯?好是好啊,反正我也用不到,妳沒事剛好可以幫我打掃一下,但是為什麼呢?」
「因為我哥哥以前說過,如果我想要獨立,搬出家裡的話,他會贊助我一筆錢,我不知道是多少,但是如果妳房子可以借我住一陣子,讓他以為我的錢是拿去付押金什麼的,這樣也許可以騙他幾個月吧!」
「哇!」秦於玲發出好大的一聲讚歎,「沒想到這麼高明的謊言,妳、妳編得出來?」
簡維圖聽了她的話,臉一紅,身為簡家最循規蹈矩的人,她可不喜歡別人稱讚她說謊說得高明。
「我編不出來,這是以前哥哥有次花了筆莫名其妙的大錢,又不敢讓我爸媽知道,只好騙我爸媽說他買了一棟房子,但我後來才知道,那棟房子是別人借他住的,他現在還在還銀行那筆錢呢!」
「啊!是嗎?那妳用一樣的方式,能騙過妳哥哥嗎?」
「我會努力存錢的,省點用,存個一年就可以還清那二十萬了,總比我哥哥好,要還一億可不簡單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好久,秦於玲才下了結語,「你們兄妹倆,頁的是敗家敗得莫名其妙啊!」
☆ ☆ ☆
電話鈐聲一直響,卻沒有人接。
「淇淇,禾禾,接電……咦?」喊到一半的嚴鎮突然發現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