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他放下手上的相機直視她。
「我出了車禍,醫生說我有輕微腦震盪,所以要住院幾天;對了,你又為什麼在這裡?拍醫院的照片嗎?」她納悶極了,醫院又沒有什麼漂亮的風景,有啥好拍的,還是說他的審美眼光與眾不同?
「你就當是吧,你叫什麼名字?」他交定了她這個朋友。
「刑禕晰,刑法的刑、示字邊的禕、清晰的晰,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正好她跟他有同樣的感覺,覺得他是一個值得認識的朋友。
「我叫闕天爵,原來你就是刑禕晰啊。」他老早就從江律瀚的口中聽到她的大名及種種事跡。
「你怎麼會知道我?」聞言,她驚訝的睜大杏眸,小嘴微張。
「你認識衡轅承吧?」他將相機收進右手邊的銀色箱子後問。
平復心情後,她趴在石桌上,望著他帶笑的俊容問:「我是認識他,你是他的朋友喔?」
「嗯,你到底為什麼討厭轅承?應該不只是因為看他不順眼吧?」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發誓不跟他說,也不能跟別人說。」
他舉起右手。「好,我發誓,我不說。」
「我跟你說喔,他真的很過分耶.我們本來是男女朋友,結果我才出國一個禮拜,他就不守夫道,勾搭上其他女人,還被我親眼撞見;後來啊,我們再遇見時,他竟然完全把我給忘了耶,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很可惡?他是不是該下十八層地獄?我真的狽想把那個討厭的花心大蘿蔔剁成蘿蔔絲喔!」她站起身,邊說邊比手劃腳、好不生動。
他忍不住的笑出聲。「你真是可愛。」
「我在訴說我的悲慘遭遇耶,笑什麼笑啊,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她噘嘴抗議。
「好,我不笑就是。」他終於完全的相信江律瀚的話了,她真的是個很有趣的小女人。
「對了,我還沒說完……」衡轅承的罪狀就算讓她說個三天三夜說不完。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你要說轅承欺負你,對不對?」他的腦海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對啊,很過分耶,討厭死他了。」她坐回椅子上,氣呼呼的鼓起腮幫子。
「想不想離開他?我可以幫你。」呵呵,最近太悶,找點事情來做做吧。
「怎麼幫啊?我又沒錢,他說我如果逃走就要讓我爸失業耶。」
「沒問題的,你先好好休養,我一定會讓你順利離開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第九章
刮起一陣強風,吹落了在樹枝上的綠葉。
「我不是叫你別亂跑嗎?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衡轅承既怒又急。伸手想將刑禕晰帶回病房,她卻快一步的躲到闕天爵身後。
她的反應讓他妒火中燒,她居然尋求另一個男人的保護!
「晰兒,過來我這兒。」衡轅承拚命壓抑瀕臨暴發邊緣的怒氣。
朝衡轅承扮了個鬼臉後,刑禕晰嗲聲嗲氣的對闕天爵說:「天爵哥,那個壞蛋又要欺負我,你要保護人家喔!」
「刑禕晰,你給我過來。」該死的,她竟然當著他的面,對另一個男人撒嬌!
「不要,你是壞人。」她才不會笨到主動送上門去給人家欺負哩。
「「天爵,你讓開。」衡轅承越過好友的肩膀,怒瞪那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天爵哥,你不可以。」刑禕晰拉住擋箭牌,不讓他有機會落跑。
「你們一個叫我讓.一個叫我別讓,我到底該聽誰的呢?」闕天爵裝出一臉困擾的模樣。
「當然是我。」兩人異口同聲的回應。
「我想到了一個方法,禕晰,你要我別讓也行,但你必須給我一個吻,至於轅承你嘛,我想……讓我揍一拳好了,怎麼樣?你們誰要犧牲啊?」闕天爵笑得無害,棕眸卻掠過一抹邪惡。
「闕天爵,你別太過分了。」衡轅承火大咆哮。
「天爵哥,你……過分。」刑禕晰又羞又怒。
「話不能這麼說,我總得有些好處嘛,如何?到底要我聽誰的?」闕天爵沒把他們的怒氣看在眼裡,笑容依舊。
「好,我讓你揍一拳。」衡轅承寧可自己被揍,也不願別人碰到她的唇。
「禕晰,你沒意見吧?」闕天爵偏著頭問站在身後的她。
「不可以,你不可以打他啦。」刑禕晰焦急搖頭。
闕天爵回頭看了衡轅承一眼後,轉身面向她。「你會心疼?」
「才、才沒有哩,我是不想事後又被他欺負。」她口是心非地說,她確實捨不得他被打,卻又不肯承認。
「闕天爵,該死的,你們在幹什麼?」衡轅承怒氣沖沖的走到他們的身邊。
闕天爵轉了個身,與衡轅承面對面,而刑禕晰依然躲在他身後。「沒啊,我看你們猜拳好了,誰贏我就聽誰的。」
「不必,我直接讓你揍,你再不動手,就換我揍你。」
「唉,你那麼凶,我看我還是吻可愛的禕晰妹妹好了。」
「你敢!」衡轅承的拳頭狠狠的落在闕天爵笑意滿盈的臉上。
「禕晰,乖,把眼睛閉上。」抹去嘴角的血絲,闕天爵柔聲誘哄。
「不要,色狼。」刑禕晰嚇得花容失色。
在刑禕晰跑出涼亭前,衡轅承快一步的將她帶進自己的懷抱。
「幹嘛啦你?放開啦!」刑禕晰慌亂掙扎。
「別亂動,再動我就當著天爵那小子的面吻你。」衡轅承緊扣她的腰,免得自己被怒火攻心,又被妒火焚身。
「好啦,沒我的事了,我先走啦,你們慢聊啊。」語落,闕天爵背著心愛的攝影器材,像個沒事人似的走出涼亭,對自己所造成的風暴置之不理。
礙眼的傢伙走遠後,衡轅承抱著刑禕晰坐在涼亭石椅上。
「我不要坐你腿上,你放開我啦!」萬一有人來怎麼辦?很丟臉的。
「不要喔?要不我坐你腿上好了。」他開玩笑的說。
「你神經病啊,你坐我腿上!,那我的腿豈不是要斷了。」他們兩個身高差了二十多公分,體重也至少差了三十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