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羅,我只好犧牲點,借我的腿給你坐羅。」很偉大吧。
「謝謝你,但不必了,我承受不起。」這雙腿肯定有很多女人坐過,她才不屑要。
他正欲開口,手機鈴聲卻在此時響起。
她搶過他的手機。「喂,哪位?」
(你是誰啊?承呢?)對方很不客氣的問她。
「小姐,是我先問你的耶。你誰啊?」
(我叫露露,是承的女朋友,你呢?)
「現在還是嗎?」她很有禮貌的問,心裡其實已經在冒火。
(當然,承說他這輩子只愛我一個,還說他一定會娶我。)
露露很明顯是在做夢,因為衡轅承絕不可能對她說這種話。
「是嗎?那就恭喜你羅。」衡轅承這該死的王八蛋,都要結婚了還來招惹她,當她是什麼啊,可惡,可惡!
(謝謝,既然承要結婚了,你就別再纏著他了。)露露真以為自己即將嫁入豪門。
刑禕晰沒有回應露露的要求,將手機丟出涼亭後跳離衡轅承的大腿。
「誰打來的?」沒理會壯烈犧牲的手機,他從背後拉住她的柔荑,濃眉微蹙,他肯定她的怒氣絕對是源自方纔那通電話。
「放開我,我不要變成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放開啦!」她是個有骨氣的女人,就算一輩子都沒男人喜歡她,她也絕不會跟其他女人分享男人,她的就只能是她的,要不她寧可不要。
「什麼家庭?什麼第三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是他的理解力遲鈍了,或是她的話太深奧?
「你都要結婚了,幹嘛又來招惹我?我、我……」她氣得說不下去,使勁甩開他的手,衝出涼亭。
見狀,他趕緊追了上去。「晰兒,小心身體,別跑了,晰兒……」
不理會他的叫喊,她愈跑愈快,卻一個不小心被石頭絆倒,跌倒在綠色草坪上,頭開始隱隱作痛。
他來到她的身邊。「讓我看看有沒有怎麼樣?」
「不用你管。」她揮開他的手,自己站起來。
一陣暈眩令她再次跌坐在地。
「晰兒,你怎麼了?是不是頭痛。」他憂心急問。
她沒有說話,感覺視線愈來愈模糊,頭愈來愈痛。
通知闕叔後,他抱她回到病房,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進醫院。
「忍一忍,闕叔馬上就來。」他握住她的小手,俊容寫滿不捨。
她痛得冷汗直冒、無力回應,呼吸也變得不穩。
「阿承,扶好她,我要替她打止痛針。」闕叔很快來到病房。他依言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抓起刑禕晰纖細的藕臂,闕叔將止痛藥打入她體內。打完針,她隨即昏了過去。他急得大叫:「闕叔!」
「別急,她只是睡著了。」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
※ ※ ※
月兒姣美、星光點點。
刑禕晰在五個多小時後醒來,空無一人的房間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虛與寂寞,不想哭,淚水卻不受控制的滑落。
「為什麼哭?頭還很痛嗎?」衡轅承回到病房就看見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她。
她趴在床上,不肯說話,更不肯讓他瞧見自己的脆弱。
「晰兒,告訴我,你究竟怎麼了?」他知道主因是下午的那通電話,但對方到底對她說了什麼?她說不願成為第三者又是怎麼回事?
「衡大少爺,恭喜啊,要結婚了,喜帖和喜餅呢?怎麼沒給我?我難道不夠資格參加你的婚禮,喝你的喜酒?」停止哭泣,她坐起身來瞪著他,秀麗的嬌顏上有著掩不住的怒火與醋意。
「誰告訴你我要結婚了?還有,你口氣好酸啊?吃醋羅?」她說的話令他憤怒,可語氣、表情卻令他心喜。
「誰、誰吃醋了,我、我是……」她無從辯解,因為她確實是吃醋了,而且還吃得不少。
不忍愛人煩惱,他吻住她。
「你、你幹嘛又……很討厭耶!」她粉頰暈紅,氣喘吁吁,嬌嗔抗議。
「我捨不得你想得太辛苦嘛!」
「多謝你的好心,我不需要,你幹嘛不去找你老婆?」她真倒霉,竟然被同一個男人背叛兩次。
「下午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他不答反問。
「還會有誰,就是你偉大的老婆大人啊!」她上輩子肯定做了很多壞事,要不怎麼會碰上這個該死的花心大蘿蔔?
「我沒要結婚,回答我,究竟是誰打來的?」他不悅皺眉。
「她說她叫露露,她還說你告訴她這輩子只愛她一個。」她幾乎是用吼的。
「該死的女人!」氣憤低咒,他要那個亂嚼舌根的女人付出代價。
「你才該死哩!」她以為他在罵自己,不甘示弱的回嘴。
他無奈一笑。「我不是在罵你,我是在罵露露那不知好歹的女人。」
「你真的沒有要結婚?」她擔心他只是在裝模作樣,哄哄自己而已。
「對,所以你不必害怕。」從她的反應,他確定她的心已經給了自己。
「怕?我怕什麼啊,我才沒有呢。」她不在乎他、不愛他,一點都不。
「好,你沒有,肚子餓不餓?」他沒再逼她,體貼地問道。
「我要洗澡,等會兒再吃。」話畢,她拿著衣服,進入浴室。當她脫完衣服時,敲門聲傳入浴室。
「幹嘛啦?煩耶!」她拉下蓮蓬頭,邊調節水溫邊問。
「我也要一起洗。」在醫院享受鴛鴦浴肯定很刺激。
「想得美,大色狼!」她羞紅嫩頰。
「我可以幫你刷背耶!」他從沒替女人刷過背,她是第一個享有此殊榮的幸運兒,若讓其他女人知道,肯定是又妒又氣。
「不必你雞婆,走開啦!」色狼,強吻她就算了,還想共浴,共浴之後他肯定會……她可是病人耶。
「真的不要?我會讓你很舒服的耶。」他曖昧輕語。
「舒你的大頭鬼啦,一天到晚發春。」她聞之臉紅。
「親愛的晰兒,我很有誠意耶,讓我進去嘛。」
「管你有沒有誠意,滾開啦,討厭鬼。」她也渴望他的碰觸,卻不願承認。
就在他打算再接再厲的說服她時,有人不識趣的打開病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