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情將眉上彎,雖然聽不大懂她說的話,但是以他的聰明,他知道她不是他後宮的嬪妃,「你是被帶進來的?」
「沒錯。」雨荷向來是個不忘仇的人,她差點被他移轉話題,於是馬上又把話題給轉回來,「喂,你休想轉開話題,我問你,你是不是剛才白看了我這裡兩次?」
看她一臉又羞又嗔的表情,雖然臉上沾滿塵土,但卻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嬌羞,古情心裡一動,她有種特別的氣質,比後宮佳麗三千還要讓他心動,惹得他龍心大悅,她既不知道他是誰,那他就故意戲弄她一番。
他裝成聽不懂的表情,「你說什麼,我聽不憧。」
「聽不懂你的頭啦!」雨荷用手指著自己的小屁屁,「你剛才看了這裡兩次對不對?」
縱然很有勇氣指對地方,但是雨荷還未出嫁,跟個陌生男人說這種話,她還是忍不住臉紅起來。
「是啊,剛才我是看到了,但是那又怎麼樣?我看過的女人那麼多,也不差你一個啊。」
雨荷第一次聽到這種超級惡劣的話,她漲紅了臉,他絕對是個不要臉的登徒子,否則哪有可能會回答這種不正經的話,「你說什麼叫?!無恥、下流!看我打你!」
雨荷說打就馬上撲過來打,古情將身子一閃,她扑打了好幾次都沒有打中目標,但是她鍥而不捨,滿座御花園的花都被她粗魯的追打給弄掉一半,而古情貴為九五之尊,從沒被個女人嬌羞又憤怒的追打過,他左閃右閃,笑得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在追打快二十多次卻怎麼樣都無法打中目標後,雨荷心臟跳得過度激烈,她忍不住的按住心口,汗如雨下,直喘氣道:「你別跑,你這登徒子,我要跟你拼了!」
她使盡全力的往前一撲,沒撲到古情,卻又讓自 己再次摔跤,她的裙子不聽控制的往上飛起,古情這 次很好心的沒有嘲笑她,他走到全身巳經沒力氣動的雨荷身邊,她雖然在吼叫,但聲音聽起來卻像小貓的呢喃,「你想幹什麼?」
古情撩起她的裙子,雨荷以為他要輕薄她,生氣的扭動身體,但他卻是將裙子好好的蓋住她的臀部。
「你這混蛋,我才不會感謝你。」氣喘吁吁,雨荷說的話還是很生氣,這混蛋不要以為讓她追個半死,然後對她好一下,她就會感謝他,門都沒有。
古情心情很好的微微一笑,將手放在雨荷的臀上,這使得她放聲尖叫,「你這無恥的登掛子!」
古情心情很好的放聲大笑,「天下沒有人敢罵我,就只有你敢罵我。」
「人家就算嘴不罵你,也必定在心裡罵你!」雨荷大聲反駁。
她這尖聲反駁倒讓古情眼裡一黯,柔聲道:「你這小丫頭說得對,他們那些人只敢在心裡罵我,在我面前是連個字都不敢吭,役有人會對我說實話。」
「喂,藍雨荷,你在哪裡啊?藍雨荷……」遠方有一個男聲壓抑著聲音,正不斷喊著她的名宇。
古情一聽就知道是他小表弟的聲音。原來這個潑辣的姑娘是丁曲廉帶進來的,丁曲廉為什麼帶個姑娘進來,他聲音變得低沉,「你跟丁曲廉是什麼關係?」
雨荷根本就沒在聽他說話,她大吼大叫的呼救,「呆子,快來救我,我在這裡!」
看她這麼緊張呼救,一定是把他定位在登徒子之流,古情可不能讓她失望,他偏了頭,輕吻那紅艷的嘴唇一下,笑得一臉風流,「下一次,希望能好好的把你吻個夠。」
雨荷瞪大了眼,終於瞭解自己被佔了什麼便宜,她奮力的提起氣往他的臉上打去,「你這混蛋,不要臉,被你吻嘴會爛掉。」
她的手被古情給硬扳下來,他開心的站起來,臨走前還笑道:「我們還會再見面。」
雨荷瞪直雙眼看著他的背影,全身無力爬起來,只好繼續趴在地上,一張嘴氣得大罵,「你下次不要再讓我遇到,否則我絕不會燒過你!」
這時丁曲廉終於趕到,他一看到雨荷趴在地上便吃驚的把她給扶起來,「你怎麼了?怎麼忽然趴在地上?」
雨荷憤恨的看他一眼,若不是這個呆子把她帶來這裡,她也不會在剛才被人家佔便宜,要她當著呆子的面說出她被輕薄的話,不如叫她去死,「都是你這個呆子,都是你害的!」
丁曲廉的火氣忍不住冒上頭,他可是個王爺耶!若不是怕在這吼她自己可能會倒霉,他哪會對她這麼客氣?但話只說回來,如今見她無事,他心裡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若是她在宮裡鬧出什麼事,他可是幾條命都不夠賠,真被這個丫頭給嚇死!
而李充在寧香殿當差,看到皇上一瞼愉悅的走回來,忍不住暗暗稱奇,不知是誰那麼有本事,竟能讓怒氣不斷的皇上露出幾個月不見的歡暢笑顏。
第三章
丁曲廉在那日帶雨荷進宮回來後的第二天,馬上就把雨荷撤出種花這個職位,因為他的表皇兄沒多久後就要來府邸看看自己賜給他的花種得怎麼樣。但這些花全被她給種死了,於是他趕緊差人買來新的花種重新再種,而第一個當務之急就是先把雨荷給調到別的地方。
他細心的問她到底專長什麼,以免她又弄壞他府 裡的東西,後來竟發現她什麼也不會,丁曲廉不知自 己怎麼會請了個這麼不濟事的婢女。
而雨荷一知道他是真正的王爺,不驚反笑道: 「你真是王爺啊?真想像不出來。」說著,又皺起眉頭,「嘖,奇怪,你說你府裡的規矩不多,別的地方規矩才多,那你那日帶我去的地方究竟是哪裡?」
丁曲廉被她這麼一問,冷汗流了滿身,私自帶人進宮原本就是重罪一條,若是讓她給大聲嚷嚷出來,被人知道參上一本,縱然表兄再怎麼疼他,雖不致沒命,但是重罰一場總免不了,於是馬上轉移話題,「你做我的貼身婢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