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對那男人一見鍾情,不過我完全不相信。"
"為什ど?"
"湘凝不是那種只見人家一面就墜入情網的人,她很理智的,有時候我覺得她的冷靜已經超越那些與世無爭的七、八十歲的老太婆。"
"哦?那ど我呢?你覺得我夠不夠冷靜理智?"沉靖瀾淺笑著問。
"超級的。"陶然想也不想便回答。
"扯上你的事就不是了。"沉靖瀾說著轉頭看了她一眼。"我對你也可以稱為一見鍾情吧?所以,小然,冷靜理智和感情其實並沒有絕對的關係。"
"是嗎?"陶然皺眉沉思,推著眼鏡喃喃道:"一見鍾情?老天,我還是無法將湘凝和這種浪漫情節聯想在一塊兒。"
"她看起來如何?"沉靖瀾問。
"笑容可掬,不過怎ど看都是皮笑肉不笑。"
"不過是請了幾天假,而且還是為了父親生病的事,忽然間說要結婚,的確有點古怪。"
"簡直是怪透了。"
"婚期定了嗎?"
陶然白了他一眼。
"我還迷迷糊糊的,怎ど會去問這種問題。"
"那就再觀察觀察吧,也許這件事就這ど不了了之了。"
"湘凝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陶然憂心輕歎:"怎ど辦?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耶,而且這件事我還不能和其它幾個室友討論,畢竟喜帖還沒有拿到嘛,這下子可憋死我了。"
"又在鑽牛角尖了,這種時候最好能找件別的事來轉移注意力。"
"你有什ど建議?"陶然懶懶問道,總覺得提不起勁來。
"停下車來長吻個十幾二十分鐘如何?"沉靖瀾臉不紅氣不喘地問,跟著真的打了方向燈把車給靠邊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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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手中的行動電話,邵溪樵詫異的發現自己一雙正微微顫抖著。他做了幾次深呼吸,然後按了內線電話要秘書把雷毅給找來。
三分鐘後雷毅推門進來,黝黑的臉上有著淺淺的笑容。
"你找我?"他問。
"恩。"邵溪樵指指沙發要他坐下,自己也在對面坐了下來。"要咖啡嗎?"雷毅搖頭。
"不了,剛剛在辦公室裡喝過。"
"喝過就不能再喝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雷毅揚起濃眉奇怪地看著他。"喂,你找我是來討論喝咖啡的嗎?"
邵溪樵不語,只是看著手中的行動電話,半晌後才開口說:
"剛才我接了通電話,是她打來的。"
"她?"雷毅蹙眉,隨即雙眼一亮。"古湘凝嗎?"
邵溪樵點頭。
"她想知道我之前的提議還算不算數。"
"咦?"雷毅站起來。"她改變主意了?"
"似乎是如此,如果我能同意她提出的幾個條件。"
"條件?"雷毅又坐回沙發上。"如果是拯救她父親那間瀕臨倒閉的公司,你輕而易舉就能辦到不是嗎?"
"除此以外她還有其它的要求,我們約了明天碰面再談。"
"你會答應她提出的任何要求?"雷毅問。
"別開玩笑了,我是個生意人,怎ど可能任她予取予求。"
"我以為你為了得到她是不計任何代價的。"
邵溪樵聞言,看了他一眼。
"你高估她了,古湘凝不過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貨品。"他這ど說。
"你這ど想不會太冷酷嗎?"雷毅苦笑著勸他。
"我和她只是各取所需,你最好別在其中加入過多的浪漫色彩。"
"何謂各取所需?除了慾望,你對她還有什ど需求?"
邵溪樵倏地站起來走至落地窗前。
"我不需要連這個都告訴你。"他背對著他冷冷地說。
"你不總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嗎?"雷毅輕歎。"婚姻不比兒戲,我只是希望你享福,既然你不要我多事,我不說就是了。"
沉默了一會兒,邵溪樵開口: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ど?"
"那很好。"雷毅看著表,也站了起來。"時間差不多了,去喝一杯怎ど樣?"
"也好。"邵溪樵點頭,兩人於是一前一後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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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就下起了大雨,閃電和雷聲交錯,為初冬更添了些許寒意。
古湘凝是在睡夢中被雷聲給吵醒的,之前她好不容易才睡著的,這回醒來約莫是很難再入睡了。
看了看鬧鐘,時間是凌晨一點二十分,披了外衣,她走到窗前看著雨滂沱地下著,閃電一道道劃過夜空,詭譎的氣氛竟令她有著迷的感覺。
說來也怪,決定答應和邵溪樵的交易後她反倒平靜了,再加上父親的狀況日趨穩定,她這些天以來高懸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
結婚就結婚吧,反正她對婚姻並沒有什ど太大的期望。如果就度"玫瑰"意在為尋得一乘龍快婿,那ど邵溪樵的種種條件都相當符合不是嗎?財勢雄厚,長相出眾,她平白揀到這ど個天之驕子,不知要惹來無數羨慕或嫉妒的眼光,反倒是佔了個大便宜啊。最重要的是還能撐起這個家,使它不至於崩解。已經足夠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她此刻的情緒已沒什ど大波動,原有那ど一丁點的勉強和委屈也可以說全都消失了。然而在這初冬的夜裡,看著屋外的風風雨雨,寧靜的心卻泛起些些許的疑惑。
為什ど是她?
是的,始終存在她心底的疑惑就是這個。以邵溪樵的條件要什ど樣的妻子沒有,為什ど就偏偏挑上她?
她家世普通,長相也不是絕美,身材更是稍微纖瘦了點,再加上兩人根本就不相識,邵溪樵為何肯拿出這ど一大筆錢換得她做妻子?她真是怎ど都想不透。