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素龍揉著額際,輕輕的推開賴在他身上的李貴妃,「貴妃,朕不知道艾琳有什麼原因要對你不利?她已經當上了皇后,難不成還會嫉妒你這貴妃的名號嗎?」
見她啞口無言,他顯得一臉疲累。
聽完,言素龍忍無可忍的開口,「貴妃,你究竟要怎麼作亂才高興,朕已經容忍了你這麼久了,為什麼你還不反省?」
李貴妃緩緩的轉身面向皇上,她也不否認太監的說辭,因為根本沒有什麼好否認的。
她冷冷的道:「皇上,臣妾認為自己沒有錯,是這個賤女人不對,就連皇上您也是錯的,因為您竟然會被這種女人迷惑,這代表您根本就是個昏君。」
「難道要順你心意的才是英明的君主,違背你的全都該死嗎?」「那有什麼不對?皇上,後宮本就該由臣妾主宰,這個賤女人迷亂您,還生個不清不白的孩子,誰曉得那個孩子是誰的種?」
言素龍感到心灰意冷,他覺得永遠也跟她理不清道理。
「這個後宮,按理說是由母后來掌管才對,並不是由你主宰的,就算母后不管,還有母儀天下的皇后管理,怎麼也輪不到你來管。」
「皇上,您大錯特錯了,皇后本來應該是臣妾,是這賤女人向您下了符咒,要不然您不會這麼昏庸。」
不管她怎麼百般惹怒他,他還是沒有辦法忘記舊情,但他真的是累了,不能再放任她在宮中作亂,讓艾琳母子倆永無寧日。
「貴妃,是朕對你太好、是朕容忍你太久,一切都是朕的不對,朕若是在你一進宮,對母后諸多刁難時,立即懲處你,
「她還有個孩子,即將要成為太子,朕實在想不出她有任何要對你不利的因素。」一頓,他說出他最不想說出的結論,「而你卻有太多要對她不利的可能。」
「皇上,難不成您不愛臣妾了,要不然為什麼都一直偏袒那個下賤的女人?她女扮男裝蠱惑您,才讓您變成了一個昏君,要不然您怎麼分不出來誰對您好,誰對您不好?」
他揉揉太陽穴,「貴妃,難道真要把事情說破,你才肯反省嗎?還是你永遠都覺得你是對的,只有別人是錯的?」
「皇上,臣妾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他揮了揮手,海福立刻喚了人上來,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太監被人推了進來。
言素龍淡然的開口,「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朕就饒你不死,僅將你逐出宮去,若是有一絲一是隱瞞,朕就立刻砍下你的人頭。」
服侍李貴妃的太監急忙叩頭求饒,「皇上饒命,是貴妃娘娘要小的放火的,不干小的事情,是貴妃娘娘命令小的做的。」「她為何要這麼做?」
太監看了李貴妃滿臉的怒容,越說越小聲,「娘娘說她要殺了那個賤女人……」
見皇上面容不善,他急忙改口,「殺了皇后跟皇后娘娘生的孩子,娘娘要小的放火,然後一邊喊著有刺客,把人都引去皇上那兒去。」」想必你也不會放肆到這種地步,也不會以為天下惟你獨尊。」
「皇上,臣妾並沒有刁難任何人,而是太后對臣妾有諸多怪罪,她怪臣妾假傳聖旨毒死別的嬪妃,但皇上,那些下賤女子,何德何能能夠擁有皇上的擁抱,她們是死得應該。」
「你到今日還這麼說。」
李貴妃臉色毫無悔意,「皇上,臣妾說的是實話,您還要我怎麼說呢?難道說,那些賤女人是冤死的嗎?這真是太可笑了。」言素龍頭痛欲裂。貴妃完全不承認她是錯的,想必像今天這樣的情況還會不斷的發生,他不得不下一個他以前顧慮舊情,而延遲執行的決定。
「來人,將貴妃打入冷宮,讓她修身養性。」
聞言,李貴妃張口結舌,面容刷白,完全無法相信皇上會下這樣的命令。
杜曉暄將匕首丟在地上,拍手叫好,「剛才聽了這女人這麼多廢話,我發覺她真的是瘋了,皇上,您最好把她關起來,我們江湖裡,就算是殺人魔王,也沒她說得這麼頭頭是道,多少還會有點良心不安,這女人根本連良心不安都沒有,比殺人魔王還可怕得多。」
艾琳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袖,要地少說點。
她毫不理會,繼續大聲道:「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這種女人再住在外頭,不曉得還有多少人要受害,艾姐,你不怕,我可是怕得要命,我這人不怕殺人魔王,怕的就是像這種自以為是的瘋子。」
李貴妃一動也不動,面容高傲的瞥向皇上,「皇上,您會後悔的,您竟然被這種賤女人迷惑,以後一定會後悔沒聽臣妾的話。」
說著,她低頭看著離她不遠的小刀,彎身撿了起來,一臉像要自戕的模樣。
言素龍畢竟與她做了好幾年的夫妻,又是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他對她再頭痛,對她再無可奈何,縱然已沒有愛意,也還有一點感情存在,否則不會放任她作亂後宮這麼久。
「貴妃,把刀子交給朕,只要你進冷宮,把你的身子、想法都調養好了,朕自然會再讓你當貴妃的。」
「皇上,您不必對臣妾說謊了,您現在滿心都是這個賤女人的身影,要不然您不會扶她當上皇后,也不會在她失蹤後,就再也不碰臣妾跟其他女子,您只是不想在臣妾面前承認您愛上這個賤女人而已。」
李貴妃冷冷的表情絲毫沒有悔意,她有條不紊的說:「您是怕臣妾傷心?臣妾才不會傷心,我只恨自己當初下藥迷昏您時,怕藥下得不夠重,所以只好陪在您身邊,要不然臣妾就親自帶人出去,絕不讓她逃掉,一定把這個賤女人剁成肉醬,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挖出來踩爛他。」
她口氣冷淡,但是言語中的恨意毫無隱瞞,令人聽了手腳發毛,連杜曉暄這久閱江湖的人,都忍不住頭皮一陣麻。
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