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夠了嗎?」他不怒反笑。
她被他的反應給驚愣住,停止了掙扎,也不再咒罵。
奇怪,他怎麼沒生氣?有鬼、肯定有鬼!她在心裡想著。
「那該我羅!」邪肆一笑後,他奪去她的呼吸。
她被嚇到,忘了反抗。
他吻得更深,不止佔有她的唇,還掠奪她的舌。
漸漸的她開始回應他的熱情。
心喜她的回應,他吻得益發狂野。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於放開彼此,一個得意的笑著,一個卻氣得想殺人。
「怎麼樣,有沒有更喜歡、更高興啊?」他發現眼前這個小女人其實還蠻有趣的、別有一番風味。
「哼,你不是說除非瞎了才會看上我,現在怎麼了?你是瞎了不成?」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他侮辱過自己,更永遠不會忘了他的負心。
「呵呵,也許吧。」
「你……氣死我了,可惡!」
※ ※ ※
遼闊的天空因為夕陽西下而變得灰暗。
衡轅承放開刑禕晰走向沙發,她乘機想落跑。
「你如果想讓瑤琳工作室停止營業就走,我無所謂。」他傲然一笑。
雖然不願,她卻不得不聽話,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而連累瑤姐。
「別站著,過來坐下。」他霸道地喚道。
「不必。」她才不會笨到主動去靠近色狼,給色狼再次欺負自己的機會。
「你不想瑤琳工作室出什麼問題吧。」他好心提醒。
「你……坐就坐!」王八蛋,只會用這種小人手段,可惡!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到他的斜對面。
「說,你為什麼要亂來?」斂起笑容,他正色問道。
「什麼啊?」她故意裝傻。
他拿出放在茶几下面的雜誌,怒氣沖沖的說:「看你幹的好事!」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我做的?」她就是不承認,看他能怎樣。
「笨女人!」他蹺起二郎腿,訕笑道。
她氣得起身,指著他的鼻子大罵:「去你的,你才是白疑哩!」
「道歉。」他厲聲命令。
「為什麼要道歉,是你先罵我的耶,要道歉也應該是你先說。」她坐回沙發,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反駁他的話。
「我說的是實話,幹嘛道歉。」他毫不留情的反問。
「你……算了,好女不跟惡男鬥,你找我來到底要幹嘛?」她不耐煩的問,和他相處愈久,她就愈想宰了他。
他拿起桌上的雜誌。
「你明知故問。」
「都跟你說了,那張結婚照不干我的事嘛,煩耶!」哼,怎樣?就是要讓他身價大跌,誰教他老欺負她,活該!
「笨女人,看仔細點,這是本汽車雜誌。」他把雜誌推到她面前,得意的看著她掉入自己設下的陷阱。
拿起雜誌,她睜大晶眸狠狠的瞪著他。「你誆我?」
「是你自己笨,我本來是想問你為什麼要亂畫我的車子,結果你卻自己承認那張合成照片是你搞的鬼。」他唇角噙著一抹計謀得逞的笑。
「哪、哪有,我哪有承認,那件事鬧得那麼大,我當然會以為你是在問我那件事啊。」該死的臭男人,居然騙人。
「是嗎?你不是因為作賊心虛?」他坐到她的身邊,不安分的輕撫她細嫩的粉頸。
「色狼,走開!」
她被他的觸碰嚇到,使勁地將他推開,但嚇到她的不是他的靠近,而是自己體內那不該出現的火熱感受、還有心裡的絲絲喜悅。
她猶記得他們交往時,他最愛撫摸、親吻她的脖子了,他說她的脖子好美、好性感……結果呢?
大笨蛋、大白疑、花心大蘿蔔、負心漢,可──惡──
邪邪一笑,他再次逼近她。
「別過來,再過來小心我踹你。」她抬起腳,既怒又驚的恐嚇著。
抓住她纖細的腳踝,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壓制在自己身下。
「走開,色狼,放開我,王八蛋,我叫你放開我。」她慌亂掙扎。
他低頭吻住那令自己又愛又恨的粉嫩朱唇。
她的理智慢慢潰散,情慾逐漸甦醒。
感覺到她的變化,他掠奪得更加放肆,抱起她走進辦公室後面的套房。
天雷勾動地火,慾念緊纏心人,他們忘卻爭執,只記得需求彼此的體溫。
天未明,衡轅承醒了過來,發現該睡在自己懷裡的女人不見了。
長那麼大,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女人丟下,他不許,不許女人這樣待他,這世界上只有他承少爺甩人,豈有他承少爺被甩的荒唐事。
穿好衣服後,他離開套房。
打開辦公桌中間的抽屜,他找出刑禕晰的個人資料,上頭有她的地址。
記下地址後,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機,走出辦公室。
開著新買的法拉利跑車,他以驚人時速在清晨安靜的街道上奔馳。
十多分鐘後,他來到刑禕晰的住所樓下,按下大樓門鈴。
「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嗎?」守衛從監視器裡發現他並不是大樓住戶,於是前來詢問。
「我要找C棟七樓之一的刑禕晰。」
他態度高傲的說。
「請等等,我替您問一下。」守衛盡責地說。
「不必,我直接上去就行,請問我該搭那部電梯上樓?」語中有著不容拒絕的非凡氣勢。
「最右邊那部。」守衛懾於他的氣勢,一時忘了自己的職責,傻傻的回答。
瀟灑的說了聲謝後,他進入大樓,搭上電梯。
很快的,衡轅承來到刑禕晰的家門口。
「王八蛋,吵什麼吵啊,現在才早上四點耶!」門鈴聲吵醒好不容易才要睡著的刑禕晰,氣得她破口大罵。
見沒人來應門,他又按了一次門鈴。
她怒氣沖沖的下床,有種想砍人的衝動。
「王八蛋,七早八早吵個屁啊!有沒有公德心啊?」
第四章
打開門,驚見擾人清夢的混賬傢伙居然是衡轅承時,刑禕晰反射性的想將他擋在門外,他卻快她一步的進入屋裡。
「喂,我有說要讓你進來嗎?出去、出去……」她又推又拉的想把他趕出自己可愛的小窩,他卻像座雕像一樣,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