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怡用力的搖了一個頭,言總管莫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你這孩子個性這麼彆扭好強,真不知道當初閻少爺是看上你哪裡,明明那時只愛剪個男生頭,像個蓋世太保一樣的跟人混太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幫主的兒子,只有這個傢伙一眼就看出來你是個絕世大美女,還跟幫主講他要你,我看閻少爺的審美觀有問題,否則你那中學時的混混模樣,實在是難以入目,就算我拿著你那時的照片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來你到底哪一點能吸引得閻少爺神魂顛倒。」
他講的這一段往事,香怡從來不知道,她老爸沒提過,要從閻雷口中套出這種消息是更不可能,她不由得張大嘴巴,一臉求知若渴的表情,「言總管,你剛才說的事可不可以說得更清楚一點?」
言總管輕拍一下桌子,小小的震動桌子上那一碗裝滿補湯的藥汁,一臉記不太清楚的表情道:「這件事我有點忘了,讓我想想看,行不行?」
他要什麼,做得這麼明顯,香怡哪有不明白的,立刻不說二話,皺著眉頭,拿起那碗又濃又苦的藥汁吞下喉嚨,就算被逼出難受的淚水也不在乎,好不容易那藥汁見底,她把碗放回桌上。
言總管輕探一下頭,見到她總算喝了才一拍大腿的大聲說:「我想到了,也記得清清楚楚了,不過這一件事,我明天再說。」
香怡一臉受騙的表情,言總管卻搖搖手,「我也不是要讓你白喝,我告訴你另外一件閻少爺多愛你的事,你若知道,只怕你會痛哭流涕,想著這些年你實在對他太壞了。」
見她不信的揚起下巴,言總管便開始說起往事,「你爸剛過世時,幫裡那麼快就轉變成公司,你想反對的人不佔九成,也有八成,甚至有人認為那是閻雷少爺故意要踢掉你的繼承權,把大權攬在手裡,所以趁著你爸死時,趕快弄一個辦法把幫派轉到自己手裡,這事你知不知道?」
她並不知道,因為她爸爸過世沒多久,她就發現閻雷竟跟一個大他一倍的女人躺在一起,怎不氣得她立刻就要搬出去,隨即對整個幫派不聞不問,以免遇到閻雷就有氣,況且有閻雷在,這幫派又怎麼會出問題,所以她是安心。
「你一定不知道,少爺也不准別人提,那時幫裡的狀況很糟,謠言滿天飛,閻雷少爺用的最大的理由就是他不想看你再被人家綁架,他還當著幫眾發誓若是這間公司成功了,他什麼錢也不拿,錢全部歸你所有,董事長他永遠拱你上任,他只拿他任內的薪水。」
香怡知道她爸爸遺產一半歸她,一半歸閻雷,她只拿走她的那一份,但是至於閻雷有沒有拿走他的那一份,她並不知道,也沒有探查。
「他說得這麼肯定,還當著神像面前發誓,混黑道的人很信鬼神,他都敢這麼做了,自然他後來的改革雜音也就消失不少,他可是全都是為了你,想要你活得快快樂樂,想想看,自從他改革幫裡,讓那些真正愛打殺的人拿著大筆的錢出去,不愛打殺的人留在公司發展,不讓任何混蛋因為利益糾葛來煩你,綁架你,你才能在外頭過得這麼快樂舒適。」
他說的後半段,的確是事實,所以香怡無話可說,言總管又滔滔不絕的說下去。
「但是相反的,公司草創時期,每個人都不看好這家公司,連接第一筆生意,都是閻少爺親自到客戶那低頭跑了十幾趟,只盼能接一份真正的訂單,有一個好的開始,他不眠不休就是想把這事情做好,你都不曉得當初的他有多累。」
香怡一怔,她雖不在家裡,但是只要稍用腦筋想一想,就知道偌大的幫派要解散,那些利益糾葛必定很難處理,而這解散後的幫派要做的又是正當生意,一開頭要冒的風險跟生意場上的輩短流長又豈是言總管這樣三言兩語就說得完,事過境遷當然說得雲淡風清,但是當時閻雷的付出恐怕不是三言兩語就撇得清的。
言總管用手指刺一下她的額頭,「不是我在說,你這些年不聞不問,若不是閻雷護著你,你實在該打好幾個大板,所以我才說閻雷疼你疼到心坎裡。」
話音方落,門就被打開,閻雷已經開門走進來,一雙眼像著了魔一樣的盯著香怡的肚子看,看來他是一下班後,就急忙的衝回家找他的小寶寶。
言總管給了香怡一個「你看,他愛死你了」的表情,才拿著空碗進廚房。
他一走,閻雷立刻就擠上香怡旁邊的位置,一臉笑容可掬的問:「今天小寶寶怎麼樣?小寶寶的媽媽有沒有乖乖的?」
香怡知道就算現在她詢問閻雷那個時候的任何事,閻雷一定也會對當時的辛苦絕口不提,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把頭靠在他的肩上,嬌柔的問:「閻雷?我到底哪裡好,讓你這麼喜歡我,我惹了那麼多麻煩,你還是愛我?」
顯然問到愛不愛的問題,就讓閻雷張口結舌得說不出話來,看來軟綿綿的情話他還是說不出口,他只能輕撫香怡的秀髮,將自己的柔情蜜意不用文字,就能讓她明白自己對她的疼惜。
雖然對他的溫柔深刻的感受到,但是若是能聽到他言語的保證不就更好,香怡抱住他的肩膀,「我聽言總管說,我中學的時候,你就跟我老爸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嗎?」
閻雷完全沒有想過這一件事會被提出來,他臉色霎時轉為緋紅,支支吾吾的道:「有這種事嗎?我不太記得。」
看他臉紅的臉色,就知道他不但沒有忘記,而且還記得清清楚楚,這件他對她初戀的感覺,她一定要從頭到尾都知道,不要經過他人之口來告訴自己,於是她幾乎把整個身子都賴在他身上,撒嬌的嗲聲問:「是真的有這一回事嗎?告訴我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