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少鳩似乎也不解對方為何剛下少林寺心情還不錯,一到了清水幫就整個人冷淡起來,黃少鳩以為他是嫌沒有酒喝,立刻叫人開席,準備宴請鐵心齋。
酒席上,酒是一杯杯下肚,但是喝的酒愈多,鐵心齋說的話就愈少,連黃少鳩努力攀談的話,他一句應不上一句,而娃娃一直纏著黃少鳩說話,也讓黃少鳩不能兩者兼顧,最後黃少鳩只好放任鐵心齋喝酒,一心跟娃娃說話了。
而看到娃娃跟黃少鳩說得興高采烈,鐵心齋心裡不舒服,最後他托辭自己酒醉,不能再喝,才退席去了。他沒有到黃少鳩為他安排的廂房,反而離開黃家的別館,逕自的往郊外走去。
一直走到水流旁邊,鐵心齋趁著醉意,用手掬起水往自己臉上潑去,污水流下他的臉頰,他用水把自己的頭髮弄濕,把那些亂翹的發尾抹順,等到朦朧的水光映出他真正的相貌。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久違的臉,那是一張英俊非凡,會讓姑娘家著迷的臉,充滿著英氣的堅毅力量。他看著自己這張臉,忽然吃了一驚,酒都醒了一半。
「天,我在做什麼?得了什麼失心瘋,我這張臉出去不知要沾惹多少麻煩?我還有事要辦,竟然在這裡顧影自憐起來。
他急忙低下身,要抹地上的泥沙把臉塗一塗,背後不防卻被人推下水去,鐵心齋急忙發功,聽聞娃娃的低笑聲從身後傳來,他才知道是娃娃惡作劇,他連忙收功,卻拉不住身體,直直的往溪流裡跌去,水浸濕了他的身體,更別說是衣服了。
他抹抹瞼,沒好氣的大吼,「娃娃,你幹什麼?」
她清脆的笑聲傳來,「你全身勝死了,也臭死了,既然這裡有水,你就順便洗一洗吧,才不會讓人看了噁心。」
他躺在水裡,故意不動,也不回話。
娃娃吃了一驚,「喂,鐵心齋,你怎麼了?你是死了嗎?要不然為什麼不說話?」
鐵心齋還是憋住氣息。一句話都不說。
娃娃涉水到他身邊,拉住他的身體,急道:「鐵心齋,鐵心齋……」
發出尖叫聲,她被他扯下水去,現在她也衣服全濕,胸口因為驚嚇而急速的起伏著。
鐵心齋這才發現,在甜美的笑顏之下,娃娃的身體曲線已經如此的成熟,他心裡像被大錘重重的敲擊,身體竟然有反應,他狼狽的別過頭,暗罵自己見變態,竟然對個小姑娘也有情慾的非份之想。
娃娃不知他感受的尖叫笑著,她猛捶著鐵心齋的胸前,「你要嚇死我了,但是好好玩喔,原來夏天玩水這麼好玩,我從來沒有玩過。」
鐵心齋推開她一點,「好啦,離開我一點,兩個人抱在一起多難看。」
一隻冰冷的手爬上他的頰面,「鐵心齋,你也真奇怪,明明你長得這麼好看,卻偏偏要把自己弄得又髒又臭,讓女人都不喜歡看你,你說奇不奇怪?」
他握住她摸臉頰的手,「小姑娘,別亂摸男人的身體!」
「我哪有亂摸,這樣才叫亂摸吧。」
娃娃右手被他捉住,左手用力的捏了他胸前一下,連忙又笑著逃開。鐵心齋不理她,她便捧起水來朝他潑去,他被她激得沒法子了,只好一手捉住她的手,娃娃放聲的大笑用腳去踢他,他看她玩得這麼開心,實在像個小孩子,想罵又罵不出來,只好放任著她玩。
娃娃抱住他的身體,成熟濕透的曲線熨貼著他濕淋淋的身體,他像被雷電打中,全身禁不住一顫,他低下頭看著娃娃依然大笑的臉,她脂粉末施,頭髮衣服濕透,但是白晰的臉艷光四射。
他全身血液忽然逆流,流到他男性最有感覺的地方,他整個人幾乎怔住,硬扯下娃娃抱住他的手,將她丟在溪水裡自行上岸。
娃娃被他丟著也不生氣,似乎剛才高興的餘溫猶在,她依然笑得十分的開心,在溪水裡掬水起來洗淨她的瞼。
月光照著她,鐵心齋從未見過如此美的畫面,若是不知情的人路過這裡,必定以為娃娃是七仙女下凡,正在準備入浴。
娃娃洗好臉,走向河邊的石頭,她開頭就說了讓鐵心齋不置可否的話,「鐵心齋,你在嫉妒對不對?」
第五章
月光下,娃娃巧笑盈盈的坐在石頭上,梳順她被水打濕的亂髮,鐵心齋心跳瞬時加快,差點瞥過眼去,卻又覺得自己有些怪異,何必不敢看娃娃呢?他向來不是重色的人啊!」
於是他壓制心情,盡量放淡語氣,以開玩笑的口氣一筆帶過,「小姑娘,別亂說話,什麼嫉妒不嫉妒的,會引起別人誤會的啊!」
「我才沒有亂說話,你在嫉妒對不對?你看我跟黃少鳩說話,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娃娃微笑的按住心口,「就是這裡覺得很不舒服,雖然黃少鳩沒得罪你,但是你看黃少鳩就是愈看愈不舒服,他主人做得愈稱職,表現得對你愈敬重,你就愈覺得滿心不對勁,你看我跟說話開心,你心理更是不開心,最後只好一杯杯悶酒下肚。」
「你的想像力未免也太豐富了吧,娃娃!」
「我的想像力才不豐富呢!我就是知道你在嫉妒,你心裡不舒服,因為你喜歡我對不對?」娃娃做了結論,口氣充滿不知名的快樂跟愉悅。
鐵心齋歎了口氣,覺得她真是異想天開,「小姑娘,你年紀還這麼小,就在談喜不喜歡的,不覺得很怪異嗎?」
娃娃聽到他的回答,也不生氣的躍下石頭,「鐵心齋,你總要認為我年紀很小,才不會對我動感情嗎?你真是奇怪的人啊!」
娃娃走近他,他卻有點反常的倒退一步,她挽住他的臂膀,不讓他逃退,嫣紅的嘴唇在月光下嬌弱的顫抖,她仍是保持笑容的道:「鐵心齋,我猜你一定不敢親我對不對?」
鐵心齋要推開她,她卻緊捉住他的衣袖,她的聲音因充滿了感情而有點不穩,「你不敢,是因為害怕你對我有感覺對不對?為什麼呢?我這麼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