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在閻雷的臉上亂親起來,她一面撒嬌,一面揉著他的衣物,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哀求他。
舌頭打結,閻雷硬是硬著頭皮搖頭,「我真的不記得了。」
「你騙我,告訴我嘛,好不好?我好想知道你是怎麼對我一見鍾情的。」
在她連番的撒嬌攻勢之下,閻雷只好吞吞吐吐的說著當初第一眼見到香怡的感覺,只不過他話少,說的字也是寥寥可數,不過能說得出來,真的是難能可貴。
「你那時剪了個男生頭,穿著褲子,但我又覺得你不像男生,所以就多看你幾眼。」
他這樣的說完,香怡不依的輕捶他的肩,「你該不會這樣就說完了吧,你這樣等於是沒說一樣,討厭,你要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說清楚才行。」
閻雷一臉痛不欲生的表情,事實上要他用巧飾的文字來坦露內心的感情,光是情詩那一段的浪漫就讓他受盡苦頭,現在要讓他親自說出內心的感覺,那可是一大折磨,但是香怡的強勢撒嬌又很可愛,自己更不想讓這麼可愛的她變了臉色,所以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讓她忙得沒有時間問這一件事。
於是趁著香怡全身都黏在他身上時,他的手輕悄悄的爬上她的腰背,完全沒讓她有懷疑的空閒,他就抬起她的頭,堵住她那問不休的俏唇。
香怡沒想到他會用這樣的脫身之計,於是輕捶他胸口,閻雷當成沒感覺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這個吻上,讓她光是喘氣就喘不過來。
「閻雷……我問你的話……」
偷了一個喘氣的空閒,香怡沒放棄,還要繼續追問下去,他便再一次抱住她,這一次吻得更有技巧,令她仰起頭,低低的呻吟。
「閻雷,不行啦,我、我、還沒問……完……」
看來只是這樣還不行,閻雷乾脆輕輕推倒香怡,讓她在被單之上橫躺,他小心的壓下,在她的脖子上輕輕的落下好幾個吻,每當她要開口說話時,這個吻就會落在她的唇上;炙熱而灼人,讓她被這股激情沖昏頭,沒有理智再問她想知道的這一件事。
就算她還開口問,他立刻就提她從決定要結婚時便一直非常在意的事,「我們明天去試婚紗,看你喜歡哪一種都可以,稍稍露背,我想應該也沒言總管說得嚴重,你若喜歡,我們倒可以選一些有點露背的。」
香怡對他們一直限制她選婚紗的事本來就頗有微辭,因為他們兩個大男人選的婚紗包得密不透風,根本不是她喜歡的婚紗類型,而結婚對女孩子而言又是一件大事,她才不要她新婚那一天穿的是自己一點也不喜歡的衣服款式,只不過迫於兩個大男人的壓力,她才不得已的同意。
現在閻雷竟然主動提起這一件事,怎不叫她高興得頭都快暈了,連忙給閻雷幾個重重的甜吻,「閻雷,謝謝你,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閻雷吁一口氣,看來談論一見鍾情的尷尬事暫且可以延後,他露出最帥的笑容,一點也看不出他的奸詐相,不客氣的道:「小怡,只要你開心就好。」
香怡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而腦子裡除了明天的婚紗外,果然已經忘了她剛才要問的事。
第十章
「宮主?」小菊端來湯藥,放在娃娃的床邊。
「我的傷都好了,為什麼還要一直喝這種東西,撤下去,我討厭這個味道!」
童嬤嬤走進來,她使個眼色要小菊離開,小菊點頭瞭解的離開,獨留她跟娃娃在房間裡。
童嬤嬤輕聲細語安撫她,「宮主,你就快要成親了,卻仍然略有病容,當然要調養好才能當新嫁娘!」
見她凝著眉不說話,童嬤嬤坐在她的床邊,歎息道:「宮主,你在怪我嗎?」
娃娃低下頭,仍然不說話。
童嬤嬤看她仍然傷心,分析給她聽,「錢心齋有什麼好?他若對你真的有感情,早在兩三年前便來娶你,又何必等到這八時候?原本我就不贊同你出去找他,是你大堅持,攪得宮裡的人沒法子,才讓你出去,但是你出去之後又如何,見到他了,他還不是心狠手辣的打傷你,有顧念到你對他的一片情意嗎?」
娃娃抬起頭來看著她,「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嬰兒笑的事?為什麼清蘭的事也要騙我?」
她臉色一僵,苦笑道:「宮主,你認為我做錯了是嗎?」再次歎息,「我從小把你養到大,足可當你的祖母,你心眼裡轉著鐵心齋我都知道,但是這個男人遲遲不來娶你,身邊又有個紅顏知已,我若跟死心眼的你說這件事,你會信嗎?若是鐵心齋不死,你這一輩子不就跟他耗上了?青春易逝,年華易老我不願意你為這樣心的男人等,只是鐵心齋的武功果然名副其實,清蘭這種暗殺高手都奈何不了。」
「清蘭死後,我想這樣硬著干划不來,你那時剛創了嬰兒笑這毒,因為你說這毒十分陰毒,天下難解,我才起急用在鐵心齋身上,想不到陰錯陽差放錯了人,唉,不知該說他命大還是鴻福齊天。」
童嬤嬤抬起臉來看著娃娃,臉上是一片對她的關心,「宮主,你恨我也好,怪我也罷,我從來不認為我做錯了,今日看鐵心齋這麼對待你,我更加深了這種看法,若不是因為你堅持不對他報復,我必定傾百花宮全力殺死他。」
娃娃看著窗外,臉上槁木死灰,卻泛起幽幽淡淡的苦笑,」婚姻,我也不知道該怪誰,總之是天命吧,反正現在我對他已心灰意冷。我們百花宮與他恩怨糾葛,一根本就還請一報,若不是我們加害他在先,他又為何要對我下這麼重的重手,我不喜歡怨仇再結下去,這樣就夠了,我跟他再無瓜葛。」
「關於親事?」
「我累了,不想談親事。」娃娃側著臉,什麼都不想管,就連對自己的親事也交給童嬤嬤處理。
「親事已近,宮主,你不想談也得談。」看她這麼心灰意冷,童嬤嬤也有些不捨,但親事總得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