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眨眨假裝純潔的眼睛,望向古情,古情也忍住不笑,強裝出一臉嚴肅,「皇后,母后正在問你,你快點回答。」
雨荷向丁曲廉望去一眼,那一眼充滿柔意,被絕世美女這麼看上一眼,應該會全身酥軟,但是丁曲廉只有大禍臨頭的預感,他這一次真的會被雨荷給害死,她用這麼柔情蜜意的眼光看他幹什麼?以前在他府裡當婢女,還常常一臉不屑的瞧著他,從來也不曾用這種目光看過他。
眾位朝臣見到雨荷的目光,心裡已有了個底,皇太后則憤怒的拍桌大叫,「你這狐狸精,竟還和情夫眉來眼去,你把皇上當成什麼?又把這裡當成什麼?好個不知廉恥的下殘女人!」
皇太后這麼憤怒,巧貴妃就坐在她的身邊,現在正是自己出鋒頭的時候,她急忙為皇太后拍撫胸口,乖巧的細聲,還硬擠出幾顆眼淚道:「皇太后息怒,您最近才得了風寒,千萬不能氣壞身於,料想皇上只是一時受奸人蒙蔽,事實水落石出之後,皇上很快就會明瞭了。」
她這假情假意的動作一做,皇太后安心的拍拍她,握住巧貴妃的手,對著古情道:「巧貴妃甜蜜可人、善解人意,你聽她說話,多麼的識大體,這樣的貴妃你不立為皇后,竟把那樣的女子立為皇后,皇兒啊,你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受了藍雨荷的欺騙嗎?」
古情依然一臉沉著,「母后,皇后說她與丁曲廉王爺之間關係非同小可,我聽了也不怎麼樣啊,明義王爺原本就是我的表弟,我對他也甚是器重,皇后是從他府裡帶出來的,自然她與明義王爺熟識也不算什麼,母后跟眾人怎可因為這樣而對皇后有所誤解?」
皇太后怒紅了臉,「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皇兒,他們當著你的臉眉來眼去,此種敗壞皇家的行為,豈可坐視?」
雨荷甜蜜的回應道:「啟稟皇太后,我說我與明義王爺關係不同自是有道理的,皇上也略知一二,皇上沒說清楚,不如我來說清楚吧。」
稍清了聲音,麗荷朗聲開口,「我原是山西人氏,家中富有,娘親早死後,我爹又娶了一門填房,二娘尖酸刻薄,我在家中若非爹親照應,只怕早已餓死,我身邊帶有一個婢女,名叫靜兒,今年年中我二娘安排毒計,說要把我嫁出去,卻是騙我跟我婢女靜兒跟著人販子往南而去。」
她說到這裡落下眼淚,絕世美女哭泣的淚水足可使人心碎,更何況是這麼可憐的身世,朝臣中也不禁有人動容,低喝道:「這個二娘真沒天良、真該死!」
古情為雨荷抹了眼淚,溫柔的說話,但是心裡卻早被她的演技笑破肚皮,他可是心知肚明,她才沒那麼柔弱可憐,料想她的二娘也欺負不了她,「慢慢說,別哭了。」
雨荷裝出羞怯的臉紅,止了眼淚,卻忍不住哽咽,「我家是那裡的大戶人家,為何小姐嫁親竟無僕役陪伴,連喜娘也不見蹤影,又知二娘平常視我為眼中釘,心裡覺得怪異便害怕起來,趁著停站在茶亭時,向賣茶的店小二詢問,店小二見過這些人肉販子,立刻就指了一條小路要我們快跑。」
眾人聽到這裡,才吁口氣,雨荷聲音又有了哭聲,「想不到那些人肉販子飛快的追上來,我與婢女靜一路的逃跑,正跑不動也沒有路可跑的時候,剛好來到明義王爺府的後門,那日原本有兩人要應徵婢女,但她們晚來,開門的王嬤嬤見我們站在門口,以為我們就是那兩個婢女,於是將我們接進門去,我們為了脫險便冒用身份進門。」
皇太后可沒被她那幾滿眼淚給感動,冷淡的道:「所以至此你見到明義王爺,就與明義王爺有了姦情,明義王爺又乘機將你獻給皇上,是不是?」
丁曲廉飛快的搖頭,但雨荷卻點頭,他見她點頭,一臉快要暴斃的表情。
雨荷娓娓訴說,「說有姦情就離譜,我與婢女靜兒入了王爺府,一開始從未見過王爺,後來在不知不覺間見了王爺,王爺竟愛上了……」
丁曲廉倒抽口氣,差點要站起來大叫:「我才沒有,更不可能愛上你這凶婆娘一時,她又朝他看了一眼溫柔的眼神,「王爺愛上我的貼身婢女靜兒,靜兒與我情同姐妹,我們在家時,共同遭受二娘的凌虐,就連二娘要把我賣出去,竟也連帶著靜兒,她原本就與我一般苦命,想不到王爺一見到她驚為天人,竟把她調為貼縣婢女,連帶著愛屋及烏的心態,王爺也才把身子弱的我一同調來當貼身婢女。」
丁曲廉啞口無言,全身發軟的坐在席位上,雨荷真要嚇死他不可,但是說他跟靜兒相戀,這謊話會不會扯得太遠?
雨荷繼續說下去,「後來皇上到明義王爺府坐客,我那日身子不舒服,一直躺在床上,餓到夜晚非常的不舒服,就出房門去找吃的東西,靜兒那時還陪著我,想不到那時遇到皇上,皇上正孤身一人在賞花,我也不知他是皇上,只見他看我眼神怪異,我還以為他是登徒子,還徒惹許多笑話,現在還要多謝皇上的不怪之罪。」
朝臣見她臉上一紅,顯然她是想到之前與皇上相遇的情景。
「後來皇上就把我帶進宮裡,我因自慚是一介民女身份,又怎麼能與宮庭中身份高貴的貴妃娘娘相比,於是遲遲不肯……」她將頭低下去,「順了皇上,與皇上成為真正的夫妻。」
「後來皇太后要我出宮,我便出宮,想不到皇上卻來尋我,我那時才真正明瞭皇上對我的心意,自然也就甘願侍奉皇上,再也沒有其他的心思,現今又有了孩子,自然更不可能心中有別人,也不知謠言為何這樣亂傳,料想一定是不知內情的人起了頭,大家就信了,所以說我與明義王爺關係不同,也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