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眼閃出仇恨的光芒,充滿肅殺之氣,「你就是第一嬌娃?所以一路上那麼多人奉承你,因為誰娶到第一嬌娃,誰就足可統一武林。怪不得我對慧智大師說我只是保護你一介弱女子,他會露出那麼奇怪的表情。」
鐵心齋冷道:「我真是太愚蠢了,任何人都知道第一嬌娃武功蓋世,連她的十六護法武功皆可與二派掌門相比,她何需我的保護?你這一路上騙我騙得真是厲害,我行走江湖這麼久,竟然會被你騙了,連我一心一意想找的第一嬌娃在我身邊,我都不曉得。」
娃娃從沒看過他這麼可怕的眼神,她在他冰冷的目光下瑟縮,彷彿她身上都是穢物一般,她拉住他的手,哀求道:「鐵心齋,聽我說,我……」
鐵心齋將手翻轉,扣住她手脈的命門,用力的一點一捺,娃娃想尖叫,聲音卻發不出來,只覺得全身像被強烈的電流電過,她全身肌肉痙攣,腳再也撐不住她的體重,她頹然倒在地上,蜷曲著身體全身發抖。
他蹲下來看著痛苦得說不出話來的她,很冷靜的道:「很痛苦吧!但是還不及雪絳的千分之一。」
「鐵……」娃娃說不出話來。
鐵心齋的手放到她脖子上,輕輕的揉捏著,「這個地方有個脈門,灌下真氣,人會痛得在地上打滾,你試過嗎?」
她驚恐的看著他,他冰冷的目光沒有流露出感情只有深不見底的仇恨。
「只為了我沒有娶你,你就什麼方法都使盡了,最後自己親自出馬來色誘我嗎,第一嬌娃,你不覺得你賣弄色相的方法過頭了嗎?」真氣灌入娃娃的後頸項,使她身體顫抖,那種疼痛像要翻覆她的五臟六腑,痛得她眼淚直流。
鐵心齋輕輕道:「我只用了一點點真氣,所以沒有很痛,告訴我,這種毒怎麼治?」
娃娃喘著氣說不出話來,空氣一點一滴的進入她緊縮的肺部,她面孔漲紅,而後轉白,時間慢慢過去,她的肺部回復正常,空氣安穩的進入她的肺部,她搖搖頭,幾乎說不出話來,「我不知道!」
鐵心齋神色變得極度可怕,他捉起娃娃與她四目相對,眼望全是憤怒,「這是你配的毒,你會不知道?」
娃娃再度搖頭,他的眼神讓她冷汗涔涔,「我不曉得,鐵心齋,聽我說,那毒太過奇怪陰狠,我才把它給毀了,在還沒有做解藥之前就把它給毀了,我不曉得怎麼解毒,也不曉得毒為什麼會傳到宮外來。」
鐵心齋發怒了,他一手提起她撞到牆壁上去,捉住她的頸項,似乎控制不住就會置她於死地,他的聲音不再冰冷,而是充滿著難以控制的憤怒,「這毒是你下的,你竟然撇清關係說不曉得,要人殺我也是你下的命令,你竟然還問我為什麼殺了你的護法,你在玩什麼遊戲?」
娃娃拚命的搖頭,「沒有,我沒有,鐵心齋,我一直在宮裡等著你來娶我,這些事我一點也不曉得!」
「別再對我說謊,兩年前,你就不停派人來找我,我跟雪絳住在這裡後,你便對她下毒,最後還要殺了我,現在又假裝天真的小姑娘來勾引我,說些似真似假的話,我這次再相信你我就真正該去死了,別再對我說謊,要不然我會整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再問你一次,怎麼治這種毒?」
娃娃抱住頭,被鐵心齋的凶狠給駭著了,「我不曉得,我真的不曉得,只知道中毒者噴出來的膿血就是嬰兒笑的配方,若是沾上膿血三個時辰不洗掉,自己出會中了嬰兒笑,但是後期的嬰兒笑的毒,我不會解,我沒去想過解方,因為我早就把這毒給毀了!」
「你還在說謊,你若毀了嬰兒笑,為何雪絳會中這種毒?你別哭哭啼啼的,我不會受騙,告訴我,嬰兒笑怎麼解?」
「我真的不曉得,我需要時間去想怎麼解這種毒。」她簡直在哀求了。
鐵心齋怒火高昂,「我在你身上塗上雪絳的膿血,若你自己中了嬰兒笑,會乖乖拿出解藥了吧!」
娃娃駭然,她環住手臂,想到自己中了嬰兒笑的模樣就讓她全身發冷,我真的不曉得,就算你殺了我,我也沒有嬰兒笑的解藥,給我時間,讓我想想看怎麼解這種毒。」
看他根本不相信的眼神,她緊急的道:「我向你發誓,錢心齋,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嬰兒笑的解藥!」
「好,我給你時間!「鐵心齋冷笑,他粗魯的捉起娃娃,帶進內部的一間小房間,順手拿起繩索,將娃娃的手用力綁在床柱上,將她的腳綁在床尾,綁得她不得動彈。
鐵心齋只丟下一句話,「我今天晚上來見你,希望那時你已經想到嬰兒笑怎麼解。
第七章
時間過得非常的漫長,尤其是一個人四肢大開的被綁在床上。娃娃不能動彈,但是她的背很痛,鐵心齋午後重重的把她摔在牆壁上,她那時在驚懼之下不覺得痛,但是現在忽然覺得極痛,隨著日落西山,她背部不斷的發痛,但是她的手被綁住了,沒有辦法去揉。
外面的光線漸弱,顯示太陽早已下山,她非常難過而且口渴,屋裡面陷入一片漆黑,她舔著乾澀的嘴唇,想要喊鐵心齋,但是現在的他讓她感到害怕,她不知道該不該喚他,還是等著他進來?
在黑暗裡,她根本就不知道時間,所以也不知道究竟在黑暗裡待了多久,鐵心齋拿著一小盞的油燈走進來,擺在床頭上,他陰沉著臉拿著一碗飯跟一小碟菜,顯然他還沒有憤怒到要讓她餓死。
「我好渴!」娃娃舔著乾裂的嘴唇。
鐵心齋幫她解了繩子,她的手腳都麻了,連坐也坐不起來,他不理會她,冷冷的倒了杯茶水同樣放在床頭上。
她的手終於能動了,拿起水來灌進口裡,喝夠了才開始吃飯,她因為心情起伏不定,加上下午的驚懼,而且鐵心齋又一臉陰沉的坐在她身邊,她根本食不下嚥,只隨便扒了幾口飯就算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