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不要抽煙好不好?」
「走開,別管我!嘿,我又不是第一次抽煙。」芝芝吐出一個煙圈。
天龍在她身邊坐下,他發覺她的眼睛更大更明亮:「你是不是由日本回來?」
「由哪兒回來都可以,你管不著。」
「芝芝,你好像很不開心,到底誰惹了你?」天龍輕輕地問,他怕語氣重了,會傷害芝芝:「你一聲不響的跑了,我可沒有怪你!」
「你巴不得我一去不回。」
「芝芝,你怎樣了」天龍扳著她的肩膀:「是不是生我的氣?嗯?」
「假如你認為翠湖比我好,那你去要她好了!我沒興趣跟她爭。」
「怎麼拉到翠湖的身上來了?」
「你不要以為我離開香港就什麼都不知道,這10天裡,你天天和姓丁的在一起。」芝芝用手推開天龍。
「啊!原來你為了這件事生氣?」天龍點一下頭:「我並不是和翠湖在一起,每次天鳳和佐治都在場。我所以和她們在一起,主要是寂寞,同時,也是為了報恩。這些日子翠湖很快樂!」
「她快樂,我不快樂。報恩,報什麼恩?你是說輸血?我們不是已經給了她5萬元?」芝芝尖聲叫嚷,傭人門嚇得躲在一角。
「錢不能買回她失去的血液!」
「什麼?好啊!只不過10天,她就把你迷住了。」芝芝揮著手:「她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娶了她,寵她一輩子。」
「該打,我又說錯了,對不起!芝芝,我不知道你不喜歡我跟他們一起玩,我以為你不會介意。」天龍乖乖的,純純的,像只哈巴狗:「我向你道歉!原諒我,好嗎?」
「原諒你?那麼容易?你以為我是丁翠湖?我這個人恩怨分明!我要以牙還牙,我要報復,你陪了翠湖10天,我同樣會陪另一個男孩子10天,這樣才夠公平。」
「芝芝,我已經知錯,我答應你永遠不去找翠湖,我甚至答應你,我永遠不再和她說話。」天龍焦急地拉住芝芝的手。
「唔!讓我來想想哪一個男孩子最好?」芝芝側起頭,想著:「東尼?法蘭西?卜比?大衛?湯美?不,還是華倫最好,他有錢,英俊對我又專—……」
「芝芝,你早已和華倫分手了,何必……」
「分手又怎樣?只要我肯打一個電話給他,我保證他立刻爬著來。」芝芝拿起電話筒,天龍按住她的手,她瞪了天龍一眼:「放開你的手,我決定了的事,沒有人敢反對。」
「芝芝,你不開心,可以罵我,打我,但是請你不要折磨我,不要去找華倫。」
「不要求我?我要陪華倫10天,」芝芝冷笑一下:「我心腸很硬的,你跪在地上也沒有用,而且,我根本看不起沒志氣的男人。為了顧全你的面子,我勸你還是走吧!省得華倫來了,你下不了台。華倫曾經是你的情敵,你貶低他可不容易啊,別讓他恥笑你!」
這已經是幾天後的事,天龍一下了班,就立刻趕去史家。
「芝芝,我願意接受懲罰,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只求你不要再和華倫在一起!」
「才只不過過了5天,你急什麼?你還等另外5天呢!」芝芝妖嬈地笑著。
「你天天和華倫在一起,我受不了!」
「你受不了也得受、我要你知道,想得到我的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對我千依百順我還不滿意呢!你竟敢背著我做對不起我的事?」
「我並沒有做過什麼,只不過和妹妹的朋友一起玩,我已經表示歉疚。」
「你還是走吧!華倫要來了!」
「我今天偏不走,等他來!」
「隨便!」芝芝不再理他,自顧自抽煙。
5點半,華他果然來了,芝芝一看見他,就像蝴蝶似的撲過去,「唔!華倫,你遲到!」
「沒有吧!我還早到一分鐘。」華倫拉著她的手:「我們今晚到哪兒玩去?」
天龍在後面看得眼睛冒火,他走上前,推開華倫:「不准你碰她!」
「芝芝,他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說,不再理他了嗎?」華倫楞住了。
「你看看我有沒有理他?是他自己面皮厚。硬要跟著我,我有什麼辦法?」
「華倫。我和芝芝有點誤會,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天龍向華倫幌拳頭。
「他不敢打你的,」芝芝伸手去拉華倫:「別呆在這兒啊!我們去吃下午茶。」
華倫和芝芝往門外走,天龍咆吼大叫:「你們給我站著!」
華倫停下來,芝芝拉了拉他的手:「你是個男人啊!怕他幹什麼?」
華倫要在美人面前逞強,他拉著芝芝的手向前走,天龍衝過去,抓住華倫的衣領把他揪起來,華倫又急又驚:「你要幹什麼?」
天龍一拳向華倫面部擊去,華倫只覺得滿天星斗,身體搖兩搖,便倒在地上。
芝芝連忙蹲在地上,推著他;「華倫!」天龍越看越火,他昂頭闊步便走。
「蠻牛,沒有教養的野蠻民族!」芝芝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著。天龍滿臉怒火,憤恨地開車離開史家。
他去酒吧買醉,喝了一杯又一杯,他打著嗆咽。壁燈,像走馬燈似向他眼前幌,他指住那些燈哈哈大笑。
他的笑聲,吸引了一個小吧女,她看見天龍這樣英俊,憐愛之心,油然而生,她走過來,輕聲說:「不要再喝了!你醉啦!」
「誰說我醉了?我沒有醉,再來一杯……」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不要碰我,所有的女人都不是好人!」
「你……」她扶住他。
「滾,滾!」天龍用力一推,她重重的倒在地上,她按著屁股,委屈地走開了。
天龍喝完最後一杯,他由銀包裡拿出了好幾張紅票拍在桌上,踉蹌著走出酒吧。
他一面開車,還一面高歌:Never Gonna Fall In Love Again
他雙眼朦朧,根本看不清道路,他的跑車,一忽兒左,一忽兒右,一忽兒快,一忽兒慢,無緣無故又會停下來,迎面而來的汽車都紛紛閃避他,同時,他後面的車輛不停響號角,他好像聾了耳朵,汽車繼續以S形行使,好幾次撞向對面的汽車,驚險萬狀,結果還是砰的一聲,他的跑車撞向一棵大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